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动脑子想。
就知道踹她之人必定是江三妞。
不过七岁而已,心却如此歹毒。
江福宝没有一丝隐瞒。
将事情缘由全部告诉给爷爷江守家。
“当家的,这口气我咽不下去!三妞这丫头,真是遭天谴的小贱人啊!竟然想害死我家福宝,就因为她爹不疼娘不爱,便使出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害人吗?大家都给我抄家伙!去族长家走一趟!同吉同祥,你们兄弟俩照顾好妹妹。”
听到孙女是被人害的。
张金兰暴跳如雷。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
刚刚还在哭泣的江家人,纷纷怒气冲冲的离开了房间。
只留下兄妹三人傻傻的对望着。
“妹妹,你饿吗?”年纪最大的江同吉率先开口。
“饿!”江福宝点了点头。
现在已经是傍晚了。
原主只吃了早饭就落水了,因为是被呛死的,所以河水没喝多少。
救上来后,又被家人按着肚子,吐了不少水,加上躺到现在,啥也没吃。
能不饿吗。
“好,哥哥去厨房给你弄些吃得来。”才六岁的江同吉异常的懂事,他帮江福宝盖好被子,走出屋子。
没一会,就端着一个缺口碗回来了。
“妹妹,快吃吧,灶上有早上吃剩的糙米粥,哥哥给你倒了点热水,温了一下,你趁热赶紧吃。”
江福宝看向碗里的糙米粥。
她瘪了瘪嘴巴。
这哪是粥啊,分明是鸡饲料泡水。
颗粒分明的糙米,跟现代的稻子截然不同,通体浑圆,宛如绿豆般大小,外面裹着一层深黄色糙壳,让人毫无食欲。
像粟米。
却又不是粟米。
可原主的两个哥哥,却咂吧着嘴,眼巴巴的看着糙米粥。
似乎馋的要流口水了。
“妹妹,快吃呀,吃完就不饿了。”二哥江同祥也催促着。
兄弟俩一个端着碗,一个拿着勺子舀起一勺糙米粥喂到江福宝的嘴边。
都到这一步了,再不吃就有点不识好歹了。
江福宝视死如归的张开嘴巴。
糙米粥进嘴,只轻轻一嚼。
她‘哇’的一下,全部吐了出来。
太难吃了!!
这口感,宛如嚼砂砾。
跟生吃没去壳的稻子有什么区别。
她又不是母鸡!
要不是有原主的记忆,她还以为兄弟俩是故意整她呢。
“妹妹,怎么了?”江同吉看着被妹妹吐在地上的糙米粥,心疼到眉角都皱在了一起。
可他话语中没有一丝责怪,反而关心起江福宝来。
“我不饿,哥哥们吃吧。”江福宝实在吃不下去,便将糙米粥让给了他们。
兄弟俩如获至宝。
你一口,他一口。
吃的喷香。
很快,一碗糙米粥见了底。
碗里干干净净。
跟被狗舔了似的。
“这狗日的陈秋菊,竟敢护着那死丫头,要不是你们老娘我嗓门大,骂的她灰溜溜的躲进堂屋,族长那老不死的只会轻拿轻放,看,赔的这篮子鸡蛋,足足三十个哩,拿到镇上卖掉二十个,剩下的留给咱福宝补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