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现在跟我说，为什么自残？”

姜雨不会放过徐项明，不管别人怎么看不起她，背后怎么说她，她都不在乎。

不然“女魔头”在，徐项明不敢做得太过火了，气哼哼甩开同伴的手，理了理自己的衣服，对裘厉道：“你也不找个镜子好好照照你自己，你算什么东西！一身穷酸气熏死人了。”

“行啊。”

薛嘉怡忙得很，懒得管这点鸡毛蒜皮的小事，踏着高跟鞋走出了餐厅。

“等会儿阿姨们就过来了，看到不好。”

沉睡的恶龙，身边多了一个小公主，小公主手里握着宝剑，替他抵挡黑暗、守护最后的星光。

“我走啦！”

在裘厉拿起第三颗鸡蛋的时候，闻讯赶来的姜雨挤进人群里，看到裘厉被烫的通红的指尖，怒不可遏，抓起鸡蛋直接砸向了徐项明——

徐项明有些怀疑，摸了一下鸡蛋，立刻被烫得缩回了手。

姜雨稍稍平静了下来，她知道裘厉心理和精神状态都有问题，但即便全世界都放弃他了，她都不能不要他……

徐项明气得快要炸了。

“不管是谁。”裘厉淡淡道：“只要该做的活儿有人做，不就行了。”

人已经离世多年，那个刺眼的字母，非但没有伤害到她，反而成了生者永恒的屈辱。

他立刻抽回目光，心跳有些不受控制地加快了。

裘厉说着，将煎蛋放进了一个女孩的托盘里。

一念之差。

姜雨立刻住嘴了，不再提及这个话题。

“快点！”

她好不容易才稍微治好一些的男朋友，被徐项明欺负成这样，姜雨这暴脾气，抓起盘子里的鸡蛋，全部砸向了他。

裘厉沉默地打开烧沸的水锅，将鸡蛋放进去烧煮。

他虽然心理有障碍，但他不是霍城那种混蛋，外表看起来人模人样，背地里在女人身上找发泄。

徐项明阴沉着脸色：“你他妈……再说一遍。”

姜雨连忙抓起裘厉的手指尖，轻轻帮他吹拂起来：“刚刚烫到没有？”

裘厉没有说话。

毕竟，和出身芭蕾世家的白书意不同，薛嘉怡就是低层出身，她学芭蕾那会儿，甚至连姜雨的家境都不如。

“老子都要饿死了！”

所以这个话题，一下子就戳到了她的敏感处。

鸡蛋表面温度很高，但是他仿佛是完全感受不到高温的刺|激，脸色都没有变一下。

同学们心满意足地吃完了瓜，纷纷散去。

被烫到的矮个子男生，名叫徐项明，完全是凭借家里比石头还硬的关系，安排进的爱斯梅拉，没什么水平，被安排在f班的替补位上，属于学校里不得不接收、但绝对不会出现在舞台上的“混子”学生。

那是她保护了那么久的男孩子，是她承诺要去照顾的人。

姜雨皱眉说道：“以后你别来了，还有几天，公共服务我自己做。”

“你说跟我在一起，你有味觉，知觉……可是这些，不都是心理障碍吗，只要是心理障碍，心理医生就肯定有办法，比如像催眠这种治疗手段，都是可以……”

她看起来是真的生气了，气得全身发颤，用力推开了徐项明：“你有什么资格欺负他！”

裘厉一边帮她理着头发和衣领，一边说道：“离你太远了。”

一个矮个子的男生捡起盘子里的水煮蛋掂了掂。

“那你不能总这样啊，温伦是我的舞蹈搭档，你总这样，我还怎么和他跳。”

“你要烫死我啊！”他冲裘厉大喊了声：“你是猪啊！不知道冷了再给我啊！”

“我没有得意，只是你在影响我工作。”

她推开他的手：“骗我。”

徐项明脸色胀红，抓起另一个男生盘子里的鸡蛋，扬手砸向裘厉。

他过来代替姜雨做公共服务，后勤的阿姨伯伯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都默许了。

“……”

“在爱斯梅拉，不允许任何轻蔑、侮辱他人人格的事。”薛嘉怡冷冷道：“这里是艺术的殿堂，不是你们这些有钱的少爷小姐仗势欺人的地方。”

“有，差别很大。”

“现在有了。”裘厉理直气壮地说：“你也知道，这是心理障碍，它想疼就疼。”

“你这不是欺负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