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和您做交易的人。”
尊将冷笑一声:“金三角内部,恐怕早就暗插了他的手下,现在他的势力更庞大了。”
风照原喃喃地道:“尊将,虽然我们都已经不再是少年了。虽然青春走过,即使是最高深的秘术,也无法将它留住。”
“现在不行。”
在几十个保镖的重重护卫下,猜差走进了香港君悦酒店的总统套房。
盯着神像,吴先生忽然感到一阵寒意渗入骨髓,急忙跟着风柯野走出神庙。即使以他诡秘的茅山道术,也惹不起这尊神像所代表的东西。
“因为米日巴拉神的紧急召见,他去了西藏,今晚的飞机。”
神庙地处偏僻,四周都是荒凉的坟地,夜风穿过残破的庙墙,呜咽的声音仿佛厉鬼的哭嚎。
昔日的陈设都已经改变了,昔日的欢笑,悲哀,昔日的家,都已经被埋葬。走过楼梯的拐角,一架黑色的钢琴,静静地陈列在二楼的书房。
札札一愣,这一拳的份量足可击穿钢板,对方却毫无损伤,最奇怪的是,对方的肚子软绵绵的,感觉不到任何肌肉。
慢慢地坐下来,风照原打开琴盖。
这样霸道的威力,连千年白狐都暗自咋舌。
床头上的电话铃恰到好处地响了,一名保镖接听电话,立刻又递给猜差,恭敬地道:“是风柯野的电话。”
“一只眼睛?”
尊将提议道。
风照原大笑,流着泪笑。命运给了他不想要的,却剥夺了他想要的东西。如果可以选择,他宁可做一个普通人,在宁静安详的午后,弹一支肖邦的曲子。
吴先生面无人色,慌忙从袍袖里祭出桃木剑和黄色的纸符。
“他妈的进来!”
“猜差先生,欢迎您的光临。”
猜差愣了一下,眯起眼睛:“美人,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不过如果我用十万美金,可以买下你吗?”
“接下来,我们该怎样行动呢?”
“您好,猜差先生。”
“再给你一次机会,现金交易。”
吴先生脸上露出痛苦挣扎的表情,嘴角忽地一阵抽搐,猛然喷出一口鲜血。
尊将身躯微震,目不转睛地与风照原对视。
尊将身形晃动,化作一团灼|热的火焰,猛地缠上了男子。“噼里啪啦”的燃烧声顿时传出,眼前哪有什么男子,只有一个瘦长的稻草人,在火焰中拼命挣扎着。
这是风柯野听到这个消息时说的第一句话。
猜差怒骂道,胸膛急促起伏,这样的辱骂只能是无用的发泄,对于如今亚洲黑道的第一号人物,就连纵横金三角几十年的老大青龙,也要对他客客气气。
连同少年最初的梦。
两人仿佛又回到了过去,面对旭日东升,眼中有光亮在闪动。
尊将傲然道,眉心盛开出一朵又一朵火焰之花,迎着黑影罩下,熊熊的火光中,黑影们现出真形,不是什么稻草人,就是纸扎的小人,没有一个是具有血肉躯体的人类。
“阁下深夜闯入我的别墅,胆子不小。”
重子介绍道:“吴先生,中国茅山道术的传人;那个大汉名叫白诺德,一年前是美国首屈一指的反恐专家;至于四个穿斗篷的人,我们至今没查到底细。”
风照原冷笑一声,倒立而起,左手结出塔罗秘术,中指扣动对方的眉心。
吴先生顿时变成了他的实验品,风照原伸出手,在空中画出圆形,妖火倏地飞掠,沿着吴先生四周划出五芒星。
“一周之内,我要得到金三角青龙的脑袋。”
“我,我不能说,我不能,米日巴拉神会降祸的。”
“刚才透过天文望远镜观察他时,我可以肯定,他发现了我。”
风照原冷冷地笑了笑,尊将无声地叹了口气,风照原的一举一动,越来越流露出一种完美冷漠的风神,而这种感觉,他只有在法妆卿的身上见到过。作为知己,他不希望风照原会变成第二个法妆卿。
难道活见鬼了?
空间挤压,硬生生地将吴先生送到风照原的面前。
“怎么,被这家伙发现了?”
“都说金三角的猜差很蠢,今天我算是见识到了。我取消交易。”
尊将皱眉道:“我也去过西藏,却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神的名字,大概是荒野愚民们崇拜的邪神吧。”
札札目瞪口呆,四周忽然浮出无数个黑影,一声不吭,向众人幽灵般地过来。
重子打开手提电脑,按动键盘,屏幕中陆续跳出几个人像:身穿复古黑袍的吴先生,四个披着斗篷,颈挂念珠的神秘人,以及一个目光森冷的大汉。
猜差贪婪地打量着对方,额头上的刀疤闪闪发亮。
“你,你是妖怪?”
风照原淡淡一笑,并不说话,吴先生袍袖挥动,嘴里念念有词,几百个奇形怪状的小鬼从花园的泥土里钻出,张牙舞爪,纷纷向风照原扑来。
吴先生眼中闪过恐惧之色,风照原吃了一惊,塔罗秘术百试百爽,施术对象都是乖乖地回答问题,像这种情况还是第一次遇到。他中指闪电般弹动吴先生的眉心,声音一次比一次急促:“告诉我,他去了西藏哪里?告诉我!告诉我!”
“那你留到地狱里去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