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阅笑说,“你别咒它啊——这乌龟有名字吗?”
林阅叹声气,“真羡慕你的性格。”
林阅一怔,“这么快?”
比“龟儿子”文明多了。陈麓川点头:“好。”
“你有什么打算?”
“陈麓川也算嘛。好好戴着,保佑你见婆婆时所向披靡。”
陈麓川应下:“一定。”
“我妈哄他的,说两个养不起,你先挣个一百万吧,什么时候挣足,我什么时候生。”
林阅一顿,摇了摇头,笑说:“目前就有个想法,不会真辞的。”
林阅哈哈大笑,从浴室里拿出一个塑料盆,捏着乌龟的壳,小心翼翼放了进去,“它爬不出来吧?”
陈麓川笑说:“他说,其实那时候从厂里辞职不干,也是想让我妈再生一个。”那时候计划生意抓得紧,国企职工生二胎,是要丢饭碗的。
林阅瞅他,憋不住笑,“我怎么听这话有点儿酸。”
陈麓川笑说:“你不非要把手伸进它嘴里,它肯定不咬。要是它欺负你,给它翻个身。”
看房这事儿,不知怎么就被耿浩然知道了,说是他表哥冯楷手里恰好有套二手的别墅,两年都没住到,还是崭新崭新的。
“它平时吃什么?”
林阅万万没想到还有这茬,“不都是重男轻女么,怎么你爸反过来了?”
林阅伸肘将他一撞,笑嘻嘻说:“别吃醋嘛。”
林阅抬头,“哪儿?”
林阅蹲下身,伸出一指,在乌龟跟前晃了晃,“龟丞相,可要替龙宫看好定海神针。”
他笑了笑,不咸不淡说了一句:“我以前是爱满口跑火车,说了些不中听的话,老陈,你别跟我一般见识。”
“不用准备,我爸这人很随和。”
“你这人真流氓!”林阅脸上噌地烧红,端起洗脸盆一溜烟跑了。
林阅笑了笑。
再有就是夏天出去纳凉,林立明跟陈祖实下棋。陈祖实输了总想悔棋,为此两个大男人争得面红耳赤。若是林阅溜达过去,两个人就偃旗息鼓了,不想在小孩儿面前争得太难看。
林阅想了想,“龟丞相。”
“辞职了有什么打算?”
房子倒是不错,欧式联排,地理位置,小区绿化都属上佳。
“肉,小鱼,丢点儿菜叶也行。”
陈麓川瞅她,“你这叫什么‘定海神针’,我这的才是。”
林阅笑不可遏。
“也不快了,交接还要两周多呢。”她瞅见林阅似有些低落,急忙安慰,“没事啊,我辞职了时间更多,你要出去玩,随传随到。”
林阅笑说:“那最后也没生啊?”
耿浩然有些不高兴,上回他花大价钱请陈家父子吃饭,本以为十拿九稳,结果陈祖实丝毫不给情面,打了几场太极,就把这事儿给推了。既然成不了生意伙伴,现在这一锤子买卖陈麓川也推三阻四,未免让他恼火。
耿浩然倒是毫无觉察,“前段时间我表嫂发现了,一直嚷着要我表哥把这房子卖了。最近……”他顿了顿,咽下半截话头,“总之,我表哥跟那女的断了,这房子卖了以后,他打算挪出点儿钱,补偿补偿她。”
“没事,养死了算我头上。”
然而规律就意味着没有变化。
“那怎么没生?”
林阅笑了,“我怎么不知道?”
陈麓川在龟壳上戳了几下,“还小,爬不出来。”
“把龟丞相带上,当人质。”
“其实你适合朝九晚五,比较规律。”
陈麓川自然婉拒,然而耿浩然坚持让他去看看,买房毕竟是大事,不成也没关系,就当卖他个面子,好让他去冯楷跟前交差。陈麓川推辞不过,还是抽空去了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