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十一点二十四分。
宽广的万神庙内充满了静穆的宗教气氛,四壁雕刻的神像笼罩在阴影中,威武而庄严,静静俯视着彩色大理石地面。神庙的穹顶中央开了一个宽大的圆洞,乳白色的星光从洞孔中洒下,使人不自觉地仰面向上,感到那就是通向万神国度的道路。
“你就是电话里的那个人?”
“因为有正义,所以才会有邪恶吗?”
“汉顿,你疯了!不对!你不是司机汉顿!你是谁?想要干什么?”
一线寒光陡然闪过,醉汉的身躯立刻裂开两半,包括手中的酒瓶,都在瞬间消失在茫茫夜色中,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一根黑色的长索倏地从黑暗中飞出,卷住帝凡纳,将他高高抛向半空。火鸦的身影陡然闪现,骑着血红色的扫帚一掠而过,抓起帝凡纳,桀桀怪笑着飞射而去。
风照原心头微震,帝凡纳口中的女神又是谁呢?
风照原暗暗心惊,看来这里已经被对方严密封锁,无论任何人出现,都会被无情狙杀。
在广场中心高耸的英雄纪念碑前,伊藤照弹落手中的烟头,淡淡地道。
风照原脸上微微变色,左手迅速结出异体同化的秘术手印,一片浓雾从他身后缓缓飘来,色彩斑斓,无声无息,浓雾中人影晃动,如同诡秘的幽灵。
风照原暗叫不妙,左手结出秘术手印,异体同化秘术即刻施展,身躯遁入地面。
头戴鸭舌帽的司机趴着方向盘在打瞌睡,看来已经接到了今晚要用车的通知。也就是说,帝凡纳将肯定前去赴约。
妖蝎的眼神更加亢奋,伊藤照的手拉开她皮衣的胸前拉链,丰|满的乳|房裸|露在夜色中,雪白得令人目眩。
“暗忍,你可别跟我抢,这个人是我的。”
风照原从手表中抽出一根钢丝,伸入轿车的锁孔,来回转动。
“啊,我受不了了。我要杀人,要杀人!”
帝凡纳吃惊地叫起来。
“怎么,妖蝎你对他感兴趣了?”
“是个厉害的角色嘛,好像还会忍术中的隐身术。”
风照原的身影突然在神庙中失踪。
十几个忍者自动分散开来,四处搜索。妖蝎鬼魅般地站在神庙门口,目光缓缓扫过每一个角落。
茫茫的夜色中,风照原仿佛又看见了那个白发苍苍,满脸皱纹的老人,他浑身绑着铁链,蜷缩在阴暗的地下室里,目光呆滞。他翩然起舞,雪鹤环绕,又如同神采飞扬的少年。隔着一道道钢栅,他远远地望着自己离开,目光中充满了期待。
妖蝎的喉中发出声声娇喘,紫黑色的乳|头被伊藤照双指夹起,迅速变硬,乳晕周围的蝎子纹身栩栩如生,扬起的蝎尾似要滴出血来。
午夜十一点整。
坐在后排的帝凡纳低声道,丝毫没有察觉到异样。
周围依然没有任何动静,星光在万神庙的门廊前投下柔和的光芒,然而更多的地方却隐没在一片漆黑里。
名叫暗忍的中年男子皱了皱眉,风照原在彩雾逼近身后的一刹那突然闪入万神庙中,令他们后续的攻击手段完全落空。
与罕高峰的通话结束了很久,风照原依然呆呆地握着电话,话筒里传出“嘀嘀”的忙音,机械地回响在耳畔。
风照原反手扭住帝凡纳的手臂,将他按在车门上,枪口狠狠顶住对方的咽喉:“不想死的话就快说!”
风照原嘴里含糊不清地应了一声。帝凡纳居然身患癌症,真是出乎意料。
帝凡纳望着车窗外飞速后退的景物,目光朦胧:“上帝是不会接受我这个罪人的,但为了女神,我并不后悔。”
说话的是一个女忍者,从头到脚紧裹的黑色皮衣勾勒出一副凹凸惹火的曲线。她的目光紧盯着远方重新钻出地面的风照原,仿佛很兴奋,伸出舌头,轻舔着丰润的嘴唇。
风照原立刻扣动扳机,一连串子弹呼啸射出,火球却毫发无损,眨眼间已经滚到了他的面前。
伊藤照搂住女忍者细长的腰肢,手掌在她丰隆的臀部上来回游走。
“死了以后,我也许会下地狱吧。”
这里是古罗马城的遗址,肃穆庄严的神庙屹立在夜色中,风穿过神庙的八根石柱,向褐色的三角形檐墙诉说着昔日的荣耀。
卧室的灯光突然熄灭,过了几分钟,身披灰色风衣的帝凡纳提着一只密码箱出现在视线中,钻入轿车。
大火球轰然滚过,继续向前冲去。风照原闪电般从石板地钻出,紧随在火球背后,试图借它突出重围。
“告诉我,你为什么人洗黑钱?你和那些巫师是什么关系?还有你刚才说的女神又是谁?”
风照原喃喃地重复着电话里罕高峰说过的话,过了很久,悲痛的情绪才慢慢地压抑住,将注意力集中到眼前的任务。
对面的别墅依然没有动静,帝凡纳的卧室里亮着灯,透过高倍望远镜,可以清楚地看到帝凡纳来回走动的身影。
一个醉汉忽然从万神庙里走出,手中挥舞着酒瓶,摇摇晃晃地向帝凡纳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