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得裁。”
梁司月将手机屏幕朝向他。
柳逾白没说什么, 让客房服务员送两份早餐过来。
她很久没有这么惬意地刷过微博,刷到时间线上没有最新消息了,还意犹未尽地往下拖了几下。
过了下午四点,太阳不再那么毒辣,梁司月换上泳装,跟柳逾白去了酒店的游泳池。
小琪拍了几张,笑问坐在一旁的柳逾白,“柳总,要不要跟小月合影一张。”
梁司月抓耳捞腮地考虑了好久,最后没甚底气地说:“……我看,还是装死吧。”
“小琪不是在群里都发了吗?”
这三层的回廊,一圈一圈绕上去、爬上去,还是需要耗费些体力,尤其在这样的高温天气。
三层回廊的结构,最外围一层是千佛廊,墙上是各式雕刻,主题为宗教故事或是古代战争。他们没有导游,只能凭自己的理解去揣测,但哪怕看不懂,仅看这些大部分保存完整,少部分湮没的古代能工巧匠的技艺,已能感受到最够的震撼。
柳逾白掀了掀眼皮,看向梁司月,一脸兴趣缺缺的模样,好像在说:你要是想拍,我并非不能配合一下。
因是世界有名的旅游景点,高温也挡不住游客的热情,沿路可称得上是摩肩接踵。
“你赔我!”
柳逾白伸手使劲在她脑袋上揉了一把,“可真有出息。”
小琪是带了相机的,要给梁司月拍照,配合她完成每月的发微博指标。
柳逾白看她好似也快吃不下了,没好气地说:“这么重给你运过来, 你敢浪费试试。”
“那我装死吧。”
“你觉得呢?”柳逾白没好气。
“不分析。你想怎么着怎么着。”
梁司月抱着插了吸管的椰子,正满足地喝着椰子水,柳逾白瞧了她一眼,身体忽朝她探过来。
给艺人拍照就这一点好,只要对焦准了,角度正常,怎么拍都大差不差的。
等到了车上,吹上冷气,大家终于有一种活过来感觉。
“我在吃啊,你看, 我不是还在吃吗?”梁司月欲哭无泪。
然而他收到以后,却并不急着换。
他们攀上楼梯,往回廊的里层走,走到热了,找一处阴凉的地方歇脚。
翌日清晨, 梁司月起床之后将真空包装的粽子拆出来,借套间的厨房,烧水, 准备煮粽子,一边问柳逾白:“你要吃么?”
“……”梁司月简直想问他,柳总你今年几岁?
梁司月纯粹是被他骂自己是“草包”的气势给震住了,自暴自弃地笑说:“好吧好吧,是我怂。我真的好怕被人骂……好不容易现在才有点名气。”
梁司月不明所以,抬头转眼看他,他手臂往她座位的靠背上一搭,低头,再自然不过的地含住了吸管。
“不过……”梁司月不好意思地说, “单就味道来说, 确实很一般,我感觉这坨糯米吃下去, 午饭都可以省下。”
结果就刷出一条了不得的新闻,吓得她差一点扔了手机。
梁司月笑说, 虽然现在市面上的粽子好多花样, 什么黑猪肉,什么火腿蛋黄……但是普普通通的蜜枣粽,是她小时候跟外婆一起生活时, 关于端午的唯一味觉记忆。这回遇到不高兴的事,本能地想再尝一尝。
柳逾白神情淡然,“那又怎样?电影是我投的,但戏不是你自己演的?”
而就在小琪按下快门的前一瞬,柳逾白抬手,搂住了梁司月的肩膀。
……
柳逾白咬了两口粽子就放下了, 因为实在没什么滋味,这粽子除了中心的一点点豆沙和蜜枣,其余全是糯米。
随便挑了几张风景照,连同小琪给她发的单人照,凑了九张,发送微博。
一旁的柳逾白哼笑一声,表情愉悦极了。
柳逾白跷腿坐在沙发上,问她:“不是要赔你吗?十倍够不够?”
而莫莉是柳逾白那头的,当然不会擅自发表什么言论。
梁司月在酒店了住了一个多月了,早就腻了,就躺在遮阳伞下玩手机,完全不准备下水。
“不吃。”
柳逾白一副随便怎样他都行的态度,主要看梁司月怎么打算。
“你听我说……”梁司月也知道自己和池乔是不一样的,她现在不是偶像了,谈恋爱不是特别大不了的事情。
脚下是一双平底的夹脚凉鞋,指甲盖上涂着亮黄色的指甲油。为了应对白天的烈日高照,还戴上了宽檐帽和墨镜。
踏出浴室门的瞬间,惊得差点退回去——客厅的茶几上,满满当当地摆满了椰子,一眼数过去,一共有十个。
“可以。冷处理也是一种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