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并非全然的黑暗，窗户开了一线，风拂起窗帘的一角，隐约可看见外面树影婆娑。

姜词脸发热，“……谁需要了。”

姜词耳朵烧起来。

姜词头埋得很低，“我说……这也是第一次……”

梁景行捉住她的手指，“你呢？”

梁景行投了块热毛巾过来，替她敷了一会儿，而后顺着经脉的方向，慢慢按摩。

梁景行“嗯”了一声，将毛巾放回浴室，洗了个手，回卧室躺下。

他已过耳顺之年，与两个孩子对峙了大半辈子，如今越发有些晚景凄凉之感——两个孩子都遗传了他倔强好胜的本性，甚而青出于蓝胜于蓝。这两年，他已在尽力弥合早年刚愎自用造成的隔阂，好不容易初见成效，若将姜词拒之门外，恐怕与梁景行的关系就真的回天乏术——思来想去，最终还是妥协。都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何苦还在乎蜗角虚名。

话音刚落，一只手从身后抱住的腰。温热的呼吸凑近她的耳朵，低沉的声音充满意味地唤了一声：“……阿词。”

过了一会儿，姜词动了动腿，“好了，你赶紧睡吧，明天还要上班。”

姜词笑意盈盈，“我还欠你三百零五万，再不抓紧，这辈子都还不上了。”

阿姨一一应下，笑说：“上回这样麻烦，还是太太怀少爷的时候。”

“……”

“睡不着。”

“什么？”

闹了一阵脾气，有天清晨出来散步，走到厨房后面，听见做饭的阿姨同梁夫人商量菜谱。

姜词歪头看他。

姜词笑说：“我也得挣钱啊。”

静了一会儿，梁景行翻身从一旁的柜子上抽出数张纸巾，仔细替她擦着手指，忽听她小声说了句什么。

梁景行轻笑一声，故意逗她，“有人帮我。”

“还不上最好。”

“高中呢？”

梁景行灼烫的呼吸喷在她的鼻尖，声音低沉黯哑，“……就这样，快一点……”

“你才知道？”姜词抬头，“所有第一次，都给你了……”她骤然觉得脸有些热，轻咳一声，翻了个身，“……你赶紧睡觉吧。”

姜词脸更烫，松了手，知道他恐怕早就憋坏了。

梁腾丰瞪他一眼，“我说了非得生儿子吗？”

他耿耿于怀之处自然在于姜词的家世，其父有经济犯罪的案底，这背景不甚清白，有辱梁家门风。

引导着，劝诱着。

姜词犹豫了一瞬，“也没有。”

硬物顶着她，肿胀发热。梁景行手掌贴着她光滑的皮肤摩挲一阵，喘了口气，抽出来，翻身起来，“我去洗个澡。”

姜词乐不可支，“不带这样占陈觉非便宜的。”

“……谁帮你？”

梁夫人生梁景行时难产，落下病根。为此，梁腾丰也时常觉得后悔。

梁景行勾起嘴角，“那我岂不是占了个大便宜。”

梁景行听见身后有动静，一个激灵，抬手开了灯。

“你没睡啊。”

梁景行手指缓慢有力，摩挲着她的小腿，“下辈子接着还。”

“早说让你别去参加那个展会。”

“那行，给你看看，我有她照片。”说着，伸手去捞一旁的手机，点开相册，翻了几下，递给姜词。

“嗯，想知道？”

黑暗里，从背后小心地环住了她。

梁景行急忙起身，压住她的腿，伸直膝盖，脚掌向上折。姜词起初呻吟，咬牙坚持一阵，总算缓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