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两个人捉摸不定的时候,薇莉泽沦吃饭的三十分钟就这样过去了。
“我饭没得吃了!”薇莉泽沦看了一眼钟表,想着都怪露西。
“抱歉。”露西只是憋着笑,她看着薇莉泽沦默默的退了出去。
而关于那封信,最后是在下午的半个小时里构思,在夜晚的十二点后,才在窗外淅淅沥沥的小雨中和办公桌上点燃的蜡烛上,写下的。
“希望……你会喜欢。”那天夜里,薇莉泽沦是少有的幸福,她把自己的信读了两三遍,确认没有什么语法错误,或者是错别单词后。
才在第二天一早,亲自寄了出去。
……
也就是在希斯维拉短暂迎来黎明的第三天,一封来自英格拉姆的信送到了在远东安谷的我手里。
“谁的信”
安加里绪正在为我端上一碗稀饭,一边还有着腌制的白笋。
那是绿叶芽教她的,而绿叶芽是落穗教的。
我看了一眼那签署,说,“阿卡波·薇莉泽沦。”
“我记得她。”安加里绪放下碗,默默的看向我,她的眼神看我的莫名心慌。
“嗯……我也记得。”莫名其妙我有一种婚后被妻子抓出轨的感觉。
虽然我并没有出轨。
“你肯定记得。”安加里绪默默的坐在了我的身边。
“你干嘛?”
“我也要看。”她看向我。
“行。”我无奈。
打开信件,里面的内容倒并不是很多。
“致,我值得信赖的斯卡森·门卡利达先生。”
字迹工整,笔锋娟秀。
“关于共产国际,现在已经承受不住压力自愿离开了希斯维拉。”
“其次,合作愉快关于在奥地利独立战争期间,您为英格拉姆争取的巨大利益,我代表英格拉姆代理人,向您致谢。”
安加里绪坐在一边,她靠在我的肩膀上不说话,她不知道奥地利独立战争都可怕,那是我又一次死在了战场上。
我只参与了两场战争,而两场的胜利都是有一个人在用生命为我兜底。
我不会告诉安加里绪这些,因为这些是连我都没办法改变的东西,告诉她只是徒劳的伤悲。
后面安加里绪写了一些关于英格拉姆的现状,还有她后续对共产国际的针对与计划。
然后才写到,上次我问她的一个问题。
“关于瑞康的死,你曾问我内心是怎么想的。”
“我想说的是,瑞康试图复国谋反,挑起两国战争,那时候英格拉姆尚未结束内战,对外面对诸国联军,导致英格拉姆大量的年轻人死在了前方的战线上。”
“这些都是她犯下的错。”
信件在这里停顿了下来,像是有着一笔无形的破折号。
“可是,她依旧是我的朋友,即使她可能猜疑过我,算计过我。”
“却让我亲手杀死,这是我内心里会一直存在的痛。”
“可我不能一直停滞不前不是吗?我的身后不只是瑞康,我的青春在英格拉姆撒下,这里便是我的第二个家乡,我爱这片土地,我爱这片土地的人们。”
“即使他们看起来有些麻木,有些愚笨,可我依旧明白,我需要担当起责任。”
“我是英格拉姆加冕的王,你也是我最为信任的人,所以我才会告诉你我的心是怎么想的。”
“即使在滴着血,可……走上前就好,无论是闭上眼还是什么都无所谓了。”
话语到这里,逐渐的从那位英格拉姆新上任的代理人,到现在的阿卡波·薇莉泽沦。
安加里绪伸出手环抱住了我的腰,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那段时间里她一直在找斯卡森门卡利达,关于其他的事情她其实没有太多的时间去看。
甚至如果不是薇莉泽沦和门卡利达有关系,她都不知道那时候是英格拉姆王的交替。
“最后,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