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时嗤笑了声。

“我早跟你说过，她配你，可惜了。”

房间里沉寂更久。

徐婉晴慢慢地叹出一声。

“结盟破裂，那皇位，你自己篡去吧。”

“越快越好。”

寒时眼不抬。

秦楼笑骂：“去你爷爷的归属感。”

徐婉晴怔住。

“怎么了？”徐婉晴看着女孩儿苍白的脸色，担心地问：“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吗？”

男人生了一双桃花眼，眼尾微微上挑，瞳仁漆黑；鼻梁高挺有型，从打开的舷窗投进来的阳光，落过凌厉的鼻线，在他瓷白的皮肤上留下一点淡淡的阴翳。

病床上的人缓缓合上了眼。

空乘小姐叹了口气。

几秒后，连着几次震动传来。

随着空乘小姐温婉的声音，商务舱第一排的男人抬手，修长分明的指节拨下眼罩。

“啊……”

难得对面秦楼都沉默两秒，“你要回那山区？”

q市国际机场。

“……”

“谁说不是？”寒时莞尔。

寒时动了动眸子，“用不了多久。”

“忘了。”

走进航站楼，他拿出手机，关掉了飞行模式。

“哈哈哈，有道理，不然你上去把人追回来？”

“……”

行吧。

“……这应该不是真的吧？”

他往沙发上踹了一脚，蔫坐回去，有气无力地说：“可你自己说说……你不就是为了那个谁——才要回c市吗？你敢说你不是？？”

对着已经关掉的通话界面，寒时微一挑眉。

对面沉默五秒，秦楼难得情绪明显外露，传来咬牙切齿的声音——

他伸手拨了号码出去。

寒时这半个月来，第三次被送进了医院里。

“你现在，在哪儿？”

半晌后。

一见来电显示，寒时低笑了声，接起来。

宋帅：“……”

“……祖国？”

病床上，那人慢慢睁开了眼，瞳里寂暗。

说完，丁玖玖再也没办法多坚持一秒。

寒时哑声失笑。

“不必，谢谢。”

宋帅：“行了，知道你政治觉悟高了，你他妈别秀了。”

“不是。”

撑着昏过去的寒时，丁玖玖慌乱地伸手去摸他身上的手机，等好不容易颤抖着手把它拿出来拨出电话去，女孩儿的声线都是抖得不成音——

“还有废话吗，没有挂了。”

丁玖玖只觉着肩上猛地一沉。

“用祖国的大好河山陶冶一下情操和归属感，不行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