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像是一只黑色的丑陋蜘蛛,盘着八条毛茸茸的细足,透着一丝诡秘。风照原搂住阿莎的腰肢,一边舞动,一边顺着她的脖颈吻下去,仔细打量着蜘蛛纹身。
巫神使者阴森森地道:“阿莎巫师,这次由你来调配巫药。”
“先生?跟踪女朋友吗?”
风照原装出色迷迷的样子。
风照原沉声道,神甫在胸前划了个十字,为他打开门。
一个人影慢慢地从磷火中现出身来。
公寓内生活设备齐全,整洁宽敞。透过朝南的玻璃窗,可以清晰地看见帝凡纳在别墅草坪走动的身影,风照原满意地点点头,这正是他来这里租房的目的。
阿莎慢腾腾地向教堂走去,手里已经多出了一只白色的面具。
人群中阿莎缓缓走出,恭恭敬敬地道:“感谢使者的恩赐。”
双耳不自觉地微微扇动,最左面的房间里似乎有极其细微的声音传出,风照原壮着胆子向那扇门走去。
对方瞧见风照原俊秀的外形,眼神一亮,向他抛了个勾魂般的媚眼。
“婴儿的血和心脏让我觉得美味。”
“参见巫神使者。我们愿意用血和心脏,贡献给至高无上的巫神。”
“哗啦啦”,一大片黑云被怪叫声惊动,从树丛中盘旋升起,一双双红色发光的眼珠在上空诡异地闪动,竟然是密密麻麻的蝙蝠群。
“对不起,先生,参观教堂的时间已经过了,请明天再来。”
风照原亲咬着阿莎的耳垂,闻到了一种奇怪的药膏味道。
一片令人窒息的黑暗后,风照原发现自己竟然站在了一座偏僻的山谷中。夜风吹过四周黑压压的林木,带着森森的寒意。
绯村康教的秘术真是神奇无比,风照原觉得自己的身体并没有缩小,但四周都是柔软的帆布纤维,闪动着米黄色的柔光,紧紧地将他包裹住。
风照原在一家贩卖高倍望远镜的摊位前停下,与货主心不在焉地谈着价格,目光斜斜地投向前方不远处的一个摊位。
阿莎的回答充满了诡异,似乎是双方某种联络的暗号。
“还有更性感的地方呢?想看吗,帅哥?”
“希望像您这么漂亮的。”
“先生,你到底要不要啊?这个价格已经很便宜了。”
风照原不动声色地一步步走出帐篷,夜风吹过,一滴冷汗从额角滴落。拿在手里的面具是一个狰狞的脸孔,一条血舌吐出惨白的嘴唇,显得十分恐怖。转过身,夜色中又有一个人幽灵般地走入帐篷。
周围的人高呼一声,双臂举起,齐齐跪了下来,风照原也急忙效仿。
吉普赛女郎放荡地挺起了胸脯:“我叫阿莎,想要算命的话,得先请我喝杯酒。”
门后是一条狭长的走廊,静寂无人,黑魆魆的没有任何光线,风照原心中一动,戴上面具,缓缓向前走去。
“教堂的第六扇门,今晚的聚会口令是——招魂的尸体。”
货柜上摆放着几十只红红绿绿的水晶球和吉普赛算命牌,风照原装作浏览的样子,眼角悄悄观察着吉普赛女郎的神色。
帐篷内一个冷峭的男子声音响起。
“为了巫神,愿意奉献自己的血和心脏吗?”
“这些水晶球,也可以算命吗?”
跳蚤市场的对面就有一间酒吧,几杯烈酒下肚后,阿莎与风照原越来越亲密起来。
夜晚的波各塞公园笼罩在一片闪烁的霓虹灯光中,附近的跳蚤市场上热闹非凡,游客川流不息,讨价还价的声音此起彼伏。
风照原耸耸肩,这个女人看上去放浪形骸,帝凡纳为什么会在这个摊位逗留呢?以他的年纪寻欢恐怕是力不从心了,难道他也要买这种蹩脚的水晶球算命?一定有特别的原因。
“先生,需要什么吗?”
“是的。”
风照原放慢脚步,脑中意念急闪。
风照原接过面具,转身向外走去。
山谷内寂静无声,生满了粗壮的古树,纵横交错的树枝组成了一张阴森森的密网。长须一般的藤蔓攀爬在四周,地上厚厚的苔藓在月光中绿得发亮。
阿莎应该也到了这里,也一定进入了其中的一个房间,但究竟哪一个才是聚会的正确地点呢?
摊主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吉普赛女人,褐色的皮肤,轮廓略粗的脸,卷曲的长发编成了很多辫子,袖口高高卷起,衣领的开叉到了半胸,超短的低腰裙好像只是一小块薄布,露出了浑圆的肚脐,目光不安分地飘来荡去,显得轻佻而充满野性。
风照原微微一愣,直到阿莎走出酒吧大门,才悄悄跟了上去。
穿上黑袍,风照原暗中松了一口气。
管理人员点点头,办完简单的合同手续后,风照原爽快地预付了三个月的租金,在这栋大楼的十二楼a座找到了安身之所。
走廊的尽头有三间并排的房间,房门紧闭。三个身穿黑袍,面目罩在斗篷中的男子各自守住一扇门,神色麻木地注视着风照原,一言不发。
阿莎浪笑着抚摸风照原坚实的胸膛,胸前的绿宝石吊坠忽然发出幽幽的绿色。
“真是很性感的纹身啊。”
“那真是我的荣幸。”
对方果然让开路,并从门背后取出一件黑色的宽袍递给他,顺手带上了门。
男子漠然递给风照原一只白色的面具,瘦骨嶙峋的手上青筋暴露,宛如一条条可怕的小蛇。
阿莎的脚步声响起,风照原念动秘术咒语,人重新出现在帐篷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