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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双鹤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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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笨蛋,为什么不抓紧时间吸取太阳的精气?”

对于风照原来说,现在用脉轮齐转的方式呼吸,已经变得和口鼻呼吸一样方便。走路,吃饭,睡觉……,几乎可以无时不刻地进行。

远处的公共汽船拉响了汽笛,城市开始喧闹起来。旭日宽广的光波在水上闪闪跳动,不时有船只和游客的身影而过,剪碎耀眼的光波。

最奇妙的是,脉轮齐转,吞吐天地精气,原本是妖怪修炼成精的方法。而人与妖在基因、细胞、神经以及生理结构上截然不同,像风照原这样大胆尝试脉轮齐转,将来的变化,恐怕连千年白狐自己也无法预测。

清新的微风从两人身边穿过,静得能听见声音。玫瑰色的晨曦照在河面上,教堂的钟楼里飞出鸽群,弯弯的拱桥下,一艘贡多拉静静穿过。

绯村樱君的眼神渐渐柔和。

“照原君,真是连累了你。”

“重子,这里是?”

千年白狐咒骂一声:“臭小子,这么快就得意忘形了。脉轮齐转,等于逆天而行,违反自然规律。要不是我替你止住血,在脉轮打开的一刹那,你小子早就精血破裂,翘辫子见阎王爷啦!”

两人的目光相遇。

整座威尼斯水城在眼中变得迥然不同。

千年白狐郑重其事地说道。

风照原笨拙地道,智商二百多的少年,遭遇爱情也一样变得傻乎乎。

绯村樱君目光清丽如水,照原君的称呼,更是让风照原的心忍不住怦怦直跳。

这时,绯村樱君从里面走出。

按照他的判断,绯村康的死,一定和日本忍者脱不了关系。现在就算对方肯放过他,他也不会放过那些飞天流的残忍凶手。

阳光明媚,空气纯净。明净的海水和碧蓝的天空互相映照,给人一种水灵灵的舒适感觉。风照原和绯村樱君并肩走在古朴的巷街上,体内脉轮自由转动,尽情吸纳清晨的新鲜天气。

“做梦!”

绯村樱君轻轻擦了一下眼角:“也就是在那时候,父亲加入了联合国安全总署。在一次去意大利执行任务时,他结识了我的母亲。后来,就有了我。”

“我,我怕那些忍者会偷袭你。所以,所以不太放心。”

绯村樱君的目光中露出一丝悲伤的神色,推开斑驳的黑灰色木门。

身旁古老的钟楼,河面上斑驳的桥梁,对岸古朴浓郁的圣马可广场,仿佛染上了奇异的光泽。每一种颜色,每一种形态,包括墙角那些被风雨侵蚀的细小裂缝,都秋毫毕现,层次分明。

绯村樱君低声道。

风照原不满地嘀咕了一句,千年白狐阴笑道:“不过有一样,你确实比我强很多。”

风照原蓦然醒悟,自己在一夜间竟然视力大增。

过了许久,绯村樱君低声道:“风照原君,你累了一天,早点回去休息吧。”

“有一次,家父无意中发现了一束古老的练功卷轴,被上面记载的雪鹤流秘术所吸引,开始秘密修炼。因为飞天流门规严厉,绝不允许修习其它门派的技能。再加上当时飞天流开始参予黑道的争霸,犯下许多血腥的罪行,所以家父毅然脱离飞天流,四处漂泊。”

天色微明,淡青色的天畔抹上了一层红晕。

风照原当然明白对方换衣服的用意,穿着那套和服实在过于显眼,容易招致飞天流的注意。可他还是死盯着绯村樱君看了一会,忍不住道:“重子,你真是太美了。”

“可是现在,我觉得你更像是我的朋友。”

风照原插口问道:“那么飞天流的忍术卷轴怎么会在你手里呢?”

风照原握紧双拳,沉声喝道。

想起风照原的话,千年白狐心潮澎湃。人类与妖怪做朋友吗?这样的话,在遥远的一千年前,在那恍若烟云的记忆中,也曾经有人对自己说过。

千年白狐酸溜溜地道:“开启的脉轮越多,你得到的好处就越大。真没想到,你开启的脉轮比我还要多。”

风照原朗声道,对于此时脉轮齐转的他,当然不是客气的话,但听在绯村樱君的耳中,更像是眼前的少年为了保护她,而甘愿受累。

颈根有一颗圆圆的红痣,美得像是一朵盛开在雪地里的樱花。

听见身后的脚步,绯村樱君蓦然回首。

轻轻地拭去泪水,绯村樱君从和服的内袋里取出半块玉坠。

“重子,我一定会找出杀害前辈的凶手,为他报仇的!”

“照原君,我们先离开这里吧。”

“你的皮比我厚。”

千年白狐叹了一口气:“脉轮齐转,并不仅仅是一种呼吸方式。它通过吸收日月精华,激发起体内蕴藏的潜力。你是人类,还可以吸收阳光的精气。不像我们妖怪,只能在晚上吸纳星月之气。”

体内变得暖洋洋的一片,仿佛五脏六腑都被沸水滚过,舒适无比。脉轮慢慢转动,随着阳光的精气不断吸入,风照原清晰感觉到,在他的体内,一共有九个地方在收缩膨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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