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学会不久,臭小子!”
风照原摇摇头:“你也没事吧?”
尊将凝神看了风照原一会,若有所思地道:“相对于异能和秘术来说,秘能道是一个更高层次,也是十分陌生的境界。就好像一只永远生活在地底下的虫子,对辽阔的天空一无所知。只有突破第一流秘术的上限,或者异能力达到巅峰,才能一窥秘能道的玄妙。而对于秘能道来说,真正的力量世界虽然已经很近了,但要走过桥梁到达彼岸,这几步却依然如同咫尺天涯般的遥远。”
风照原讥笑道,看见尊将诧异的眼神,连忙解释:“没什么,我是在和那个妖怪说话。”
“oh,shit!”
黑洞犹如一个人造的龙卷风,陀螺般急速旋转,将风照原、尊将和赛玛一口吸入,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法妆卿后退一步,与风照原的距离倏地拉开几十米,双手交叉胸前,周身的空间立刻变得坚如岩石。风照原厉啸一声,利爪拍出,银芒激射,凝固的空气犹如密云中的霹雳,轰然炸开。
在令人窒息的黑暗海洋中,似乎有什么极为可怖的东西悄悄匿伏,偶尔动一下,让整个空间都震颤不已。
“轰”的一声巨响,风照原喷出一口鲜血,怪吼着在空中翻个筋斗落地,脚下虚浮不稳。
风照原落在地上,仰着头,弓着背,双爪刨地,双腿弯曲,仿佛一只猎食的野兽,虎视眈眈地盯着空中的猎物。
“赛玛比我们幸运。”
“你没事吧?”
“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
“所以你被她打败啊!”
尊将的眼里流露出神往:“而在第一流的秘术与那个力量之间,有一座桥梁,也就是秘能道。”
半人半兽的风照原咆哮一声,以惊人的高速窜向法妆卿。
眼前已是一片银白色的滔天巨浪。
过了很久,黑洞一点点隐没在空气中。法妆卿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飘落地面,血从嘴角不断渗出。
尊将苦笑一声,如果不是救出赛玛后发现她伤势严重,用秘术封闭了赛玛的感官,暂缓伤痛的话,后者恐怕早就兽|性发作了。
“我很好,多亏了你。刚才,你怎么突然变成了——兽人?”
“我?没事!”
风照原似乎被激起了狂野的兽|性,频频怒吼,双爪掀起狂潮般的银芒,疯狂地卷向法妆卿,似要将她活活碾碎。
四周是一个完全陌生的空间。
法妆卿的脸上终于微微变色。
风照原叫苦不迭,每一个宇宙的时间流动方式完全不同,在这里过了一秒,在其它的宇宙也许就意味着漫长的几十年,甚至几百年。就算自己将来有幸回到原来的世界中,那时地球恐怕早就毁灭了。
“算了,好歹你总算救了我们一条命。快告诉我,我们现在在哪里?怎么回去?天啊,这里不会是阴曹地府吧!”
透明的液体落在脸上,凉津津的十分舒服,穿过液体珠帘,眼前猛然一黑,仿佛又进入了另一个迥然不同的世界。
法妆卿如同惊涛骇浪上的小舟,跌宕起伏,根本就没有还手之力。风照原咆哮着再度跃起,双爪扣向法妆卿。
一种说不出的情绪突然滋生,在这深渊般的黑暗中,风照原觉得异常烦躁不安。悲观、绝望、痛苦、愤怒,各种负面的情绪像深渊般的黑暗,悄悄潜入他的内心。
三人不由自主地向前飘去。
尊将心中一阵凛然,盯着风照原看了很久,才开口道:“真是不可思议。不过刚才你爆发的力量惊世骇俗,如果不是法妆卿的修为进入了秘能道的境地,相信她早就没命了。”
这一秒是方,下一秒是圆,再过一秒,空间扭曲成弯弯的隧道。
空气中骤然出现了一个黑色的大洞。
法妆卿双拳合抱,高举过头,犹如飞天的女神嵌在夜空中,美目中射出令人心颤的蓝芒。
近百年来,她还是首次负伤。
没有一丝一毫的光亮,似乎所有的光线都在这里被吞没,尽管近在咫尺,风照原依然看不见尊将和赛玛,眼前只有无穷无尽的黑暗。就连他的大声呼叫,也被黑暗吞噬。
妖异的声音在风照原心中感慨:“根本是遥不可及啊。”
风照原正要再问,耳畔突然传来咝咝的声响,放眼望去,无数颗晶莹剔透的液体在前方洒落,如同垂下一面宽宏无匹的水晶珠帘。
法妆卿心中微寒,不等她细想,风照原已经高高跃起,双爪拍出几十道水桶般粗的银芒,每一道快如闪电,声如响雷,从四面八方向她袭来。
鲜血的滋味又甜又咸,呆了半晌,法妆卿忽然一笑,真是充满刺|激的一晚呢。没想到,这个世界上竟然还有能和自己匹敌的人物。
风照原勉强笑了笑,不知如何向对方解释。说实话,到现在他也没明白心中响起的妖异声音究竟是个什么怪物,又怎么会盘踞在他的体内。
妖异的声音突然插嘴:“我摸索了近千年都没有领会那种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