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过几天就可以痊愈了。唉,那个尊将,实在是可怕极了。”
风照原身躯一震,那么力量算得上是半人半神的法妆卿呢?
“大家准备起程吧。”
“破开一个区区的黑洞,还不至于让我昏迷虚脱。”
灯火闪烁的纽约市在舷窗外逐渐清晰,卡丹娅低声叹息:“我们又回来了。你说,这次的任务究竟算是失败还是成功呢?”
妖异的声音幽幽地想起,带着一丝说不出的诡秘。
“因为——”
“以你的能力,就算是尊将负伤也不是他的对手。能够捡回一条命,已经算是不错了。”
风照原心中微凛,札札的目光暗了一下,低下头,脚尖轻轻拨动着泥潭里的一朵野草蕨。
失踪百年之久的异能宗师,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城堡附近?既然她可以改变空间,那么利用异能力,将庞大的基因库挪到另一个空间,自然也不无可能!
罕高峰的声音仿佛在空中飘荡:“至于尊将和赛玛,半个小时前,安全总署的纪律执行队已经到达了伦敦。”
风照原心中一动,装作好奇地问道:“组长,什么是纪律执行队?他们能对付得了尊将吗?”
札札低声问道,出神地望着波光粼粼的湖面,一只白色的水鸟孤独地掠过,翅膀溅起一连串晶莹的水珠。恍恍惚惚中,他好像看见赛玛伸出雪白的手指,幽幽地问:“动物真的比人快乐吗?”
尤妃丽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道:“你没事就好,发现尊将了吗?”
风照原点点头,忽然想起一件事,作为安全总署的前任职员,尊将应该也戴着这么一块装有炸弹的手表。而安全总署对于像他那样严重违纪的职员,是不会手下留情的。难道说,尊将自行拆除了腕表?
亚历山大冷汗淋淋,双臂夸张地举起,嘶声叫道。
格林威治时间下午两点三十分,一架军用飞机在伦敦机场飞向天空。
卡丹娅看了看前排沉默的尊将和尤妃丽,悄然道:“自从离开城堡以后,大家好像都很消沉。就连札札那个整天嘻嘻哈哈的家伙,也变成了个闷嘴葫芦。”
风照原心中暗笑,知道亚历山大已被尊将吓破了胆。纽约毕竟是大都会,又处在安全总署的势力范围,不像这里地处郊外,人迹罕至,难以调配力量随时支援。
“那是清除违反安全总署纪律的职员的一支队伍。”
风照原随口问道。
黝黑的水面上,突然浮起了一只婴儿的头颅,墨绿色的嘴脸诡异地盯着他,几滴水珠从婴儿头的眼角缓缓滴淌,落到湖面上时,已经变成了腥臭的污垢。
摇摇头,风照原低声道:“你的腿伤恢复得如何?”
尤妃丽欣然道:“我们先回去吧,商讨一下继续搜捕尊将和赛玛的行动。”
罕高峰长身而起,却看见亚历山大急冲冲地走了过来,脸上又惊又怒,胸膛急剧起伏。
风照原心中一动,眼前不由浮出了亚历山大拷问赛玛时,札札那双愤怒得似要喷出火焰的眼睛。
中午和煦的阳光洒在组员们身上,却感觉不到暖意。每个人的脸色都很差,莫里更是神情委顿,在与尊将这样一流的秘术高手交手之后,组员们的信心受到了严重的打击。原本各自引以为傲的异能力,在尊将的面前变得不堪一击。
“莫里伤得最重,不过没有性命之忧。我们的美女卡丹娅小姐也可以行走了,就是一瘸一拐,像是在跳伦巴舞。奥马尔的伤势最轻,已经行动如常,至于毕盛克嘛,嘿嘿,半夜里嚷着要吃夜宵。”
风照原平静地道,双目却像舷窗外的灯光,一点点明亮起来:“何必去管成功或者失败呢?我们能够做的,就是努力跳出井去。直到有一天,拥有那种只会成功,不会失败的力量。”
然后他看见一个一模一样的自己,悬浮在空中,一动不动地看着他,一个墨绿色的自己!
罕高峰捂住嘴,剧烈咳嗽了一阵:“他不会扔下赛玛,独自一个人逃走的。”
“亚历山大先生,出了什么事?”
风照原心知肚明,手表的损坏一定和异度空间有关,毕竟另一个宇宙的磁场和能量与这里完全不同,时间的流动方式也迥然有异。
风照原的心怦怦跳动,缓缓睁开眼睛,知道自己已经找到了那个神秘的窃贼。
妖异的声音沉默了,一个小时后,风照原在沼泽地里与尤妃丽、札札重逢。
“其他组员都还好吧?”
风照原淡淡地道:“有一些人的灵魂,不是力量可以夺走的。”
罕高峰脸色苍白,咳嗽了一声,目光缓缓扫过众人:“尊将虽然没有被当场抓获,但是安全总署已经联络了英国警方,在机场、车站等交通要道布下天罗地网。”
“你,你不怕我占据你的身体,夺走你的灵魂吗?”
札札狂叫一声,冲了上来,紧紧地抱住风照原。
“哎唷!不要抱得那么紧啊!我,我可不习惯和男人这样亲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