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听他在她耳边说了几句很粗很脏的话,不讨厌,甚至更加觉得刺|激,失控了一样的。
一切的触觉都被放大了,她情绪起来得很快。急促又粗暴。没有彻底准备好,容纳他的一瞬间,疼得她低呼了一声,手指都在微微颤栗。
“尼采吧?谁他妈知道……”抓着她的手,往自己怀里一按,“……别哭,你是吃准我怕这一点还是怎么?”
苏南洗个澡,把笔记本抱去床上,接着看文献。
“没醉。看得很清楚。”
看她被逗得哭笑不得,才说:“见过林涵了?”
这个想法只在脑袋里过了一瞬,就被她彻底排除出去了。然后,另一个想法接踵而至,她主动地迎合上去,一声一声喊他“陈老师”。
苏南怕他手上的烟烧着床单,捉住他手臂把他夹在指间的烟夺下来了。
陈知遇笑一声,手往她腰上捏了一把,“不怕长胖?”他一旦喝酒,眉目间就多了几分浪荡轻佻。
拧暗灯,钻进被窝,挨着他睡下。
他立即坐起来,抓住她一霎就冰凉的手,“真没醉,逗你玩的。”
“你喝醉了。”
“拿到h司offer了,以后就留崇城。”
进屋,他往床上一倒。
“还好……”松了松领带,接过苏南递过来的一瓶矿泉水,喝了一口,掏出一支烟点燃,低头,“晚饭吃了什么?”
这一个夜晚很疯。
陈知遇开了门,立在玄关,没立即进来。
林涵心里好受了些,“……你把我意思给她传达一下吧,刚门口碰上没来得及跟她说话。你俩都好好的,不然我这稀里糊涂的媒人夹中间难受。还有,让她毕业论文抓紧做,一月都要交初稿了,怎么还这么晃晃荡荡。”
过了半刻,苏南轻轻推一推他肩膀,“陈老师?”
又问:“她工作找怎么样了?”
钳着她的手臂顿一下,缓缓地松开了。
陈知遇笑一声,“你什么时候回去?明天中午喊上苏南一道吃个饭。”
苏南:“……”
有点呛。
“近墨者黑,您教得好啊。”
她挣了挣,却被他抱得更紧,像是逃无可逃,“……放开。”
林涵比出个大拇指,“行,你俩这速度我是服气的,我还操心她什么论文呢,恐怕到时候我还能拜读你捉刀的作品。”
陈知遇按亮了台灯,把她抱起来去冲澡。
“你跟她第一回见面,她千里迢迢给你背过去那石头,你不是替杨洛收集的?你不觉得诛心?”话语刚落,她顿了一下,也自觉语气有点重了,去看陈知遇神情,他倒是平平淡淡,也似乎没什么要辩解的意思,“……老陈,苏南单纯,你别拿她当一剂膏药使。”
头被扳过去,呼吸被堵在一个粗暴的吻里。
叹声气,轻轻地把自己的腿抽出来,让他躺在床上,然后费劲巴拉地扒掉了他身上的衬衫和长裤。
烟雾缭绕而起,“我八月份跟程宛办了离婚,没往外声张,这事苏南知道。”
陈知遇心下了然,伸手去摸烟盒,掏出一支低头点燃,“出去说吧。”
苏南脸刷地红了,想到刚刚,他在她耳边说的那些……
午后的风刮得那立着的塑料展板哗哗作响,半边身体都给吹凉了。
喝完酒,两个人又挤着去刷了牙,再回到床上。
苏南喝口冰啤酒,双腿晃晃荡荡,“陈老师,你都不要养生的吗?”
苏南:“……”
绞了毛巾,给他擦了脸和手,别的就算了。
没反应,已经睡着了。
“……你身上一股酒味。”
“……肯德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