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弃也没办法了。
江三荷只能蹑手蹑脚的来到墙角,她动作极轻的脱掉鞋子,面朝墙躺着,生怕吵醒他们。
甚至连衣服都不敢脱,身上盖着厚被子怕被别人知道,这里有个女子。
夜里冷,屋子四处漏风,伴随着打呼声,江三荷不知不觉睡着了。
再睁开眼,她是被屋里的说话声吵醒的。
“哎哟喂,咋还有双女人鞋子呢?谁把自家媳妇的鞋子带来了?就这么离不开?啧啧。”
“嚯,鞋子破破烂烂,这都不扔?比我鞋子都破。”
“快些起来吧,还得赶路去连山镇呢,要不是昨天到长安镇已经快天黑了,主子也不会让咱们在这住上一晚。”
“哦,我马上穿衣裳。”
听到他们说话,江三荷都不敢露出头。
直到屋里走了大半人,她才掀开被子走下床穿好鞋。
原本放在床边的鞋子不知道被谁踢到门口了,江三荷只能猫着腰踩在冰凉的地面上走过去。
“呀,是女人?”
“什么女人?哪来的女人?哟,还真是女人,这是干什么呢,怎么在我们男人睡的屋子?”
“怎么还有个女人住在这?这小二干的什么事哦,对面不就是女人睡得大通铺吗?不去那住,来这睡干什么,要是让我娘子知道,我昨晚跟旁的女人睡在一屋,我回家该挨锤了。”
“有女人还不好?挨着女人睡香不?”
“香你爷个臭腚!”
有两人看到江三荷,吓得大叫一声。
还吵了起来。
江三荷赶紧跑了,连脸都不敢洗。
她直奔县衙,生怕错过升堂,要是儿子已经被判了,那就晚了。
还好,她来得早。
县衙外面还没聚集太多人。
江三荷挤到前头,周遭看客的说话声传到她的耳朵里。
“你们听说没,听说官差捉了个小毛贼,好像才十岁,啧啧,才这么点大就知道偷钱,也不知道他家里是怎么教的,这要是我儿子,腿都给打断。”
“说不定家里人都死绝了呢,从小没人教,可不就是爱干些小偷小摸嘛。”
“什么时候升堂啊,我还等着看知县大人是如何判呢。”
“急什么,听说是辰时末,这才辰时初,有的等呢,反正你我又无事,闲聊会就是。”
“你们说,知县大人会怎么判啊?是蹲大牢还是打板子呢?”
“这我还真不知晓,头一次见官差捉个半大小子回来,兴许知县大人直接放了也有可能。”
“别胡说了,怎么可能会放,要是放,至于升堂吗?肯定判的不轻,兴许罚徭役都有可能。”
“十岁的娃娃去徭役?你酒喝多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