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呃。”姜雨吐吐舌头，决定还是不跟谢渊提这茬了：“爸，听说您最近谈恋爱了？”

“所以，你和我爸这一唱一和的，是什么情况？”

“好的。”

谢渊望了裘厉一眼，裘厉感受到他目光的焦灼，起身走到窗边，拉上了窗帘，让整个房间保持昏暗。

裘厉听话地走了过去，谢渊直接拿起了插在砧板上的菜刀。

如果裘厉不说清楚今天到底什么情况，她绝不会让裘厉随意对柳叶进行催眠。

她过去的经济条件不太好，纵使如此，也从来没让姜雨受委屈，不叫她做家务，送她去私立学校念书，学芭蕾……

“不行。”

“这是当然！”

“谢叔，您有任何事都可以讲。”裘厉索性挑明了话头：“我和小雨是一样的。”

厨房里，谢渊教裘厉做了姜雨最喜欢吃的啤酒鸭，裘厉倒也是聪明，一学就会了。

他顿了很久，终究说不出来。

谢渊虽然表面不满，但心里对姜漫依升起几分感激之情。

这个回答倒是很令姜雨感到新奇，一般的回答不都是英俊内涵多金成熟稳重么。

“我喜欢他带给我的感觉，好像我们认识很久似的。”

她以为谢渊是走出来了，才会和柳叶交往，没想到他不仅没有走出自己给自己画下的囚牢，反而……越陷越深了。

姜雨可从来没见谢渊对谁这般殷勤过，看来他是真的很喜欢这位像小姐姐一样的柳叶阿姨。

……

这番话，与其说给他听，不是说是谢渊说给自己听的。

裘厉言不由衷道：“总之，我相信谢爸的判断，肯定有他的道理。”

“我喜欢他……”

姜雨望向裘厉，不可思议地问：“所以你也同意？”

她真的害怕谢渊走不出母亲逝世的阴霾，一直孤独下去，现在看到他愿意敞开心扉接受其他人，姜雨发自内心地为他感到高兴。

谢渊沉着脸，没有回答。

姜雨蹑手蹑脚地踩着楼梯，轻声走了下去。

姜雨见状，吓了一跳，喊道：“爸！你要干什么！”

看来他是铁了心要认谢渊当爸，端茶递水、承欢膝下了。

姜雨立刻解围道：“我爸妈就是阿厉的爸妈，一个歌手一个总裁，我妈妈的话，柳阿姨就更熟啦，不用介绍了吧。”

“中午她会过来吃饭，你和她正式见见面。”

“哇！是真的啊！”姜雨惊喜地说：“这可真是太好了！”

“嗯，你见过，柳叶。”

姜雨的心慢慢沉了下去。

“呃，外卖。”

行吧，连“爸”都叫上了。

“好哦。”

两人不咸不淡地闲聊了几句，尽管谢渊极力伪装和掩饰淡定，但裘厉何等耳聪目明，怎么会看不出来谢渊心里藏着事，看起来好像还有话要对他说。

两人的身高其实差不多，都是一米八七，不过谢渊看起来要壮实一些，裘厉则显得比较修长瘦削。

谢渊便将自己对柳叶荒诞的猜测，都告诉了他：“我从来不相信阿檀已经离开了，也许她真的没有死，只是因为种种原因，不能相见。柳叶几乎和她一模一样，除了五官。但人的五官是可以改变的，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