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一好,鹿知有问必答,她非常坦诚而又自信地告诉向然:“芭蕾啊!”
回答完这个问题,鹿知还不忘质疑一下向然:“你怎么连芭蕾都不知道?你虽然是个歌手,但平时也要关注一下别的艺术形式啊!”
“……”
向然沉默,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话,只能像个社恐一般,光点头不说话,虚心接受了鹿知这一番建议和关怀。
【在鹿姐身上,我真的知道了什么叫做自信放光芒。】
【她真是宁愿怀疑向然没看过芭蕾,也不怀疑自己跳得有问题。】
【鹿姐真的是我平生见过自恋得最委婉的人,她是怎么做到从不质疑自己的同时,还不让人反感地把锅都扣在别人头上的?】
【前面的,主要是向然他也不敢反感。】
【……】
鹿知坚信,做人不可能什么都不行。
你说一个人既然能够磕磕绊绊地活到这么大,身上总得有点什么吧?
鹿知觉得,她在歌唱方面丢掉的尊严,在舞蹈上,她终于找回来了!
原本她只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情,可没想到居然会这么顺利,看来跳舞也没比小学广播体操难多少嘛!
亏她一直担心自己会肢体不协调,现在看来,她可以!
鹿知美滋滋地进了屋,迎头碰上了姜迟,也看到了他手里端着的东西。
鹿知原本止不住上扬的嘴角,忽然间跟被别人拿了电熨斗给熨平了似的,再也翘不起来了。
她想也不想,调头就走,刚想跑起来,就被人从身后给拽住了衣领。
鹿知瞬间老实了,一动不动。
不是她认命了,她只是不想被锁喉。
【哈哈哈哈哈,笑死,迟哥你怎么还出了制裁?】
【鹿姐安静得仿佛是被命运给扼住了喉咙。】
【迟哥:既然要跑,你为什么不往我这里跑?】
【……】
“去哪?”
姜迟清润而带着些许磁性的声音从鹿知的后脑勺上方传过来,好听,但鹿知不想听。
她讪讪地回头,用她那哑着的嗓子可怜巴巴地说:“我不喜欢喝胖大海……”
鹿知很后悔,她昨天就不该嘴欠吃那块鸡翅,就也不用被人一天三次地按着喝胖大海。
想想就令人来气,真是好恶毒一个导演!
“下午有梨汤。”
但胖大海还是得喝。
鹿知很绝望:“要不,我少喝一点?”
姜迟又气又想笑,他轻轻“呵”了一声,让语气都仿佛蕴上了一丝危险的味道:“那不如,你还是叫宝娟来给你看看?”
“……”
宝娟确实是不太靠谱,她也确实靠不上。
能怎么办呢?
识时务者为俊杰,鹿知其实也不是很想当这个俊杰。
但是怎么办呢?
鹿知非常识相地转身,接过了姜迟手里的水杯,一饮而尽,视死如归。
要不是牙关锁得死紧,她指不定会舌吻到那仿佛烂海绵一般的胖大海。
等她喝完了,姜迟要从她手里把玻璃杯给接过去,鹿知却不松手了。
她重新找了个水杯,泡了一杯胖大海,一手拿着自己刚刚喝完的空杯,一手端着这杯刚泡的胖大海,抬脚就去找教唆工作人员给她鸡翅的林导。
有鸡翅同享,有胖大海同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