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照原扔下一句话,身形扭曲,如同一张薄薄的纸片,从人潮的缝隙中挤了进去,妖蝎微微一呆,想立刻跟上,可周围的人群就像一堵墙,将她牢牢挡住,不到片刻,便失去了风照原的踪影。
“你是?”
两年了,我的朋友,你还好吗?
大街上辉煌的彩灯,也蒙上了流动的乳白月色。
自己该怎么办呢?
远处的人似乎生出一丝感应,向风照原的方向望去。
风照原转过身,对妖蝎不怀好意地笑了笑。
妖蝎皱眉道:“白狐真是个怪人,刚才我还以为他要和春紫丁姐妹做|爱呢。我操,他不会是个阳痿吧。”
“后天凌晨两点十七分,京都市将迎来一次月全食。”
悠扬的鼓乐声打断了风照原的沉思,街道上,车水马龙,人山人海。一辆辆鲜艳的彩车缓缓驶过,彩车两侧用长刀装饰,挂满灯笼。车中央放置着一尊神像,左右各有一名童子,涂脂抹粉,头戴古时的乌纱帽,后面跟着骑马的侍从。
“我想请白狐先生替我捉一个怪物。”
妖蝎眼中露出一丝敬佩之色,伊藤照单凭眼力,就可辨出对方的实力,而自己却一定要动手过招,才能察觉。
“在月全食时出现的怪人。”
“塔罗牌?”
如果风照原听见这段话,立刻会对伊藤照佩服不已。风照原的塔罗冬眠秘术,正是在动物冬眠的基础上,对那张“倒吊男”的塔罗牌有所感悟而创。
“你的意思是?”
风照原耸耸肩,走下木桥。修善寺外,灯火点点,人群摩肩接踵,喧闹的鼓乐声飘荡在夜空。
尊将毫不客气地打断了风照原的话,沉声道:“你与飞天流作战,我怎么能袖手旁观呢?很久没有与人动手,我的拳头都痒了。”
风照原嘻嘻一笑,将两人分手之后的经历,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尊将。后者听得悚然动容,时而惊叹,时而高呼,风照原这两年来的经历,简直就是一部精彩绝伦的冒险电影。
“赛玛还好吧?”
“祗园会是日本传统的拜神仪式,颇具风俗特色。白狐先生请慢慢观赏,我先告辞了。”
“可惜啊。”
妖蝎脸上发出红艳的光芒,仿佛很兴奋,又很痛苦。她揪住了风照原的衣领,丰|满的胯部扭动着,急促喘息。
风照原停下脚步,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你还好吗?尊将?”
热血在血管里激|情地奔涌,朋友!朋友!朋友!他们大笑着,流着泪,狂呼乱叫,你捶我一拳,我击你一掌,就像两个疯子。
风照原心中一动:“是伊藤照的吩咐?”
尊将感慨地道。
妖蝎小心地问道。
风从耳畔呼啸而过,风照原大声呼唤着,热血澎湃。
风照原一字一顿地道。
伊藤照彬彬有礼地道。
风照原猛然抓住妖蝎的手,沉默了一会,低声道:“为了你自己,爱惜你自己吧。”
“捉怪物?”
“这是三个月前,我们的人在台湾偷偷抢拍到的。”
“好久不见了,我的朋友,只喜欢看月亮,让孤独仰天长啸的朋友。”
妖蝎瞧了瞧伊藤照的脸色,将详情复述了一遍,只是略去自己攻击风照原的那一段。
“我们姐妹怎么能和白狐先生比呢?”
“我有一样本事,可要比秘术更厉害呢。”
是他!
像虽千万人,吾往矣的纵横锐气!
伊藤照目光一瞥,脸上不动声色:“两年前,在英国的伦敦,发生过一件离奇的强|暴杀人案。死者萎缩成婴儿般大小,嘴里流着一种墨绿色的污垢液体。案发地点有个醉汉,声称见到一个墨绿色的怪人。可惜,警方根本就不相信他的话。”
风照原和尊将对视一眼,同时发出一阵爽朗的大笑声。
风照原长啸一声,用力握了握尊将的手,两人目光交聚,壮志豪情,在胸怀中久久地激荡。
沉默了片刻,风照原握住尊将的手,低声道:“我该走了。”
妖蝎沉默不语。
风照原没有说话,默默地凝视着尊将。从对方锐气飞扬的眼神中,他知道自己已经不必再说。就像他当初帮助尊将,现在尊将也同样肝胆相照!义无返顾!
伊藤照点点头,风照原有些疑惑不解,飞天流要活捉那个怪人的目的是什么呢?总不会是除暴安良吧。
风照原沉吟着道,智慧的光芒在眼中闪动:“杀了伊藤照也许不难,但要想将飞天流从日本连根拔起,不是几天就能做到的事情。”
迈入寺门,几个忍者装束的男子对风照原齐齐鞠躬。正殿内点着长明灯,袅袅的檀香飘过四周的佛像,更添一丝幽静的气氛。
跟着妖蝎走入一间禅房,榻榻米上早就铺好了细密的竹席。室内很凉爽,晚风吹得烛火摇曳。木几上,乳白色的日本清酒瓶反射着烛光,忽闪忽闪。屋角,一盘蚊香袅袅飘散着淡蓝色的烟雾,映上墙壁。
伊藤照看了风照原一眼,道:“根据我们的调查,案发地区当晚,都出现了月全食现象。”
两个女子轻轻贴了上来,丰|满的胸脯挤压着风照原的胳膊,眼睛水汪汪的,充满了挑逗的意味。
黑暗中,风照原的声音异常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