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柔软温热的东西在他发干的唇上轻轻辗转,十分生涩,不得章法。呼吸之间,全是她身上浅淡的香味。
“不好意思,工作上的重要电话。”方举解释一句,接起来走了出去。
许棠将个中原委一五一十告诉了蒋禾花,只略去最后抓住郑叔的细节。
“你俩不是一个类型,没法比。”
心里陡然空荡荡的,片刻才觉得难受。
许棠笑了笑,“至于谈恋爱这件事嘛,他这种人,不直接说他是不懂的。什么暗示委婉,统统没戏,我估计灌醉了霸王硬上弓最有用……”
她从通讯录中翻出方举的号码,想要删掉,在最后确认的时候,还是放弃。
方举愣了愣,这是蒋禾花第一次这么叫他。
蒋禾花听话久久无言,“我……我没想到……”
蒋禾花垂眼,往里走了几步,陡然停住转身,方举的车已开入夜色。
草草洗了个澡,将手机关机,爬回床上,很快睡着。
世界一瞬间静止了。
这次不是上回吃面的那种地方,蒋禾花特意去点评类网站上找了家气氛好的私家菜馆。菜馆别具匠心,卡座全设在竹林之中,远处流水潺潺,十分幽静。
蒋禾花脸上一热,“没,就是好奇。”
在这一瞬间,她想明白了。
等了一会儿,服务员送来单据和找零,蒋禾花随意往大衣口袋里一塞,“走吧。”
温热呼吸轻轻拂在脸畔,低沉的声音顺之而出,一句句撞入耳中:“别动,打劫的。”
此后,她便一直试图弄明白方举是怎么想的。可这人大大咧咧没心没肺,对谁都似一个德性。
许棠打算等在镇上过了年,开春再回枝川,周险要陪着她,主要负责鹿山的业务,枝川的一切事务,全交给了方举打理。方举忙得够呛,但每周仍会抽出时间与蒋禾花吃顿饭。
车流声,远处食客的喧哗声,有谁扯开了嗓子放声大笑……
蒋禾花收拾好东西,跟欢腾的学生一起离开了教室。
这天晚上,蒋禾花在二教上选修课时,忽听见窗边有一人低呼,“下雪了!”
蒋禾花来不及挣扎,冰冷的双手已被他紧紧攥住。
蒋禾花无奈,给许棠拨了通电话。她先绕了个大圈,寒暄几句,总算别别扭扭地切入正题:“那个……许棠姐,你知道方举谈过恋爱吗?”
蒋禾花摇头,站在原地不动,双颊酡红,静静看了方举片刻,“方哥,我难受。”
室友一惊,伸手轻掐住她下巴,抬起脸,“你你你真被他和平演变了?”
方举大脑一片空白。
蒋禾花摇头,站在原地不动,双颊酡红,静静看了方举片刻,“方哥,我难受。”
“和许棠姐比呢?”
蒋禾花眨眼,“没有。”
蒋禾花总算接受了现实,一咬牙,将方举号码删掉了。
吃完饭,蒋禾花要付账,却被方举拦了下来,“你得奖了,本就该是我替你祝贺。你还是学生,别跟我抢,我付就行。”
到了路边,蒋禾花忽将他一推,自己脚下一个趔趄,退后一步站定了,醉眼迷蒙,看着方举,“方举,你觉得我这个人怎么样?”
他似乎等了很久,和她一样,肩上发上全是白雪。
路灯下,细小的雪花纷纷扬扬,顷刻,道旁的枯草上便覆上薄薄的一层白色。蒋禾花没打伞,也没戴帽子,肩上发上都落满了雪花。
方举招了招手,脸上仍是挂着明晃晃的笑容,“上去早点休息!”
“睁眼说瞎话。”
到了路边,蒋禾花忽将他一推,自己脚下一个趔趄,退后一步站定了,醉眼迷蒙,看着方举,“方举,你觉得我这个人怎么样?”
又等了三天,仍然没有方举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