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摇摇头,看着面露畏惧之色的猜差:“原本想送你一笔生意,可惜,你偏偏喜欢便宜那个吝啬鬼风柯野。”
“臭小子,对空间的把握又进了一步嘛。”
札札抓抓脑袋,嘟囔道。
“不,爸爸,我热爱的是艺术,是钢琴!这是我的理想,您了解吗?”
风照原默默地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掌心饱满,手指依然干净、修长,这双手流过血,杀过人,掌握了力量,却失去了最初的梦。
男子的声音干涩,冰冷,没有任何感情的波动,夜色中,他就像是个鬼。
第二天,猜差在登机回国前被刺杀。
那实在是一场可怕的噩梦。
风照原缓缓地道:“但很奇怪,他的眼睛并没有看我这个方向。这种感觉难以用语言表达,就好像在他的体内藏着一只看不见的眼睛,是这只眼睛,发现了我。”
“少年的誓言,只需要青春的热血。”
吴先生的住宅,原先就是风府,风柯野掌权以后,这座别墅赏赐给了他。站在雕花的黑色铁门前,一切仿佛从未改变。旧日的时光像被风吹起的落叶,一片片,飞舞在风照原的脑海中。
千年白狐赞叹道。
重子嫣然一笑:“这么一来,金三角和风柯野的矛盾就会自然激化。”
电话那头传来女人的笑声,过了一会,才听到风柯野懒洋洋的声音:“我很忙,晚上见面时再说吧。”
“还算顺利。”
风照原手指轻轻地敲击着座椅扶手,陷入了沉思。
尊将厉哼一声,眉心射出一道金剑,凌空飞起,将男子劈成两半。后者却一滴血也没有流出,两个半身摇摇晃晃地合在一起,重新扑了过来。
四个穿黑色斗篷的人忽然齐声念道,颈上的念珠发出眩目的光华,映得神像的脸狰狞妖异,仿佛活过来一般。
风照原漠然道,乳白色的妖火从空而降,罩住了吴先生,后者发出凄厉的惨叫,浑身剧烈抖动,一点点被妖火熔化,连骨头都没有剩下。
两旁的景物呼啸而过,尊将沉默了一会,摇起车窗:“照原,我觉得你有些变了。”
半个小时后,美女走出酒店,钻入了停车场上的一辆豪华轿车。轿车发动,扬长而去。
“等今晚猜差和风柯野会面后,就杀了猜差。”
“你!”
吴先生喃喃地道,精神已被完全操纵。
风柯野森然道,接过檀香,点燃,插在神像前的香炉里,虔诚地双掌合十,鞠躬。在他周围,始终伺立着四个身披黑色斗篷的人,风帽遮住了脸,脖子上却挂着一串色彩斑斓的念珠。
如果可以选择,如果可以回到过去,可以吗?
“但有些东西,是永远不会忘记的。”
“嘀零零。”
猜差吼道,从口袋里抽出雪茄,气呼呼地用媒纸点燃。
尊将目光一凛:“你是说,风柯野也通晓秘术吗?”
“如果猜差死了,谁会是最大的怀疑对象?”
“这几年,风柯野身上发生了什么?”
风照原心中骤然一沉,这个变化,连他自己也没有察觉。一点点变得冷酷,只看结果,不论手段。是否进入秘能道的境界以后,只有永恒才是唯一追求的目标呢?
“我会查清楚的。”
风照原不解地摇摇头,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这些神秘的西藏人为什么要主动帮助风柯野呢?
札札打趣道,他们都尽量插科打诨,让风照原的心可以轻松一点。就在上周,他们查到,风照原的妹妹半年前被送进了疯人院。
札札毫不客气,一拳击出,“砰”的一声,对方被打得向后飞起,在半空中一折,又徐徐飘落在地。
“我们明天就去西藏。”
吸收了两颗妖火以后,风照原的妖火变得十分霸道,森森的妖气仿佛有形之质,弥漫之下,小鬼灰飞烟灭。
“但至少会起疑心,不是吗?”
“告诉我,风柯野身边四个穿黑色斗篷的人是谁?”
风照原神色严肃,众人立刻收拾离开,轿车冲出公寓大门时,札札还在为预付的房租心疼。
重子平静地道:“照原是想把风柯野的势力收为己用吧?如果单单杀人报仇,那就简单多了。”
美女把装满白粉的行李箱递给风照原。
美女看也不看四周如狼似虎的保镖们,平静地道:“我有五百万美金,可以买下你这次所有带来的货。”
“我,我,我不能说。”
“什么?”
札札倒吸一口凉气:“老大,原来你连这个都算清楚了。”
“西藏的真神。”
“那也太大材小用了吧。”
保镖们哄堂大笑,美女眉头微蹙,可依然不动声色:“我给你的价格,比风柯野高了三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