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照原喃喃地道,猛然一个激灵,心中灵光乍现。
赫拉连连怒吼,左手迅疾画出图案,鹰眼闷哼一声,仆倒在地,口中鲜血狂喷。
“你在开玩笑?我们,我们,”师暮夏颤声道:“我们怎么可能战胜赫拉,她根本就是一个无法击败的魔鬼。”
风照原猛然跃起,左手结出妖植秘术,一拳划过诡异的角度,击向赫拉的小腹,同时拳头化作飞速旋转的荆棘状,切割对方的肌肉。
“不用担心,赫拉是不会让他死的。”
师暮夏仰起头,呻|吟着问。蓬乱的青丝垂落脸颊,遮住了疲惫的目光。
鹰眼一字一顿,盯着赫拉:“现在,才是五十岁的我拥有的力量。”
他们,他们是谁?
鹰眼面无表情地盯着师暮夏,后者痛苦地低下头,一滴清泪从眼角渗出:“我,我再也不想呆在这里了。这里就是一个噩梦,一个地狱般的噩梦!”
赫拉刚露出一丝狞笑,笑容倏地冻结。四周气流汹涌,银白色的光芒像排山倒海的巨洪,刺入她的双眼,视线中只有一片耀眼的银白。
“我们一定还会再见的。”
苦思良久,风照原突然问道:“老妖怪,脉轮可以控制血液流动吗?”
鹰眼一眨不眨地盯着宫殿,慢慢地道:“也许现在就是最好的机会。”
鹰眼走了过来,一向冷酷的脸上,露出了尊敬的神色:“希望你们能够记住这个名字。是他,用自己的青春,换取了你们的灵魂。”
一路上,不断有玩偶们走出来,抹去脸上的油彩,扔掉滑稽的服装,对着风照原深深地鞠躬。
仿佛从漆黑的深渊,一点点浮出水面,直到看见一线闪亮的微光。风照原从深沉的冬眠中,慢慢苏醒。
风照原平静地看着她,猜测着赫拉的意图。
鹰眼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赫拉惊惶失措地停下脚步。
他就像是一尊沉睡的石像,不知道痛苦,不知道饥饿。以不变的姿势,在空中完全静止。
宫殿的卧室内,风照原平躺在石床上,毫无声息。嘴角的微笑,像是一个讥讽的符号。
“不可能的,不可能!”
“赫拉有点慌乱失措了。”
当有一种力量击倒了人性,必然就有另一种力量可以将它唤醒!
师暮夏痛苦地闭上了眼睛,不忍再看。鹰眼的脸上却露出惊异之色,风照原虽然受伤,但伤口的血液却完全凝固,仿佛冻结在肌肤上,没有一点血滴落。
一个个图案疯狂画出,风照原的衣衫化作翻飞的蝴蝶,四处飘散。肌肉翻卷,一道道伤痕深及骨肉,触目惊心。但无论伤口多大多深,就是没有一滴血流出!
轰然一声巨响,赫拉的两只头颅如遭电击,变得几乎僵硬不动。她厉啸一声,疯狂向宫殿外窜去。
千年白狐骇然叫道:“oh my god!你有受虐倾向啊!白天吊得你不够惨,晚上还要来?臭小子,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尖爪缩回手掌,雪白的茸毛纷纷钻入肌肤。赫拉这一拳,竟然击碎了千年白狐的附身,将风照原打回原形!
“臭小子,接下来,就要靠你自己了。”
赫拉的身影疯狂扑来。
鹰眼双手按地,苹果般的脸蛋,居然皱纹横生,黑发已经斑白,而整个身躯变高、变大。幼稚的男童,在一瞬间长成了老人。
“来吧,看看我们谁会成为谁的玩物。”
连赫拉也目瞪口呆。
“轰”,赫拉的颈部喷射出一道血柱,高大的身躯缓缓向后倒去,沉重地摔落在地。
许久。
“怎么,觉得害怕了?”
就像从高高在上的云端猛然堕入地狱,师暮夏觉得自己已经逐渐崩溃。
“你们,你们想要干什么?”
鹰眼沉默无语,师暮夏咬着嘴唇,脸上露出挣扎的表情:“我们,也许我们可以逃出去,乘现在。你知道,这也许是唯一的机会了。这里,这里太可怕了,每天面对这些呆滞的玩偶,面对恐怖的赫拉,我真的快发疯了。”
赫拉浑身颤抖,盯着风照原嘴角绽放的微笑,感到一阵阵愤怒、惊慌,或者还有一丝的不知所措。
难道她想用肉体的性|欲来奴役自己吗?
“砰砰砰!”
千年白狐的声音异常衰弱,俨然受了重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