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嚓”一声,火光闪烁,一只手从风柯野的背后伸出,拿着打火机,为他点燃了香烟。
“我们今天凌晨不是和非洲人有一批人口买卖吗?”
“那大公子的意思是?”
“一千年了,我终于脱离了封印。”
吴先生大袖飘飘,宛若一只巨大的黑蝙蝠,消失在医院的大楼中。
护士惊骇地大叫起来,“砰”的一声,心电仪器猛然爆炸,浓烟滚滚,电光四溅。
昏迷在病床上的风照原突然高声狂叫起来,边上的心电图巨幅震荡,仪器上闪冒出绿色的火花,警报装置顿时大作。
对面的非洲大汉满意地点点头,递过来一只沉甸甸的密码箱,风柯野示意手下打开,里面全都是百元的绿色美钞。
紧急救护病房的心电图仪器上,显示出一道道不断震荡的心跳振幅。主治大夫蹙眉望着绿色的心电图,回头看了看双目紧闭,昏倒在病床上的风照原,迷惑不解地摇了摇头。
飕飕的夜风从敞开的窗户贯入,黑蒙蒙的夜色中,几个绿色小鬼怪物扛着风照原,幽灵般地消失在远方。
随着吞吐席卷的火蛇,古画瞬间化作了焦黑的烟灰,几缕奇异的白色烟雾袅袅升腾。
主治大夫凝视着风照原说:“按照常理,他遭遇火灾,身上至少也应该有部分面积的烧伤,可是你们看。”
寂静的室内突然有了一种动的感觉。
风照原双眼一闭,立刻不省人事。
“今后的香港,我看都得由公子做主了。”
风柯野得意地仰天狂笑:“忍了那么久,风府现在终于由我来当家了!”
风柯野身后的人缓缓走到他的身边,双目犹如鬼火飘动,竟然是风府重金礼聘的吴先生。
风蓉长长地松了一口气,风柯野目光闪动道:“三妹,看来二弟是不会有事了。我让司机送你回去,你已经几夜没有合眼,需要好好休息。”
“不能再杀他了。”
护士急匆匆的脚步声在走廊上响起,推开房门,却见到病床上站着一个不足一尺,绿色小鬼模样的怪物,对着自己露出白森森的獠牙。
吴先生面色冷漠地道。
“这下不太好办,风府在短时间之内两人遭遇不测,警方已经开始注意了。”
“蓬”的一声,风照原被几名大汉抓起,装入一只集装箱的货柜。
“你说老头子要是泉下有知,知道他的宝贝儿子去了那里,会作何感想呢?”
风柯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白狐!白狐!”
风柯野的背后闪出了吴先生诡异的脸。
桌椅不断发出噼哩啪啦的爆裂声,墙上的一幅古画颓然落地。
鲜红色的羊毛地毯开始蠕动起来,细密的羊绒毛竟然变做了无数只火苗般的蚁虫,密密麻麻地闪烁在每一寸角落。
风柯野的嘴角露出一丝阴冷的笑容:“你也知道,去了那个地方,是不可能再活着回来了。”
“他的内部器官出现了异常。”
风柯野冷哼了一声:“命可真够大的,连你最得意的茅山道术居然也弄不死他。”
风蓉双目红肿,显然刚刚哭过一场,突然丧父,再加上同胞手足又遭不测,她一个十六岁的花季少女,悲痛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非洲大汉的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到了我的矿场,不把这些劳工榨干,怎么对得起我付出的美钞啊。”
主治大夫掀开盖在风照原身上的床单:“你们看他的肌肤,哪里有一点被火灼伤的痕迹,反倒雪白娇嫩,就像是新生的婴儿一般。”
风柯野恶魔般地大笑起来,挥了挥手:“这件事你亲自去办,一个半小时后,我要风照原飘扬过海,成为一个非洲的难民。”
袅袅的青烟飘散在夜色中,天空漆黑如墨,四周沉寂无声,医院大楼前,只有风柯野指间的红色烟头发着微光。
风照原刚要开口惊呼,“蓬”的一声,坐着的真皮沙发突然伸出两条布满鳞甲的嶙峋手臂,将他的口鼻紧紧捂住。
“风先生,请点一下数目。”
非洲大汉转身欲行,风柯野突然道:“你不会让这些人再回到香港,给我添麻烦吧。”
“风先生,合作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