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司月急忙伸手去捂住他的嘴,他笑着,顺势拉着她的手,将她抱进自己怀里。
“不喜欢?”
梁司月咬着唇不说话。
买的时候,也曾想过,是不是有一天能回南城定居,三五不时地,去程淡如那儿叨扰一顿饭。
柳逾白挑挑眉。
程淡如却笑笑说:“都是仿的,而且只仿到了一点外形上的皮毛,禁不起细看的花架子。”
梁司月拿手捂住脸,恳求的语气,对他说,以后不要再这样对她了,很难消受。
梁司月笑说:“其实我上一回就想吐槽了……”
梁司月笑出一声,因为这世界上治得了柳逾白的人,实在是少之又少,这场景未免稀奇。
程淡如说:“演戏也算是艺术创作,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叫一帮人投票谁更好谁更差,没必要。演得差的,自己心里还能不知道?我看不必了,不要叫小月去受这种折磨。”
程淡如说:“能力所限,这几幅就是最终成果了,你挑挑看吧——小月你也可以参谋一下。”
临走前,程淡如约了明天的早茶,叫他们吃过早餐再回去。
醒时很有糟糕的感觉,第一回来未来婆婆家里做客, 喝醉不说,还睡得人事不省,实在太失礼。
柳逾白笑了,“你口头上要是也有这么诚实……”
“你的水平,能指正我什么?”
“……”
……难以复述的体验,总之,她承认,确实相当具有刺|激性,但她绝对不要再尝试第二次,因为全程都无法放松。
梁司月自觉词穷地摸摸鼻子。
这种时候,一丝犹豫就必然会被柳逾白抓住,紧追不舍。到最后,她依然没说出一个字,但态度基本等于默许。
柳逾白看了梁司月一眼,便玩笑语气地问程淡如:“您要是喜欢看,可以给小月也安排去上几期。”
柳逾白也洗完澡出来,披着灰色的浴袍。
吃过饭,又坐了一阵,柳逾白便和梁司月告辞,去往他在这附近不远的那栋别墅里夜宿。
“这栋楼的设计,在出太阳的时候,好像温室大棚。”
柳逾白解释说,是他前一阵在电话里,拜托程淡如帮忙给他下一部投拍的电影题个片名。
梁司月脸都红了,伸手去推他,却被他抓着手臂带翻在沙发上,那低沉且悦耳的音色,实在是一种蛊惑:试一试,好不好,关上灯,对面又是树,什么也看不见的。
她不说话。
坦白说,他这不过是跟程淡如套近乎的手段,谁曾想程淡如较真的性格,从没有敷衍一说。她以前书法作品不是这个路数,就为了题这三个字,反反复复练了好长时间,到现在还不满意。
梁司月很是意外:“您看综艺?”
柳逾白笑说:“您方才还说是‘指正’。”
出来时,动作不由加快了——已感觉到秋凉时节的微寒。
……好半晌,柳逾白再起身在她身旁躺下,无奈道:“这也要哭?”
梁司月努力克制才没笑出声,反正,她可太乐见得柳逾白在程淡如这儿屡屡吃瘪了。
柳逾白笑说:“笔划粗,笔锋锐利,飞白多,就是有冲击感?”
“我写的字,叫柳逾白欣赏欣赏。”
梁司月不由问他:“你在又不常住,又没心思打理,为什么要在这里买这么一套房。”
“哦,是谁对那个视野喜欢得不得了,刮风下雪的都要找理由上去看看。”
梁司月看一眼,才知道她说的要吃完了的东西, 是糖炒栗子。
喝茶闲聊,不觉又到了晚餐的时间。
梁司月是外行人,说不出来具体的好坏,只凭第一眼的印象,夸赞很豪放,很有气势。
这些道理,柳逾白自然也懂,只是没想到,这才第一次见面呢,程淡如就已经完全站边梁司月了。
后来程淡如常常将他拒之门外,他没再有过这种想法。反正房子交给人打理,每月按时支付报酬,不需要自己费心,放着也就放着了。
柳逾白的答案很简单:“离我妈住的地方近。”
上了车,梁司月没自觉地哼了两句歌。
哪知道,程淡如淡淡地笑了笑,说道:“听说柳逾白把两那棵树移植到新家了。到时候你们搬家,我过去瞧一瞧吧。”
柳逾白无言以对。
柳逾白闻言,便要使眼色阻止,担心这话触到程淡如的霉头——早年和柳文藻离婚的时候,程淡如曾发誓过,余生都不会再踏足崇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