风照原皱眉道:“看来你也相信这本书自己会跑?”
风照原喃喃地道,盯着地图,蓦地大叫起来:“陶蒂华康山谷!是陶蒂华康!”
安纳德喃喃地道:“可是谁也不相信,陪审团,法官们都不相信,连我的辩护律师都不相信。她躺在浴缸里,一柄削尖的牙刷柄插在喉咙上,柄上有我的指纹。她的儿子奥马尔说,亲眼见到我杀死了她。真他妈见鬼了,这个小畜生为什么要撒谎?”
“我也问过它,但这家伙天生就是暗能量与明能量的混合体,好比一个人出生就握着一把枪,你问他枪是怎么制造出来的,原理又是什么,他自然回答不出。”
安纳德双目一亮:“你们是谁?是不是得到什么证据,可以证明我的清白?”
听见脚步声,牢房内的一个金发中年人抬起头,他的脸颊消瘦,腮边的胡子乱糟糟的,还沾着午饭时的面包屑。
“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该隐犹豫了一下,低声道:“比如说,对暗能量的领悟。”
因为时差的关系,纽约依然是下午,中央公园沐浴在金黄色的阳光下,绿油油的草地上,到处是孩子追逐嬉闹的身影。
一个戴着羊绒软帽,脸上蒙着大口罩的男子走到风照原身边,缓缓坐下,拉下墨镜,长叹了一声。
兰斯若走上直升机,暗自沉吟,在那条史前隧道下,奥马尔到底遭遇了什么,会令他的力量一下子变得如此强大呢?
“河图失传了几千年,可是一个月前,中国政府忽然得到密报,河图在阿富汗的一个黑市上出现。于是,他们委托我们设法取回这本珍贵的中国古籍。”
寒暄一阵,该隐看门见山地道:“你是想从我这里了解如何掌握暗能量吧?”
“他们可能是一个与你擦身而过的路人,可能是你的工作同事,甚至可能是我们坐着的这张椅子。”
想到这里,风照原忍不住心情激动起来。
尊将缓缓地道:“中文翻译过来,就是众神的信徒得道成仙之地!”
安纳德嘟囔道:“这个杂碎总在我和他母亲做|爱时偷看,有一次还冲进卧室,扑上来咬我,结果被他母亲揍得半死。当然,我的拳头也没闲着。”
该隐沉思道:“本来我甚至以为是异度空间的生物。”
风照原沉吟道:“当然不能,轿车可以承载几百斤的力量,而一个普通人当然做不到。嗯,我明白你的意思,对战的胜者,不一定就是绝对的强者。”
尊将正色道:“你不要忘了,几千年前河图的出现,原本就有极强的神秘色彩。传说中的生物龙背负着河图出世,这是多么不可思议的一件事。何况,无道师尊曾经说过,现在流传的易经版本只是后世的人对于河图的阐述解释,不过是一些粗浅的皮毛,真正的精髓思想,还远远没有挖掘出来。河图可以称得上是中国历史上的第一奇书,传说它揭示了宇宙的奥妙,阴阳的规则,暗藏了深不可测的力量。如果能将它彻底参悟,恐怕可以得道成仙。”
该隐戴上墨镜,耸耸肩:“听说在墨西哥的陶蒂华康山谷里,最近聚集了不少奇特的异度空间生物。有时间的话,不妨去那里旅游放松一下。”
小镇唯一的一座监狱就在街道的尽头。
“这就是他们最后一次联络基地的地点。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了他们的消息。”
几个坐在长椅上晒太阳的老人睁开眼,懒洋洋地看了一眼,继续打瞌睡。
兰斯若神色冷漠,向广场中心的直升机走去:“我们来这里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调查清楚奥马尔的背景资料。三岁时,他的父亲离家出走,抛弃了他们母子。从此,母亲时常殴打他,将对生活的不如意发泄在奥马尔身上。后来母亲有了情人安纳德,为了报复,奥马尔杀死了母亲,嫁祸给安纳德。当时他十二岁。”
兰斯若扶了扶金丝眼镜,用眼角的余光悄悄观察着风照原,如果能利用后者的力量,铲除奥马尔,那么自己在安全总署的威望将再一次提升,未来的副署长,自然非他莫属。
风照原忽然打断了两个家伙的吵闹:“暗能量是要靠自己去摸索掌握的,我决定去一次陶蒂华康山谷。”
“你有没有殴打过奥马尔?”
风照原点点头:“除非以嗜血眸结出结晶,否则我绝不是奥马尔的对手。”
他压低声音道:“你应该想得到,在地球上,既然有我这样来自虚空的人,当然可能还会有第二个,第三个。何况多年前我被赶出虚空以后,难保他们不会派人监视我。”
与奥马尔的决战,法妆卿想必也会牵扯进去,最佳的结果是风照原、法妆卿、奥马尔三人同归于尽,那么自己也不用再受制于法妆卿。也许还能接过她手中的所有势力,这样一来,黑白两道,自己都将成为绝对的主宰。
“猎奇他们失踪了。”
“你和奥马尔的母亲是情人关系吧。”
兰斯若平静地道,夏日的风静静地吹过,带来远处田野的芬芳,街道旁的火腿店门口挂着一根根腌制的腊肠,随风轻轻晃动,每家的阳台上,开满了鲜艳的喇叭花和月桂,一辆自行车驶过,铃声清脆,街角水龙头哗哗地响,穿蓝上衣的妇女牵着一头粉|嫩的宠物猪,走过对面的小石桥。
“他恐怕也不会放过我们的。”
尊将沉吟道:“如果传说是真的,那么河图这块玉版富有灵性,自己会跑也不足为奇。”
该隐看了看腕表,起身告辞。他走了几步,忽然回头道:“照原,如果一个普通人和一辆轿车作战,谁会是胜者?”
“自己会跑?”
“我很难想象,地球上会一下子冒出这么厉害的高手。”
“你的消息还真是灵通。”
尊将无声苦笑:“这个荒诞的解释,似乎是行得通的。以他们三个的能力,硬抢也早该把书抢到手了。阿富汗的黑市虽然有一些无政府组织撑腰,但恐怕还远远不是他们的对手。”
叮咚挤眉弄眼地道,忽然发现千年白狐诡秘地盯着它,不安地道:“你在打什么主意?”
风照原心中忽然一震,如果河图是一些揭示天地奥妙的图案,那么自己在史前隧道见到的那些石门阵图,是不是与河图源出一脉呢?
失踪多年又重现的河图,神秘的陶蒂华康山谷,异度空间生物纷纷聚集,这三者,又有什么特殊的内在联系呢?
“你好,该隐,很久不见了。”
风照原打量着小镇,有些惊讶地道:“奥马尔居然出生在这么安静祥和的小镇,我还以为这里充斥暴力和混乱,才会导致奥马尔扭曲的性格心理呢。”
那还是远古时代,黄河中的龙马潜入水中,背负出一块奇特的玉版,将它献给当时的人类领袖伏羲,玉版上画满黑色的小点和怪异的图案,伏羲也琢磨不透其中的意思。只知道这是黄河中的宝贝,就将它称作河图。日子久了,参照龙马身上的花纹,伏羲突然顿悟玉版的奥秘,创造出了最初的易经。后来经过周朝文王的完善,以及后人的诸多注释,才有了今天的易经。
该隐低声道:“他的背后,也许有一个你跟我都惹不起的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