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巧倾迟疑地顿住。

但经过她身旁的楚向彬似乎早有意料，压得极轻的声音掠过栾巧倾的耳边：“你如果关门，那只会让他们觉得我们要做什么不能见人的事情。”

“额……”

“晚了。”

“嗯？”

“……”

“是，是。”

路上,车内十分安静。

楚向彬也跟不上喝醉以后的栾巧倾的脑回路，沉默数秒之后他笑了声,“只是怕影响你休息没开车里的灯,你要打开吗？”

楚向彬心知这也不能完全怪助理，只能拧着眉直回身，“继续开吧——别再走神了！”

他回头看了一眼眼神有点瑟缩的处理，缓下语气开口：“今晚辛苦你了，回去好好休息。我从下周一开始上班。”

“好的，您慢、慢走。”

至此，楚向彬延续数年的“奸计”终于得逞。

“——！”

助理开了一会儿车，见后排两人除了熟睡靠肩以外没别的什么亲密举动了，他吊着的那口气也稍微松下来些。

“好、好的，我下周一按时来接您。”助理小心地应下。

“啊，额，我其实，没有别的意思——”

一直到很久很久以后，栾巧倾才通过楚向彬家里的一张毕业照，发现了楚向彬就是当年那个“文彬”的真相。

“……”栾巧倾隐约觉得楚向彬在给自己挖坑，但是琢磨半天都没想出来坑到底在哪里。

“明天你就知道了。”

“啊——什么酒都敢喝什么话都敢说——栾巧倾你别是个傻子吧？？”

“。”

栾巧倾：“……”

等人事部职员们回神以后，都觉得大概下一秒他们的暴躁部长就要冲上去杀人了。

“啊，对了，栾部长，我忘了件事情。”

“？”

“……好。”

震惊过后，她不解地问楚向彬，“那你最开始为什么不告诉我？”

“……”

“——！”

“一言为定！”栾巧倾咬字铿锵。

“真的！千真万确！”

楚向彬眼神微晃了下，“真的？”

沉默一会儿后，楚向彬却笑了声：“不，还是要麻烦你说出去的。”

楚向彬说完，走出栾巧倾的办公室。

“也……不至于吧。”栾巧倾自己说着就心虚了。

“……”

安慰过自己可能只是高层管理之间的私交后,助理开口问：“楚部，部门里大家听说您要回公司来都挺高兴的，这几天商量着给您办一个庆功会，您看您最近方便吗？”

“说定了？”楚向彬背对着栾巧倾，嘴角微扬起来。

开车的助理同情而心情复杂地从后视镜看了栾巧倾一眼。

楚向彬依言，朝栾巧倾的方向靠了靠。栾巧倾趴到他肩上，温热的呼吸吹拂在他耳边，带着微醺的酒气和轻笑：

栾巧倾欲哭无泪地垂下脑袋，“楚部长，你说吧，有什么我能帮得上忙的事情，我一定做、一定补偿到你满意为止。”

栾巧倾摸上门把手的手也没空抽回，她一用力，把房门拉开，一直敞到最大角度。

“那，下周见。”

栾巧倾：有道理。

“是啊！”

结果他就听见,他们楚部用一种他们部门里所有员工从来没有听到过的近乎温柔的语气笑着问：“哦？什么秘密？”

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