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阿勒纳咳嗽了两声,在压制了一下在座的军长之后他才开口继续说。
“想必各位都知道希斯维拉的主战部队都在开拓帝国东欧的莫宁河边。”阿勒纳观察着几位军长的表情,他大概猜出来还有几位不知道。
“我不知道各位有没有想过如果现在开拓帝国被攻破意味着什么?”阿勒纳接着说,他是薇莉泽沦的死忠。
“那意味着他们的主战部队可以在第一时间攻破我们的防线,在南部的意洛西芙已经虎视眈眈了,他们已经徘徊太久了!”
“现在的他们想要和希斯维拉合作的意图太明显了,到时候我们该怎么办?”
“是,薇莉泽沦很强,她大可以带着一队黑骑突破敌方的阵线,可我们现在还有人可以守住南部吗?”
“我们的南部可没有多少的天然要塞,我知道你们的水平在哪里,也知道我们的军队是什么水平。”阿勒纳说着,他是上一次英希大战正面战场的总指挥。
在指挥方面,薇莉泽沦的水平可远不如他。
“可不是还有瑞莎坎吗?他们的补给线要越过斯拉浮山脉,我认为南部的压力不会很大……”一位军长尝试反驳着。
“瑞莎坎,他已经自身难保了!现在还不突破,还不撕开一个口子,给希斯维拉后方压力的话,我不认为瑞莎坎可以坚持多久,到那时候意洛西芙就可以光明正大的依靠瑞莎坎的补给线来到我们的南部。”
“到那时候,你们又该怎么做”阿勒纳的话语句句在理。
“现在的局势很恶劣……”薇莉泽沦适时的接上了阿勒纳的话茬。
阿勒纳说的一切都是在表明现在的英格拉姆已经走在一条独木桥上了。
如果再给英格拉姆五年的时间,他们绝对不会打的这么畏畏缩缩,可现在呢?让成百上千个十一二岁的孩子上战场吗?
英格拉姆遍地都是孤儿,他们可以做到,只要他们想一场场的激昂演讲,一次次的发报洗脑!
他们可以让这群孤儿走上战场,可以后呢?英格拉姆的以后呢?
这不是阿勒纳这个级别可以做出的决定。
这唯一的罪人是谁?
阿卡波·薇莉泽沦。
王本就该手负鲜血……
“我知道各位的难处,可我们也更应该清楚现在的不作为不过是在为明天的死亡做出陈述词。”
“英格拉姆拼不起,我们也没有机会去拼,我们现在手底下满打满算可以投入战场的士兵不超过十万人,可我们面对的是什么?”
“是德威拉斯战线,一条从新世纪初就被缔造的防火墙,我们不可能在正面战场上反推到希斯维拉的境内。”
“希斯维拉也清楚他们的处境,他们第一时间向着东欧推进,他们并不在乎开拓帝国是否能短时间内被攻陷,他们只是需要一个与开拓帝国的缓冲地带,一个有着天险的缓冲地带。”
“所以我认为,我们的突破应该从瑞莎坎出发,向着东欧进发,与开拓帝国和内曼欧一起从希斯维拉的东部突破,直通希斯维拉首都。”
薇莉泽沦的发言很大胆,她看向在坐的各位军长,所有人的脸上都是惶恐之色。
这太大胆了,一支军队绕过拉斯浮山脉,然后全程没有补给的情况下,突破重重封锁,最后帮助开拓帝国反推希斯维拉的主力部队,这可能吗?
先不说这么一支精锐是否能成为一场战争决定性的因素,且不论瑞莎坎是否愿意让这么一支精锐义务干活从瑞莎坎的腹地通过,就单是这么一路的艰难险阻就会让多少人死在路上。
就算到了,反推回来了,那时候的英格拉姆失去了这么一支远赴千里的精锐是否能守住正面的战线呢?
就像是阿勒纳说的那样,如果在这期间意洛西芙真的和希斯维拉合作,占领了瑞莎坎,那么英格拉姆还有希望吗?
这不是一个人能做的决定,英格拉姆也不是薇莉泽沦的一言堂。
即使是阿勒纳那样的死忠,也开始犹豫是否支持薇莉泽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