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风照原重新摔落下来,湖水淹没口鼻,被卷入了漩涡。
“你见到其他人了吗?”
那个走出草原的少年,那匹在蒙古包外,渴望驰骋远方,渴望冲破天地的骏马,终于倒了下去。
风照原断然道,如果是婴儿脸,罕高峰的身上一定会有被腐蚀的绿色液体。而看他的表情,似乎是遭到了意料之外的袭击。
札札拼命挣扎,扭过头,对风照原怒目圆睁。
“唯有燃烧的理想,永不熄灭!”
风照原陷入了沉思。
唯有燃烧的理想,
峡谷上方,一线黑暗狭窄的天空,更使人感到深深的孤独。
不问可知,一定是罕高峰为自己做了手脚。
看这个样子,他也是随波飘流,然后被漩涡吸入这里的。
尊将不动声色地道:“她只是一个兽人,值得你这么牵挂吗?”
尊将高声喝道,脸上已经泪流满面。多年的恩怨,已随摇曳的火焰,化作灰黑色的骨灰。
风照原有些内疚地道,体内脉轮转动,施展枯木逢春妖术,迅速愈合札札的腿伤。
风照原伸出手,抚摸着石门上的图案,喃喃地道:“没想到,这里竟然有一座地下宫殿。”
只要回去慢慢研究,总有一天,他会握住开启神秘力量的钥匙。
眼前骤然一亮。
札札的眼神中依然充满了戒备:“阁下难道是这里的主人?”
千年白狐缓缓地道:“在中国古老的文明中,有一项流传了几千年的军事文明,被称作阵法。”
尊将依然僵硬地站着,凝视着罕高峰的尸体,他的神情木然,仿佛一尊风化的石像。
“法律只不过是骗人的把戏!”
“是你!”
“啪”,水花激溅,风照原一跃而起,漩涡在他脚下两米处轰鸣旋转,骤然生出一股怪异的吸力,像伸出巨掌,将他硬生生地拽下。
尊将的手在不停地颤抖,突然,他指手向天,声色凄厉:“你说,老天公平吗?它公平吗!”
“你,你是?”
难道说?
“里面有人!”
一记闷哼从远处传来,紧接着“扑通”一声,似乎是什么东西倒在地上的声音。
风照原心中一沉,罕高峰的脸上,流露出痛心、愤怒、惊骇的表情。腹部破开了一个大洞,内脏、肠子全被震碎,不断流出,就像是一团花花绿绿的稀粥。
呆了半晌,札札大叫一声,紧紧地抱住了风照原:“奶奶的,这么长时间,白让我为你担心!”
一个深黑的洞口出现在下方,将他倏地吞入。
谁能留住,青春的岁月?
瞥见地上罕高峰的尸体,尊将的面部肌肉陡然绷紧,整个身躯如被电击。
石门处,又一条人影飞射而至。
风照原沉吟道:“也许是一个地下文明的遗址,还没有被世人发现。”
风照原精神一振,嬉皮笑脸道:“姜还是老的辣啊,老妖怪,你究竟看出了什么门道?”
“砰”的一声,风照原摔落在地,吸力倏地消失。
“千年前的我,和现在的你,心中想的都是同样的问题。”
“唯有燃烧的理想,永不熄灭!”
尊将看了一眼札札,低声道。
头顶上空,天色由明到暗,再由暗到明,不知过了多久,又被沉沉的夜幕笼罩。
这个人竟然是罕高峰!
他的声音渐渐低下去,一颗晶莹的泪水,滴落在罕高峰的脸上。
风照原和札札同时叫了起来。
“轰”的一声,水流向四周炸开,撞在山石上,激起骇浪。河水像失去了缰绳的野马,疯狂冲下。前方出现了一个硕大无朋的漩涡,仿佛张开的巨口,吞噬一切。
地上的水渍,星星点点,除了风照原自己留下的,在从左向右数,第九扇石门前,水渍流了一大滩。
“英罗翩。”
札札语声哽咽。
风照原回头一看,札札龇牙咧嘴地坐倒在远处,呆呆地打量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