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时未及开口，旁边的年轻母亲回过神，连忙拉住男孩子，低声说：“因为哥哥跟你一样，要多晒太阳，才能恢复好身体啊。”

寒老爷子目光闪烁了许久，才慢声道：“既然你知道了，那就更该明白——当初为了寒家，我可以放弃你的父亲；如今为了寒家，我一样可以放弃你！”

寒时志得意满。

寒时语气平静，眼神如死水不波。

寒老爷子脸色彻底变了。

一座大山从心头卸下，再加上身体上的伤势，这一瞬间，他有些近乎虚脱的感觉。

“可他已经好了，才不需要呢……”

——

“……”

丁玖玖想了想，“我帮你去买？”

寒时莞尔，“谢谢领导。”

“谁是漂亮姐姐啊？”

寒时冷笑着仰回去。

但既然支她出来是他的决定，她便也尊重他的意见。

“车里给她放歌，她最喜欢听那个小白脸的……”

“为了她，你真想要跟我开战。”

他话声一停，薄唇微咧，这一笑莫名地戾气森然——

如果不是这人刚醒来一天，她可能要怀疑，对方是准备支开他跟别的什么人来一场病房幽会了。

终于……

丁玖玖奇怪地转回身，“怎么了？”

空气里尴尬几秒后，她听见后排同乘电梯的陌生人低声交谈——

……

年轻的母亲顺着孩子的小胖手望出去，正看见寒时自己单手转着轮椅，有一搭没一搭地沿着这小路往前走。

年轻母亲顿时尴尬地看向旁边轮椅上的年轻人。

“……”

寒老爷子捏着拐杖的手一抖。

梯门缓缓合上。

挂断电话后，寒时枕着那只完好无伤的手臂，仰进病床里。

“那是我家领导的，我不爱看别人占着——您换个位置。”

司机在对面懵了几秒，“刚上路没多久啊。”

男孩儿瞪大眼睛，瘪了瘪嘴，几秒后，终于忍不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

“妈妈，那个哥哥又来了。”

“怎么筛选还要我教你？”

“你敢动她，那所有人都别活。”

于是在那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医院专供病人散心休息的后花园中，不少病人还有家属就常常看到这样一幅场景——

丁玖玖心情复杂地走到电梯间。

“……？”

寒时委屈。

“哥哥，你怎么又来了？”

寒时笑了笑，眼神冰凉。

司机：“？？？？”

丁玖玖：“……”

她想回到病房里，和寒时“并肩作战”。

病房门被摔上。

“……上海滩？”

“到了那时候，你的胜率还会有多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