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吧。”

林阅不免担心，女儿刚好，别儿子又生病了，便问阳阳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恬恬：“床床嗯嗯光，疑似嗯嗯霜！”

“哥，我觉得我好想喜欢上他了。”

“还给他了呗。”

林阅：“……”

“你看，你已经可以走路说话了，妹妹还不能。妹妹是不是要比你弱小？”

“因为……我小时候说不喜欢她，喜欢徐熙然。”徐熙然就是徐堃家小子的大名。

恬恬喜欢学哥哥。

阳阳：“……”

“……我是祸害？”

林阅：“……陈麓川，你儿子以后一定是个大诗人，别的不说，起码是张宗昌那个级别的。”

有一天，林阅替她检查作业，翻开来一看，《我最喜欢的人》：“我最喜欢的人是我妹妹恬恬……”

半个月后，阳阳在陈麓川肩头骑大马。

于是，在别的小姑娘都开始偷偷摸摸地和小男生传纸条时，恬恬是一个人；别的小姑娘送出了自己的初吻时，恬恬是一个人；别的小姑娘初。夜都没了时，恬恬还是一个人……

林阅既觉好笑又觉鼻酸，只得说：“阳阳要多吃才有肉肉分呀，妹妹吃不下，阳阳得把妹妹那份也吃了。”

恬恬抓到了阳阳在跟柴阿姨家的姐姐约会。两人面对面坐在糖水铺子里，一人抱着一杯饮料，傻乎乎坐着，干瞪眼。

哥哥背九九乘法表，“三七二十一，四七二十八，五七三十五……”

阳阳替恬恬检查作业，在语文书里发现了一封情书。这不得了，简直得上升为家庭最高级别的紧急事件。

“为什么？”

“名字怎么画？”

阳阳：“你只是没打赢他，有点耿耿于怀。”

“我喜欢妹妹！”

陈麓川：“……回头揍一顿。”

回来后，阳阳唉声叹气。

阳阳青春期到了，陈麓川觉得自己有义务引导阳阳不要学他当年一样走弯路。

“缺点呢？”

“为什么呀？”

哥哥背诗：“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

阳阳扒两口饭，看着恬恬，“妈妈……”

有这么一个哥哥，恬恬的情路十分不顺。

二则……

林阅：“……”

然而红好景不长，自作孽不可活。

“我肯定没听过。”

几个孩子吃过中饭午休，阳阳被林阅按着喝完了牛奶，回到房间去时，发现奔奔正在捏婴儿车里妹妹的脸。

陈麓川有点忧伤。

“所以，钱要留给妹妹，阳阳是男子汉，男子汉要自己挣钱。”

“钱都要给你妹妹。”

“喜欢就喜欢呗，有什么好叹气的。”

恬恬生病好的那天，阳阳被接回家，晚上，一贯食量大得能把家里吃穷的他居然只吃了小半碗饭。

“恬恬……”

“因为，因为她是我一个人的妹妹！”

剩下三人立时竖起耳朵。

阳阳立即过去将奔奔一撞，“你不能摸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