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王念安拿掉木板,让毒蛇咬住幡布,扯住试了试咬合力,随后用力一扯,毒牙猛然被扯掉,她依法炮制将毒蛇的两颗毒牙全部拔掉。
王鹤逸见状将幡布撕成小条,缠绕住毒蛇的嘴,使得它无法张嘴。
“弟,打个蝴蝶结哈。”
王鹤逸咋的?还要当成礼物送人?他还是听话的给毒蛇脑袋上方打了一个小小的蝴蝶结。
“毒牙都没了,为什么还要把嘴给它缠起来?”檀健次茫然不解的看着王鹤逸的动作。
“长的毒牙没了,还有比毒牙短的利齿,咬住人还是会中毒。”
“毒牙是会再生的,这条蛇还是有毒性。”
檀健次恍然大悟将毒蛇从小不点手上拿过来,没有丝毫的胆怯和害怕,他打量着眼前的小青蛇,见到蛇尾上还有划伤。“安安,这蛇你怎么抓到的?”
“我们在山坡散步,抓到的。”
“你们先拿着哈,我去找东西。”
王念安站起来匆匆跑向住持房间,住持抱着卿儿坐在椅子看着小念安的背影,心里明了。
檀健次起身把蛇举到女儿面前,笑着逗她:“卿儿,你害怕吗?”
“oooo”卿儿嘴里咿咿呀呀,小手想要去抓檀健次手上的蛇,檀健次连忙往后一挪,“卿儿,有细菌。”野外的蛇,也不知道在哪里爬过,卿儿这种小宝宝抵抗力还低,等会沾染上些什么。
“把蛇放在桌子上吧,让卿儿近距离看看。”
檀健次见住持开口,他将蛇放在石桌上,蛇在桌上爬行几下之后盘起来将脑袋垫在尾巴上。
卿儿眼里散发出兴奋的光芒,小手时不时就想往桌上伸去,每次都被住持及时握住,卿儿也不生气委屈,目不斜视地注视着桌上的小青蛇。
野外这条赛道,他侄女算是闯进去了!王鹤逸瞧着卿儿兴奋的目光,妥妥的胆子随他姐了。
“我来啦!”
檀健次听见小不点雀跃的声音,抬头望去见到她手上拿着纱布和药,他惊愕的想着:小不点,难道要给蛇治伤?
“我的姐,你真是菩萨。”王鹤逸也注意到蛇身上有伤,此时见到他姐拿着的东西,感慨的发出叹息,他姐不去当宠物医生屈才啊。
“人家可怜嘛。”王念安笑盈盈地坐在凳子上,小心地拿起蛇的尾巴,将药粉撒到蛇尾伤口处,然后用薄薄的纱布包裹起来。“弟,你等会找点肉给它吃。”
王鹤逸他不去当饲养员也屈才。
“安安,你这活干得挺顺手呀。”檀健次见她一举一动好像特别熟练,笑着调侃她。
王念安还没说话就听到王鹤逸的阴阳怪气。
“能不顺手嘛,兽医”
“爱心爆棚,只要还没死的动物,什么都往家里拖。”
王鹤逸想起小时候那些猫啊、狗啊、猴啊、鸟啊、蛇啊、无奈地直摇头。
“救的活,养不活。”住持想起往事,也笑着打趣小念安,什么动物她养一段时间准死,救治动物倒是一救一个准。
王念安多少年的黑历史了。“住持师傅,那是过去哈,现在家里两只狗活得可好了。”
“那你是养的吗?”王鹤逸直接掀他姐的底,她顶多抱一抱,连狗粮都没喂过。
檀健次忍着笑意站在旁边,置身事外,幸好小不点没照顾,不然他怕两只狗英年早逝。
“谁说的,我经常给他们喂东西呢。”王念安底气十足的反驳王鹤逸,她怎么没喂过!喂的可多了!
王鹤逸冷哼一声,一副我还不懂你的表情。“你喂的什么?”
“蛋黄。”
檀健次抢先回答,每天早上的蛋黄,准在小呆嘴里。
“檀健次!!!”王念安故意恶狠狠地望着眼前这个漏风的人!他怎么和王鹤逸一样,专门揭她老底。
檀健次忽视小不点的眼神,疑惑不解的看向她,语气十分诚恳:“怎么了?当着小孩子的面不能撒谎。”
“没怎么!祝你好梦!”
王念安气鼓鼓说完便起身去洗手,他继续挨着王鹤逸睡吧,两条破布凑在一起,刚好完整。
“诶,你别当真啊!”
檀健次听懂小不点的言外之音,看了一眼住持和王鹤逸赶紧追上去,他天天挨着小舅子睡,算怎么回事啊!!!
“哈哈哈哈哈哈”
后院响起王鹤逸的爆笑声,没有丝毫造作与掩饰的笑声,它们自由地飘荡在空气中,与微风轻舞,与树叶低语。
住持望着眼前欢乐的场景,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他的目光落在后山的方向,脑海不由自主浮现他们的音容笑貌。
想啊,怎么会不想!他们是陪伴自己走过年少、中年、老年的亲人,自己早年也是被他们护在身后的人。
时光荏苒,岁月沧桑,等他结束这匆忙而潦草的一生,他们便会来接自己重逢、团圆,自己会事无巨细的讲述他们所念之人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