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对川上富江不能留情。”富江对小小徒弟笑着说出了这句话。

五条悟当然还不知道川上富江是什么人，他现在更在意的事实是：“不要叫我小白！”

富江又笑出声来。

刚刚可能是习惯了叫他小白，现在……他发现了乐趣。

“老师，是不是差不多了。”百鬼座让注意到他结界里的玉藻前的状态提醒他。

富江回头去看，玉藻前在神火的灼烧下已经暴露出自己的九条似有金光的尾巴。

富江轻轻勾了一下手指，她身上的火焰全部散去。

富江靠前又坐回了她的床铺，伸手进了结界直接勾住她的下巴，把她的头扳正，让自己可以看清她的脸。

她的脸已经不是刚才千娇百媚的模样，现在上面布满了细细密密的绒毛，鼻与嘴唇都在往前延伸，原本就细长的眼睛变得更细。

藏在头发下的耳朵也已经出现在头顶，四肢都已经变成了动物的爪足。

从她还要好的皮毛上能看出来，她原本也应该是只非常貌美的狐狸，可惜现在因为富江的神火，被烧了个斑秃，身上的金白色毛皮变得乱七八糟，要么黑要么糊焦。

整只狐狸身上都有种烧了头发指甲一类蛋白质以后的难以形容的臭味。

她的右眼框变得空荡荡。

富江开了神眼认真的检查她的状态，确定她身上再没有残留任何川上富江的细胞。

富江没有松开勾着她下巴的手，反而还凑近了一些对她说：“我再问你一个问题，你好好回答，我今晚就会这么离开。”

玉藻前防备的看着富江，心中的恐惧怎么也控制不住的涌现出来。

最终还是咽了口水，微不可闻的点了点头。

富江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这才松开了一直勾着她下巴的手，也稍微和她拉开了一点距离，用依旧温柔的声音问她：“两面宿傩是用什么手段帮你和那只眼睛融合又保证你没有被吞噬的？”

虽然这次再见玉藻前身上的川上富江细胞其实占了上风，但实际上这么多年她还没有被完全吞噬就已经非常不可思议了，简直超出了常理。

玉藻前抬起头来偷偷的看了他一眼，眼神中都是畏惧。

富江看她只是一副畏缩的表情却没有说话，就又问她：“你是在怕我，还是在怕两面宿傩？”

玉藻前听了他这句话，吓得整个妖怪瑟缩了一下。

富江还准备继续恐吓她，他身上晴明的扇子突然出现了力量波动，透明度达到百分之四十的晴明出现在富江的身边。

富江正在好奇自己的好友为什么会突然出现，他已经半弯腰来看玉藻前，脸上表情非常严肃。

因为担心打扰到他晴明就没有说话。

身后的五条悟看到晴明出现的时候就是一惊，刚想要开口就已经被旁边的百鬼座让示意不要说话。

他当然不听，但是武力值max的百鬼座让直接上手捂住了他的嘴。

好一会以后晴明才开口问：“我见过你身上的这种妖气，你是信太森林的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