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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启明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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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先生?”

到了跟前,周茉停了下来,喘了口气,刚要说话,看见了贺冲右手臂上缠着的绷带。她愣住了,忙问贺冲:“怎么了?”

巷子尽头,一栋住宅大楼人口处停了三四辆摩托车,贺冲心里一凛,加快脚步,三步并作两步,飞快地跑上了楼。

形势陡变,外面看门的两人也冲了进来,五对二,场面顿时乱成一团……

贺冲笑着说:“怎么,你这是邀请我去全程监视?不妥吧?我觉得我这人多少还有点儿魅力,不至于吃顿饭的工夫,就让你被人给拐跑了。”

“你还真在愁这个?哎,放心,你这大美女……”韩渔瞅着贺冲的神色,“跟以前那个姓秦的,还是挺不一样的。”

韩渔惊呆了:“你俩挺迅速啊。”

周茉停了车,绕到副驾驶座一侧,把段永昼搀了下来。段永昼站定,步展缓慢地朝着门口走去。周茉有点儿不放心,犹豫片刻,还是跟了上去。

“没什么谢不谢的,认识你这么多年了,你比我表弟还小,我还能眼睁睁看你走入绝路不成?以后遇到困难了早点儿开口,非得让哥英雄救‘美’,为你受点儿伤挂点儿彩?”

周茉没多问,下了车,跟段永昼换了位置。

来不及多做打扮,周茉脱下身上的睡衣,套上内衣,从衣柜里翻出一件t恤穿上,又套了件白色的宽松毛衣,穿上牛仔裤,拿上了手机。她调整了一下呼吸,打开了卧室门。

周茉低声道:“那你还有什么好问我的。”

“日落西山红霞飞……”

韩渔轻哼一声,打开了楼下的大门:“老贺祸害遗千年,有什么好慰同的。”韩渔昨明晚跟叶茵茵迈出了阶段性的一步,现在彼此尚未适应新身份,处于尴尬得磨合阶段,以前叶茵茵也来过他这儿取东西,但这次作为女朋友,意义不一样。韩老板一贯有些偶像包袱,立刻溜进浴室整理发型去了。

没一会儿,门铃响了。

贺冲一顿,笑了笑,掏出烟盒,给“绿毛”递了支烟。“绿毛”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过去。

贺冲付了钱,提着外卖进来了:“怎么了?少东西了?”

周茉愣了一下,有点儿磕磕巴巴:“挺、挺好啊,讲义气,守信用,慷慨大方……”

他穿着短袖,身上却热腾腾的,衣领上有股肥皂水的清香,那低沉的声音自她头顶传来。

“紧跟韩老板的步伐呗。”

周茉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细微的“咔”的一声后,门开了,夜色之中,风混杂着湿气扑面而来,带着一种清新的腥味。

贺冲看着她。

那响铃还在继续,微妙而暧昧的气氛却已荡然无存,贺冲收回了手,轻咳一声,背过身去掏手机,“喂……”

贺冲扫了一眼,收回目光,看向林星河对面。

林星河在高二以前家境富裕,后来父亲染上了赌瘾,家产一夕荡尽,公司破产,欠下了一屁股债。林星河的父亲走投无路选择自杀,留下了一个烂摊子给林星河。林星河妈妈一直患有慢性疾病,去年病情加重,在医院做了大手术,此后一直需要服用品费的进口的。一个月光吃药就得花去四五千。除去重病的母亲,林星河还有更大的麻烦——父亲死后,讨债的人自然转移了目标,时常过来骚扰他们母子。

韩渔拿起吸尘器作势要把这辆吃白食的扫地出门,这时,门铃对讲机响来。

“我来开吧,我送你去医院。”

凌晨四点,病房里寂静无声。林星河妈接受治疗后,脱离了危险,沉睡过去。贺冲看了看时间,捞起自己搭在椅子上的灰扑扑的风衣,轻声对林星河说:“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

“哦。”

“来了!”

贺冲赶紧走过去,把他手里的铅笔一抽:“走走走,先去吃饭。”

“是吗?”贺冲向前一步,猛地伸出手臂,往河岸护栏上一撑。

在韩渔家蹭吃蹭喝待了几天后,贺冲的伤好得差不多了。他想起自己还接了孙祁的单子,便回雁南镇忙碌起来。

整栋别墅静悄悄的,她在门口站立片刻,等适应了黑暗后,手掌摸看墙壁,踮着脚,悄无声息地走下楼梯。

谁也没有说话,只有两人的呼吸声交叠在一起。渐明的天光,从河的那一岸向这一岸缓慢地没染了过来。

“段永昼是谁?”

椅子晃了晃,差点儿往后翻倒,林星河声音沙哑:“冲哥……”

贺冲往门缝里瞄了一眼:“林星河在里面?”

周茉敲下五个字:谁说我不敢?

贺冲和韩渔你一言我一语,跟说相声的捧哏逗哏一样,周茉脸皮薄,被说得有几分不好意思了。

她连耳朵都在微微发烫,低声说:“我再考虑一下。”

林星河喘着粗气,一身血污,目光仍然坚定:“问多少遍我都这个回答,不给。”

贺冲懒得理他。

贺冲轻笑声,又把手臂合拢了。

片刻,贺冲回复:你还没睡?

“周茉。”唐书兰的目光忽然扫了过来,“走路脚步放轻点儿,这么冒冒失失的,是谁教你的?”

片刻之后,消失的声音又回来了,车辆疾驰的声音,河水流动的声音,节奏素乱的呼……风声再起,这些声音由远而近地传来——静止的一切,又开始运转了。

屋里,林星河垂头闭眼,坐在椅子上,双手被反绑在椅后。他这人脾气硬,显然没少吃苦头。他嘴角豁了道口子,血已经凝固了,脸让人揍得青一块紫一块的。

周茉抬头,对上了贺冲的目光。贺冲低沉地一笑:“你真不知道?”

父母乐意看她一连七八个小时都待在画室里,久而久之,画画的时候,就是她逃离的时候。只有在画中,她的意志才不会被扭曲,她能在所有显而易见的笔锋下,藏进自己曲折绵长的心事,而不用担心被发现。

“要没分寸,你现在就得去医院探望我了。”他把烟把灭,看了她一眼,“陪我走走吧。”

周茉辗转反侧,再难成眠,爬起来去上了个厕所。

周茉闭上眼,手捏成拳头,紧紧抵在胸口处:“我……”

所谓心动,如盛夏雷雨,惊心动魄且来势汹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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