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棠便起身去客厅将扑克牌拿过来,顺手将卧室门反锁上。她蹬了拖鞋爬上床,将牌拆开,挑出不要的牌。
菜快烧完时,方举、小伍和许杨一起到了。小伍手里提着两瓶茅台酒,方举则拎着一个大蛋糕,一进门就高声喊道:“险哥生日快乐!”
灶上的烧的热水咕噜咕噜冒着热气,厨房里极为温暖。因是高层,小区格外寂静,偶有汽车鸣笛的声音,仿佛一声遥远的唿哨。
许棠看他一眼,忽将被子掀起来往他身上一盖,“这样你也有四件了。一次开牌最低押半件,我们都有八个筹码。”
“跟。”
“不喊!”
周险生日当天许棠起了个大早,去农贸市场买菜。她不指望大展身手,只期望到时候别乱中出错。周险负责当全职车夫,叼着根烟手插在衣袋里,全程跟在许棠身后。
“你啊。”
周险让许棠躺在自己身上,手掌按住她的后脑勺,将她按下来,含住她的唇。
“嫌少?”
过了半晌,许棠呼吸不过来,伸手将他推开,微微喘息,伸手按了按烧红的脸颊,“水要烧干了。”
许棠看了看手里的金卡,立即推还给周险,“我不能要。”
方举立即摆手,“小晶这么漂亮,跟着我多吃亏。”
许杨钻进厨房帮许棠端菜,许棠炒完了最后一个小菜,熄了火,洗了洗手上桌。三人特意将周险旁边的位置留出来,许棠刚一落座,方举就将酒瓶打开,将五人面前的酒杯斟满,“来来来!咱们先干一杯!”
周险眯眼盯着她看了半晌,伸手绕到她背后,将内衣的搭扣解了两颗,笑问:“就怎么算,行不行?”
她双颊通红,眼中微有醉意,半是清醒半是迷乱。周险看得心旌荡漾,伸手去摸她红扑扑的脸,许棠却挥手将他打开,“先赌!”
大家一边吃菜一边聊这四年里的趣事,方举三人有意灌醉周险和许棠,一直起哄敬酒。结果吃了两个多小时,快散席时,许棠只是微醺,周险醉得重些,思维仍有几分清醒;小伍一早便趴下了,方举已经开始说胡话,唯独许杨情况稍微好些。
小伍一笑,“我看何晶对你还挺殷勤。”
许棠看着他,耳垂红得几乎滴出血来,“你……你自己脱。”
许棠是同花,周险是顺子。周险将被子裹严实了,笑看着她,“我输完了,你自己过来脱吧。”
许棠蹲在床上,一手遮在胸前,“你想要什么?”
“敢不敢?”
方举夹了一箸菜,尝了一口,朝许棠比了一个大拇指,“嫂子你真有本事,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啊!”
周险看她不说话,“行不行?”
周险低笑,“你想好了?”
回去休息了一会儿,许棠开始做饭。当时肉铺人多,老板忙不过来,许棠便没让他帮忙剁。如今自己提着刀剁了两下,手上便没力气了,她洗了洗手,喊周险进来:“帮忙砍一下排骨。”
周险笑了一声,“打什么?”
周险敛目,与他碰杯,朗声说:“干!”
两人继续摸牌,许棠还是半件半件地下注,周险笑着跟注。
“不是,”许棠了解摇头,“这是你的钱。”
方举往自己杯子里倒酒,“就在我眼皮子底下,我总不能看着她被人推进火坑——好了好了别说我了,今天可是险哥的生日,咱们一定要合力把险哥灌醉了!” 方举笑说,“这么多年,险哥可只在嫂子手里栽过。”
周险凑近,刻意放缓了语调,带着些微酒气的呼吸喷在她脸上,低笑一声,“你自己来,还是我帮你?”
周险低头往她嘴上亲了一口,“喊声亲热一点的我听听看。”
小伍笑说:“方子,你也赶紧讨个媳妇儿。”
许棠不说话,过了一会儿,忽扬手将自己身上的牛仔裤和针织套头毛衣脱掉了,她抬眼看着周险,“还有半件怎么算?”
周险目光一敛,关了水龙头顺势将她往怀里一揽,低头含住她的唇。
许棠停了笔,转过头看他:“周险,有件严肃的事情,还没跟你商量。”
许棠乖乖过去,还没坐稳,周险伸手将她一拉,她身体重心不稳,立时倒了下去。
许棠喝了酒,情绪亢奋,脸上发热。她将碗先堆在水槽,洗了把脸回卧室。周险正斜躺在床上休息,看见她进来了,眯眼笑了笑,拍了拍床沿,“过来。”
“梭哈,”许棠看着他,加了一句,“谁输了谁脱衣服。”
许棠想到那晚跟周险拼酒的事,不由笑了笑。周险勾了勾唇,忽端起酒杯起身,“方举,这杯得敬你。”
很快只剩底牌,周险毫不犹豫:“梭哈!”说完,掀了自己的底牌。
周险笑了一声,“不帮我脱?”
周险眯眼看她,待手里这支烟抽完了,掐了烟蒂,将卡拿回来,“店里赚的钱,发完了工资,剩下的就是你的,你看行不行?”
许棠将底牌掀开,是个葫芦。
许杨摆手,甘拜下风,“姐,你真是女中豪杰!”
许杨将方举和小伍搬到隔壁客房休息,自己帮忙许棠收拾餐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