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你团员证上撕下来的。”
到家,陈麓川自告奋勇地提出做晚饭。
“不想跟我单独待一会儿?”
却听冯蓉说:“这丫头倒是有心,围巾就不说了,还真替我弄到了签名照片。”
“药在哪儿?”
他切菜时衣袖挽起来,手指到小臂的曲线利落有力。林阅看了一会儿,往前走了一步,伸手将他腰一抱。
陈麓川拿过一旁的遥控器,将空调关上了,又把窗户打开透气。早上气温还没升起来,加之还有点儿风,倒还凉快。
林阅顺从地服了药,又躺下去,催促他赶紧去上班。
结果下午六点,陈麓川下了班直接从公司赶过来,见她涕泗横流的模样,勒令她赶紧回家休息。
“留学的时候。”
陈麓川却不想大操大办,只想在家里吃顿饭,跟林阅待一会儿就行。然而这自然由不得他,生日还没到,孙磊就打了数个电话过来问他什么安排。冯蓉也嘱咐他一定得回去吃饭,毕竟多年生日都不在国内。
陈麓川点头。
陈麓川放下心来,冯蓉都开始操心两人未来孩子的事,自然是已经接纳了林阅。后面的,不如干脆就让几个长辈去操心,便说:“我也想早点儿结婚,但这还得看您的意思。”
陈麓川二话不说,掏出钱夹往台子上一排,“我补给你。”
陈麓川打开冰箱,把现成的食材挑出来,见林阅好奇得往厨房里钻,便把她往外推,“一会儿油烟大,你闻了不舒服。”
林阅便劝说他:“生日热闹一点也好,要不这样,中午回家吃饭,晚上包个席,几个朋友聚一聚?”
林阅从没试过他的手艺,自然求之不得。
冯蓉又说:“比何珊倒是好多了。我看她在席上跟你爸聊天,好像也比以前开朗了些。”
“当然是你啊。”林阅抬眼看她,目光含笑。
林阅在旁瞅着,问他:“你以前做过饭?”
话音刚落,陈麓川大掌覆上额头,“怎么回事?”
“毕竟当了几年游戏策划,这工作有时候就是要靠耍嘴皮子。”
这下陈麓川更由不得她了,待店里客人都结完账之后,不由分说地将门拉了下来,又将她挤到一旁,替她核对今日的流水。
林阅一路上喷嚏连连,不由想到去年与陈麓川重逢时,也是在感冒,便问他:“你还记得去年在停车场别我车的事么?”
林阅说:“你切你的。”
林阅听见陈麓川关门走了之后,又阖上眼,不一会儿便又睡着了。醒来已到九点半,烧似乎是退了,喉咙却开始疼。
“你不记得?”
“还有,她跟你同岁是吧,这马上就二十九了,到生孩子时恐怕就过了三十……”
林阅愣了愣,“去哪儿看?学校栈桥?”
陈麓川问她:“家里有没有药?”
陈麓川只得说:“先看看,要真不行再说。”
陈麓川笑说:“照规矩,男方总得先上门提亲是不是?还有彩礼、嫁妆,酒席怎么办,少不得要劳烦爸跟您过去交涉……”
“抽屉里。”
林阅仔细想了想,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大四快毕业时,团支书把团员证收上去帮忙转团组织关系,发下来时,她的却不见了。林阅问了问,班上其他同学都有,唯独她的丢了。不过反正毕业之后也用不着,她也就没去追究。
她听见身旁窸窸窣窣的声音,知道是陈麓川起床了,自己却提不起劲,便躺着没动,说:“我好像有点发烧了,你先走吧。”
陈麓川笑了笑,“见到你高兴都来不及,哪还有心思注意你穿的什么。”
陈麓川看她,“说谁?”
冯蓉轻哼一声,也没说什么,挂了电话。
陈麓川拉开抽屉一看,里面确实有些常用的药,便找出感冒退烧的,又给林阅倒了杯温水,搁在窗边的柜子上,嘱咐她赶紧吃。
他说这话,完全脸不红心不跳,林阅“啧”一声,“你知道团员证要多少工本费吗?”
陈麓川动作一顿,回头看她。
陈麓川笑了一声,“你别把鼻涕蹭我衣服上。”
林阅想了想,这倒不失为一个好主意。
林阅笑了一声,心里十分受用。
“有,我一会儿起来吃。你不用管我,先去公司吧,别迟到了。”
很快,陈麓川替她把账目核对完毕,关了店门,拉她回家。
这事急不得,陈麓川便也不催促,就等什么时候冯蓉自己愿意放下架子。他给陈祖实透了个风,让他多敲打敲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