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藤照心中一寒,没想到对方对控灵忍术了如指掌,既然不能蒙混过去,只好忍痛交出本派不传之秘。
“没有问题。”
法妆卿转动着手中的茶碗,嘴角露出一丝莫测的笑容。
法妆卿微微一笑,竖起了三根手指。
盯着桌上两只倒扣的茶碗,伊藤照慢慢松开手:“请这位火鸦朋友猜一猜,玩偶线虫是藏在哪一只茶碗中?”
法妆卿还是没有说话,伊藤照耐心等待了一会,语气依然不急不燥:“您如果有什么条件,请尽管提出,只要我力所能及,一定尽力满足。”
虽然对方提出的条件苛刻,伊藤照还是一口答应。
伊藤照目视法妆卿,静静等待着她的回答。
慢悠悠地吐出了一个蓝灰色的烟圈,伊藤照笑了笑:“我什么时候打过没有把握的仗?”
一只火红色的乌鸦立在法妆卿的肩头,呱呱地叫道:“我已经派出了二十多个巫师前去协助岛贺,就算对方是第一流的秘术或者异能力高手,也不见得……”
“听说飞天流最近统一了日本所有的忍术门派,还收并了许多黑道组织。伊藤先生,你还真是年轻有为啊。”
“不错。”
伊藤照秀气的唇角露出一丝笑容:“第三件事,不如改成赌约。我想与您肩上这位朋友打个赌,如果它胜了,我们飞天流从今日起,为您终生效力;如果我侥幸获胜,那么请您取消第三个条件。另外,还希望大宗师为我们再除掉一个人。”
“控灵忍术需要订立特殊的血誓才能运用,伊藤先生,相信你会将血誓的订立方法也告诉我吧?”
伊藤照从和服中抽出一叠资料,摆放在桌上:“这是绯村康的详细资料,他曾经在纽约的安全总署任职,后来神秘失踪。”
火鸦怪叫一声,从法妆卿肩头飞起,消失在窗外蒙蒙的曙色中。
伊藤照将茶几上的两只茶碗倒扣,分放在左右两边。又从怀中取出一只竹筒,拉开木塞,倒出了十条色彩斑斓,蚯蚓般大小的虫,腹部鼓起,头部生着两对弯弯的小钩子,在桌上纠缠一团,慢慢蠕动。
难道对方用了忍术中的障眼术,表面是将玩偶线虫扣入左面的茶碗,其实偷天换日,把它悄悄扣入了右面的茶碗?
“首领,谈判还顺利吗?”
坐在对面的法妆卿神色平静,茶几上名贵的志野瓷茶碗冒着热气,茶香飘满了整座厢房。
“请恕我无礼。”
法妆卿没有说话,目光悠闲,似乎在欣赏茶碗边上的细密花纹。伊藤照瞧了瞧对方的神色,又道:“如果大宗师觉得不满意,我们还可以奉上几条飞天流的玩偶线虫,它可以将人变成玩偶,供您奴役操控。”
手下为他点燃了香烟,恭恭敬敬地问道。
法妆卿点点头:“看来是全军覆没了。”
“这就是我们飞天流的玩偶线虫。”
“我们初次见面,谨慎一点并不是什么坏事。”
伊藤照的眼里露出一丝钦佩之色,对方并不问自己打赌的形式,便一口答应。一代异能大宗师的气度心胸,的确远远超出常人。
“第三,”法妆卿深深地盯着伊藤照,不放过他脸上的神色变化:“我需要飞天流今后对我全力效忠。”
“请您原谅在下的无礼。”
法妆卿淡淡地瞥了一眼伊藤照。
“原来还另有高手。”
或者是对方玩的心理战术,明确地将玩偶线虫扣入左面的茶碗,却与自己故弄玄虚?
伊藤照抬起头看了看法妆卿:“如果猜对,伊藤认赌服输。”
法妆卿微微皱了皱眉。
“不可能吧?”
“不愧是百年前的异能大宗师,伊藤照心服口服了。”
火鸦怪叫道:“区区忍术卷轴,就想让我们卖命吗?为了这件事,我苦心在这里建立的巫术秘会毁于一旦。”
伊藤照放下手中的茶碗,欠身道:“请讲。”
“我可以肯定。”
“伊藤先生,以你的能力,就算那个女人是第一流的秘术高手,相信阁下也可以应付吧?为什么还要来求我们呢?”
法妆卿端起茶,轻轻吹去飘在上面的茶叶末:“伊藤先生贵为飞天流忍术的一代宗师,相信绝不会判断失误。火鸦,你立刻去查一下。”
略一沉吟,法妆卿淡淡地道:“火鸦,你就和伊藤先生赌一局吧。”
“呲”的一声,羽毛突然被法妆卿的袍袖拂开,火鸦骇然回头,法妆卿长身而起:“伊藤先生,你已经赢了。”
一名忍者为他打开加长轿车的门,伊藤照钻了进去,一言不发,从精致的银烟盒中抽出一根香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