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夜里?”秦广山一时难以接受,他惊愕的问,“怎么会那么突然,我昨天下午还接到唐怡电话,说马会长好起来了。”
之所以说突然,
是前一天,他还去武胜路马会长家里探望过的,当时,马会长躺在床上,人都迷迷糊糊的。
听马会长大儿子转述医嘱,才知道,马会长熬不了多久了。
但是。
昨天下午,唐怡打电话到厂里来。
是告诉,上午在少年宫对面商场买的两桶羽毛球,落在车后座了。
估计是大宝在车上换鞋时,从包里掉出来了。
怕大宝以为球丢了,才电话来说一声,并表示,过几天她家会跟大姨一家,一起来茅塘做客,到时再带给大宝。
临通话结束,又提到,她和孙晴吃过午饭后,去武胜路看望马会长的事。
声称,不知马会长之前病情怎样,但两人到家里时,马会长不仅能下床,还精神奕奕的,跟个没事人一样。
还在客厅聊了好一阵,最后,要不是两人坚持,马会长还要亲自给她们下楼的。
那可是五楼啊。
就这劲头,哪一点像得大病的样子。
秦广山可不认为,唐怡会拿这个开玩笑。
既然好起来了,从午饭后到夜里,这才多久,怎么就突然走了。
“马会长儿子说了。唐怡和孙晴去家里探望时,马会长确实出来招待两人,聊天时也中气十足。下午,还往外打了很多个电话,包括那些亲戚、朋友、老战友之类。总之,能电话联系到的,全打了。这也让家里,都认为马会长病好了,还一个劲夸,是之前一个什么气功大师,发功给治好的。”
刘剑说到这,不由摇了摇头。
当初,他和花姐为了要上孩子,尝试过无数种办法。
有几个月,两人听信一个气功大师的话,花大钱跟着学了阵,可后面依然没动静。
花姐气的找上门,将对方骂得狗血喷头,就差扭送公家去了。
自那后,两人便再也不信这些了。
刘剑往兜里摸了下。
后知后觉,自己那包烟,在村口散到最后,一包都丢给那几人了。
忽然,看递到面前的一根烟,他伸手接过。
然后就着秦广山的火机,凑上前的将烟点着。
他示意秦广山走得慢一些。
比了下点燃的香烟,露出些尴尬的道。
“之前为了要小孩,硬是被逼着戒了一段时间。好不容易怀上了,这才敢抽两根,就这,也不敢让阿花看到,说什么抽烟对孕妇不好。等孩子生下来,更不能闻着烟味……想想我们那时候,哪家大人抽烟说要避孩子的。还记得,很小时候,我就偷我爹烟卷了。”
“我也和向河偷拿过俺爹的烟袋。”
秦广山对这番话,颇为感触。
不光是偷拿家里大人烟卷或烟袋的事。
还有他如今回到家,只要一摸烟,就会被美玲赶得远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