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照原默默地站起身,独自走出保密室。
“朋友,你怎么了?没发烧吧?”
来得快也去得快,时下都市男女的一|夜|情,莫不如此。
札札说得摩拳擦掌,唾沫横飞。
“我们最近奉命保护该死的亚历山大,整天陪着那个家伙,真把我闷死了。”
罕高峰皱起眉头:“现在连纪律执行队都对付不了她,我们已经没有更强的人手了。”
“就算知道,您也阻止不了吧。”
电梯门打开,罕高峰、尤妃丽和尤尔德署长出现在他的面前。
卡丹娅向风照原打了个招呼,表情渐渐放松起来。
灯光璀璨,宛如繁星点点。落在他的眼中,光与影显得层次分明,充满立体感。自从开启脉轮以后,风照原感觉整个人与从前迥然不同,浑身精力弥漫,视觉和听觉大有增进。
风照原按动琴键,在淙淙琴声中,他仿佛回到了罗马的特莱维喷泉池畔,遥望着绯村樱君的背影,在视线中越来越远。
风照原木然回答,心中生出强烈的不满。自己出生入死,这些人不但毫不关心,还不断质疑自己的报告,实在令人心寒。
重子,什么时候我们才能再见?
“好久不见了,大家都很想念你。”
“兰斯若,你好。”
札札夸张地做了个呕吐的姿势。
尤妃丽放下笔,沉吟道。
风照原不在意地摆摆手,站在钢琴前,十指跳动,充满动感的音乐喷涌而出。
风照原诧异地叫道,虽然他心中深爱绯村樱君,不过毕竟和卡丹娅有过一|夜|情缘,得知拥有过的女人投入他人怀抱,心里还是觉得有些不舒服。
札札瞧着风照原的脸色,关切地问道。
如同忧郁的月光,倾泻流淌,编织出一张温柔的网,慢慢渗透每个角落。似真似梦似幻,荡起水一般的涟漪。
瞪了札札半天,风照原恍然道:“原来是你的春心动了。”
吧台边,一个长裙女子坐在黑色钢琴前,低沉的爵士乐悠悠回荡,充满了怀旧感。
活力四射的乐曲令人兴奋。
只有与重子之间,才是一起出生入死,共同患难的真正爱情吧。
望着札札兴奋的神色,风照原心中涌上一阵暖意,揉了揉他卷曲的头发,微笑道:“你还好吧。”
想到这里,风照原的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听起来很荒诞,但的确是事实。如果不是这样,我也没命回来了。”
“不用理他,我们来首欢快一点的曲子吧。”
风照原站起身,礼貌地与对方握手。
札札摸了摸风照原的额头,戏謔地道:“怎么笑得这么古怪?目光温柔,像发了情的非洲山猫一样。”
他的舞伴微微一愣,无奈被他紧紧搂住腰肢,只好跟了过来。
想起车库的一幕,风照原不由感到一阵后怕。纪律执行队的冷酷令人震惊,为了杀死法妆卿,竟然不惜牺牲一切。
“这是我的责任,谈不上辛苦。”
兰斯若的舞伴表情有些尴尬,她金发碧眼,身材丰|满,双腿修长,正是久别的卡丹娅。
札札嘴里嘟囔着。
“没什么,好像很熟悉的样子。”
又回到熟悉的安全总署大楼。
风照原苦笑一声,孤独的脚步声回荡在走廊上,晌午的阳光从窗外射入,白晃晃地刺眼。
风照原挤了挤眼睛,神色自如,看不出任何沮丧。
“今天是月底,晚上八点半,安全总署会照例举行职员舞会。到时你可以四处猎艳。嘿嘿,以老大的才貌,一定收获不小。”
“暂时没有了,风照原,你可以离开。”
“看来我要恭喜你们了。”
罕高峰沉默了一会,道:“纪律执行队有他们行动的原则,用炸弹对付法妆卿的计划,事先连我也不知情。”
“老大,如果你真的春心萌动,今晚倒是有一个好地方。”
舞厅的职员们纷纷狂热摇摆起来,舞厅内逐渐陷入沸腾。
“妈的,这小子太嚣张了!”
“卡丹娅和兰斯若?”
札札不满地嚷道。
风照原摇摇头,目光落在宿舍的桌上,尊将刻过的字迹依然清晰。
尤尔德点点头,嘴角挤出了一丝笑容。
风照原笑着一拳捶向札札的肩膀,如果说在安全总署有什么收获,就是结识了札札这样一个性情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