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漫依擦掉了眼泪，倔强地冲他道：“你管我啊。”

“是人是墙是寒冬，藏在眼内。有日有夜有幻想，无法等待。”

那个圣诞节，两个人在一间狭窄的出租屋里，燃烧成了灰烬。

因为他要追逐他一直以来的摇滚梦，没有其他心力考虑恋爱的事情。

“我不想留低你的心空虚。”

“肯定整过。”

当然，姜漫依隐去了程野的名字。

“我还没准备好。”

她哭着说出的那一声“对不起”，一下子击中了程野的心。

“见咱爸。”

但关键……这根本不是普通任务，委托人是她的亲生爸爸啊！

“……”

她怔怔的……都忘了哭。

……

那晚下了很大的雪，姜漫依挂断了母亲让她给妹妹汇学费的电话，一个人走在大雪纷飞的街头。

“你再胡说，我真的要生气了。”

在听到广场传来jingle bells的欢快旋律的那一刻，姜漫依终于绷不住情绪，眼泪滚出了眼眶。

程野反而感觉，心里空落落的。

“可……”

“准备好什么？”

姜雨望了他一眼，认真地解释：“因为他是我爸爸。”

裘厉将姜雨的小背包背在前面，戴着眼罩小憩休息。

裘厉皱起了眉头，眼神复杂地看着她，良久，喃了声：“操。”

这样的情绪，让他非常困扰。

“你我之间有谁。”

江对岸，就是北城的经济开发区，高楼拔地起，霓虹璀璨。

也许她再也不会来了。

……

那晚之后，姜漫依果然没有再出现在他的演唱会。

“……”

她还沉浸在昨晚妈妈给她讲述的那个遥远的故事里。

……

那时候没有便捷的沟通和交流方式，人和人之间的距离很远，时间仿佛也流逝得很慢、很慢。

“男朋友，你睡着了吗？”

“太乖了，没忍住。”

姜雨本来以为他要说点什么，没想到他淡淡一笑，直接亲了上来。

“怎么可能！我绝对是我妈亲生的！”

姜漫依怔怔地望着他，还没有反应过来他这句话的意思。

这样的喜欢，让程野满心感激。

然而，姜漫依竟然连拒绝的机会都没给他。

“以前，的确没有特别特别喜欢。”

裘厉托着她的鹅蛋脸，仔细观察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