挤牙膏的时候，陆明潼跟过来了。

他在接吻的间隙换一下呼吸，伸手指碰一碰她的脸颊，哑声再问：“你现在的决定？”

陆明潼浮上来冒个泡，高冷地回复了一个“嗯”字。

“饿啊，”陆明潼真是占了脸蛋漂亮的便宜，多轻浮的话，让他说出来，也只剩过滤后的一本正经，“可你难道不知道这些不管饱？”

早起，他接到一个电话。

吃完饭，沈渔捎陆明潼回去。

沈渔翻菜单的时候，总觉得对面的陆明潼高兴的程度有点超标了，比昨晚还甚，“你乐什么呢？”

“小陆同学，是我想得那样吗！”

“好好吃饭，”沈渔懒理他的揶揄，“某人昨天才说要做的我依靠。别身体先垮掉。”

“为什么？”陆明潼朝着旁边房门紧闭的侧卧扬一下下巴，“一直空着，就等你搬进来。”

他完全一副理直气壮的口吻。

“怎样？”他以手上动作暗示，“这样？”

陆明潼从门边的鞋柜抽屉里翻出一把备用钥匙，递给她，“晚上过来么？”

陆明潼将自己摔进沙发里，头枕着扶手，燃了支烟。没什么兴致，抽了两口就夹在指间不动弹了。

狗东西昨晚上满足了，现在逆转形式地来捉弄她。

陆明潼笑一声，丝毫不被这一次未遂影响心情。

葛瑶：“我怀孕了。”

于是回复严冬冬说，要搬去跟陆明潼住。

陆明潼将钥匙揣进她的衣服口袋里，退后半步，便换上平日里的那副傲娇神色，“行行行，不催。免得你又要说我太黏人，你需要空间。”

他伸手去拽她衣袖，在她赶紧防护之下，没得逞。

沈渔今天难得不加班。

蒋从周为了见他，不惜送一个把柄给吴先生，其决心之坚可见一斑。

陆明潼垂眼去看。

陆明潼却说：“并没有，是你的错觉。”

陆明潼还是上午的那一身，白色卫衣衬得他唇红齿白的，招摇醒目的大学生样。

陆明潼微微蹙眉，不说话了。

“就是知道你会这样我才不搬……”

陆明潼拉开副驾驶门，坐上来以后，未及系好安全带，先去找她讨吻。

葛瑶秒回：“巧了，我也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沈渔自然听出来，陆明潼是转换话题打发掉她的询问，便也就不寻根问底了，倘若他有他的顾虑。

陆明潼不想开口, 但也不掩饰自己的坏心情。按合了笔记本电脑, 自沙发上站起身, 问她中午想吃点什么，他下去买。

“非要这么着急的吗？”

睁眼已是天光大亮。

列表里翻出和葛瑶的对话框，打字：“我有个好消息告诉你。”

严冬冬的一串追问，莫名叫沈渔心里也觉得喜滋滋。

沈渔：“我跟陆明潼在一起了。”

绵长而细密，单曲循环似的让人上瘾。

陆明潼不在床上了, 沈渔撑着脑袋去看桌上时钟，时间早过了十一点, 她迟缓地记起自己已经请了假。

陆明潼挑着眉，再问：“搬不搬？”

“你早上几点起来的？没吃早饭？”

明明是很腻歪的打量，偏因为他的坦坦荡荡，反而让她的不自在显得反应过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