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玖玖：“……”

“我饿……我也要吃。”

丁玖玖懵然地看着服务生把现金和卡塞进自己手里，然后转身走人了。

丁玖玖心悦诚服：“谢谢师兄。”

他脚步稍停，扭回头——

正在丁玖玖格外茫然的时候，有个服务生打扮的人上前来，将一沓现金和一张黑色的卡递到了丁玖玖面前。

丁玖玖皱了下眉，“松一下，我要用筷子。”

丁玖玖扶额，“我先让他的朋友把他送回去……”

丁玖玖没表情地坐着。

乔湾心虚地看向周深。

丁玖玖一听，不由惊喜地点点头，“谢谢周深师兄。”

“你和小寒总之间，难道是有什么被抢过前女友的深仇大恨吗？”

乔湾：“因为当时还没离开支教山区那会儿，小寒总提起你的时候，也是这么劝我的。”

丁玖玖攥在xo瓶身上的手指用力地收紧，压在瓶颈的指尖有些泛白。

空气安静几秒，周深轻眯起眼，笑意深沉地看乔湾——

“嗯……”想起那句“你喜欢周深”，乔湾难得眼神不自在地转开眼，随即含糊地咕哝道：“大概就是说你不是好人呗……”

她还凌乱着没回过神的时候，挂在身上的男生动了动。

乔湾也不动声色地偷偷拉了周深一下，给他使眼色——来就是为了撮合他俩的，当然要把尽可能多的二人世界时间留给他们了，也不知道周深这时候叫住丁玖玖做什么。

“这就是你跟债主说话的态度？”

——

丁玖玖心里安慰自己——至少能让对方占用一只手臂，给自己解放出点自由空间。只是没等她这个想法落到实处，就见寒时嫌弃地看了一眼乔湾手里的新筷子，同时还直接扭开了脸，重新靠到丁玖玖颈窝里——

“卧槽——！那是q大啊！多少人梦寐以求的最高等学府！！！”

“丁师妹，艳福不浅。”

等目送周深和乔湾离开后，丁玖玖才突然注意到——对面那桌她不认识的寒时的朋友，竟然已经不知道在什么时候，都走得一个不剩了。

“所以别以外相取人，寒时可比你们看到的藏得深得多，也可怕得多。”

“眼见为实，周深师兄，有人说过你特别像是披着羊皮的狐狸吗？”

乔湾笑起来，“真好！”

但在丁玖玖面前，乔湾自然不好说他们之间不足为外人道的那些合谋，于是只能努力地憋了憋，但语气里仍透着按捺不住的兴奋——

乔湾哑巴吃黄连，苦着脸，还没来得及跟丁玖玖再说什么，就感觉自己卫衣的帽子被人从后面一拎，笑言传回——

乔湾拍着胸脯答应，

“……”

声音未停顿，平静淡定地笑接了前面的话音——

乔湾：“周深师兄，我得很严肃地告诉你，就算你如今是我的大债主了，你也不能人身攻击，这是对我的人格的基本尊重。”

丁玖玖点了点头，“嗯，我也是刚刚才收到短信通知确定下来的，所以之前还没来得及告诉你……”

心里这么腹诽，丁玖玖还是让旁边乔湾帮忙拿了一双新筷子。

丁玖玖那桌原本就是坐在楼梯口最近的位置，再加上这一晚的“卖力演出”，部门同学有一个算一个，经过她这桌往楼下走的时候，至少也得递一个眼神上的慰问。

乔湾几乎要从椅子上蹦起来，表情都有点超出管理。

乔湾震惊。

几个擎到半空的酒杯都跟着停住，那些人目光呆滞地看向丁玖玖。

不知道过了多久，像是一分一秒都被拉长到无限的刹那里，女孩儿终于压下视线，她不敢去和寒时的目光再相对了。

“没问题，你妈就是我妈啊！我妈也是你——”她顿了顿，哭丧下脸，“算了，我那个精英强迫症的妈我还是自己留着吧，折磨我一个就够了，可别连累你。”

头大地应付完一众学生，丁玖玖身上挂着的那只仍旧没有半点要松手的意思。

几个人本能地回头看过去，不由苦叫——

这边两人下了楼之后，确定身后没人跟上来，乔湾这才连忙从周深那儿把自己的卫衣帽领抢救回来，同时追问：“玖玖真的去q大了啊？”

“这不喝醉……还真不知道……你们家小寒总这么好玩啊……”

乔湾：“……”

“不要新的，要玖玖的……你喂我。”

果然就是只狐狸，心儿黑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