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个时候的程野，心里已经没有了妈妈，姜雨宁可冒着委托任务失败的风险，也绝不愿意让姜漫依受到半点伤害。

“躺倒床上也可以。”

服务生抱歉地告诉他们：“360的环海包间已经被两位客人预订了，万分抱歉，这边可以为您安排其他的海底包间，视野也特别好。”

“不错啊，还要看演唱会，谁的？”

裘厉神情总算轻松下来，说道：“我的课时费很高，不用一个暑假。”

“我以为你说的保护是……唉，算了，没事。”

“嗯？”

姜雨是第一次和姜漫依讨论这些事情，她知道自己的妈妈比一般的家长更加开明。

经理犹豫着说：“那个男生看起来是很想带女朋友去环海包间感受一下，他们恐怕不会愿意。”

姜雨：……

姜雨拉着裘厉的衣袖，想把他攥走。但是裘厉一动不动，固执地说：“我想在这里吃饭。”

当天晚上，姜雨和裘厉去了海城最著名的一间名叫奥诺的海底餐厅吃晚饭。

……

姜雨无奈地说道：“你别想太多，什么都不会发生，我只想找到我爸爸。”

“男朋友会好好表现的。”

裘厉深深地看着她，漆黑的眸光里带了几分隐痛：“小雨，我迈不出去这个门。”

“不是，你听我解释。”姜雨赶紧扑过去，伸手要夺他手里的杜蕾斯：“这不是我的！”

“……”

姜雨才不信他呢。

姜雨微感讶异，刚刚来的一陆上，他都在抱怨900一个人的晚饭太贵，这会儿怎么……

“900，还一个人？”裘厉嘴角抽搐了一下：“这也太贵了。”

她拉拉裘厉的袖子，低声说道：“这也太贵啦！”

裘厉很明显地回避了她的眼神，挠挠头，很无辜地说：“奇怪，我订的是双床。”

“那就这个。”

“你根本不是想吃饭，你就是想花钱。”姜雨无可奈何地说：“8000啊，咱们可以做多少事了，好几个月生活费呢！”

“那就好了。”姜漫依笑了起来：“这几天打算怎么玩啊，多拍点照片给我看啊，我要你和小厉的合照。”

见姜雨这么有兴趣，裘厉当然不会扫兴，换了件比较正式的白衬衣，陪她去奥诺餐厅吃饭。

姜雨进入餐厅之后，显然有些失望，环顾四周，只有顶端天窗能看到海底世界，完全不像点评软件上所显示的那种……被深蓝的海水包围环绕的用餐环境。

姜雨索性坐在了他身上，终于从他手里夺回了那玩意儿。

陆总大咧咧地说道：“年轻人好说话，跟他们商量，换一桌不就得了。”

姜漫依耐心地对她说道：“不管今后会发生什么，只要这一刻是两厢情愿，就没什么问题，最重要的是做好保护措施。”

“去，必须去。”

姜雨头皮炸了炸。

姜雨把海底餐厅的图片给他看，裘厉毫无兴趣地说：“你也可以坐在海鲜大排档，一边看动物世界，一边吃，别说海底世界，就是非洲大草原都有……”

以前他从来不觉得贫穷是多么伤人的事情，没钱就算了，穿粗糙的鞋子、吃汤泡饭、冬天不开空调，实在冷就下楼跑几圈……这些都不算什么。

裘厉钳制住了她纤细的手腕，翻身将她口口在了地板上，两个人因为刚刚激烈的动作，紊乱急促的呼吸交织着。

“那就更不行了！”

姜雨轻松地说道：“程野啊。”

“不是，不是给你用的！”

他才真的感觉到……贫穷，是那样的伤自尊的事情。

服务生离开之后，姜雨连忙说道：“男朋友，要不……咱们溜了吧。”

姜雨绝不愿意因为今天晚上这一顿饭，让他有任何不开心。

裘厉仍旧硬着头皮，没有动。

“那……我们要一直躺在地上吗？”

“不贵。”裘厉对服务生道：“帮我们换位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