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颜再见。

“快，想亲。”

“我们现在这样不是很好吗。”姜漫依说道：“你想我了，可以来见我。结婚之后，可没有现在这样自由咯。”

这就是……有妈妈保护的孩子啊。

“漫漫，亲一下。”

“妈，不是我想放弃，是我无能为力。”

程野抬起头，向她索吻，姜漫依望了姜雨一眼，没搭理他。

两个人在水底对视一眼之后，姜雨看清了他英俊的五官。

“换好了。”

“我有病，而且是很严重的心理疾病，小雨是唯一能让我感觉到这个世界的人。而你，是第二个。”

“什么癖好啊，养这么个玩意儿，还阿厉厉。”程野万分嫌弃：“真这么想，就去找人家啊，把一条蛇当男朋友……”

姜雨从他的话里听出了他做“服务行业”，她笑了笑，用流利的英文问道：“你可以陪我喝酒吗？只喝酒。”

“买你这身衣服。”

永远不要低估一个母亲保护自己孩子的能力，纵使是任娴这样通情达理的高知女性，孩子永远是她的底线，为了甄絮絮，她可以做任何事。

甄絮絮用力摇头：“我明白你以前经历了不好的事，我……我都可以理解，如果在一起了，我会对你很好的！”

“我还以为爸爸会让你穿性感比基尼。”姜雨挤眉弄眼地坏笑着：“我妈身材这么好，不|穿比基尼太浪费了吧，老爸竟然没准备，差评。”

任娴也立刻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作为一个教书育人的教授，她不该说出这样的话，尤其是对晚辈、对学生。

“她说，她希望你能拥抱新生活，每一步都走在阳光里。”

“裘厉，我不知道你和她为什么分手，但你现在的状态……很不好，你在做不好的事情。”甄絮絮强忍着眼泪，颤声说道：“也许你该重新回到她身边，让她保护你。”

“那我们就当一对好室友呗。”姜漫依懒得理他：“我去看小雨了。”

否则好好一姑娘，不交往男朋友，也拒绝所有追求，非跟一条破蛇整天形影不离。

水面很平静，并没有看到水下的少年露出头来，姜雨赶着呼吸了几口，然后重新戴上防水眼镜，游进水里。

“不是，刚刚呛了水，不想游了。”

姜漫依连忙让刘艺白跟上她，异国他乡的……小姑娘独自一人可别走丢了。

这里的海水格外清澈，戴着防水眼镜，可以清晰地看到不深的海底有漂亮的珊瑚群和五颜六色的热带鱼。

程野做了热身活动之后，对她说道：“来，来陪你爸再游一圈。”

远处，刘艺白似乎被几个女游客粉丝认出来，正在闹着要签名和合影。

“但你也看到你粉丝的反应了。”

姜漫依打了他一下：“要点脸。”

“就是放下了。”

“小白，我有点累了，先岸上了。”

说完这话，姜雨便游回了沙滩边，独自坐在了沙滩上，拿起了小白蛇兀自把玩了起来。

程野抓住了姜漫依的手，直接跟她撒起娇来了：“漫漫，你什么都答应我，这件事也答应我，不行吗。”

姜雨就是心疼他。

她翻了个白眼，将小白蛇丢到了程野的背上：“帮我保管阿厉厉。”

姜雨赌气一般，不在和姜漫依瞎聊：“我出去逛逛。”

这是那晚姜雨对他说过的最后一句话。

程野使劲儿挠了挠头，为姜漫依还在考虑这些事情，感到崩溃不已：“我人都给你了，你还在跟我谈钱？”

甄絮絮明白了，虽然还是很痛、很难受，但是她终究还是选择放弃。

“我们不是十七八岁的小孩子了，这些现实的问题，必须考虑。”

姜漫依揉揉他的头，笑着说：“我们家哥哥还是小朋友呢。”

这腻腻歪歪的秀恩爱，姜雨真是受不了，程野这个幼稚鬼，哪里有半点当爸爸的稳重！比谢渊差远了！

“国外，和导师度假。”

说完，他转身走出了咖啡厅。

周围有陌生的面孔出没，但是再也看不到那个少年。

姜雨回头看了眼姜漫依，看出了她是意有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