吠勒国向汉朝进贡四头带花纹的犀牛,形状好像水兕,兕也是犀牛的一种。这种牛的角表面有光,因此给它起名叫明犀。把它放在光暗的地方它能发光有影,所以也叫它影犀。用这种角皮可以织成床席,花纹如同锦缎。吠勒园距离长安九千里,在日南郡的南边。这国的人身长七寸,披散着头发。而且头发很长,一直垂到脚跟。他们乘坐的交通工具是犀牛和大象拉的车。有人乘着大象到海底去取宝,晚了回不来,就住在美人鱼的房舍里。所得的宝物就是“泪珠”。什么叫“泪珠”呢原来美人鱼哭泣时,眼睛流出很多润,这些泪有圆的也有长的,圆的就变成明珠长的就变成玉箸,玉箸就是白玉的筷子。美人鱼原名叫鮫人,一名叫泉客,因为它们住在水底下。南海的外边有美人鱼,住在水里,像鱼的生活一样。可是他们又不废弃纺织。南海出产一种叫鲛绡纱的纺织品,也就是高级薄纱,就是美人鱼在水底下纺织的。鮫绡纱也叫龙纱,价值昂贵。穿着龙纱做成的衣服入水,全身不湿,水珠不进。南海有个美人鱼从水中出来,寄宿在普通人家,把织好的龙纱拿到肺地上卖。天天到市场上去卖纱,卖了好多天。卖完了纱,就向主人告辞。临行之前,找主人要个盘子,于是它就开始哭泣,泪水就变成一串串宝珠,它就把这盘泪珠送给了主人,做为寄宿的酬谢。《据《洞冥记》编写异国名产千奇百怪,美人鱼自古面有,这里关于美人鱼的指写筒宜是一篇类丽的童话故事,形象生动突出,时人寻味。

灵香猛兽

聚窟洲在西海申未一带地方。地盘方圆三千里,北边距离昆仑山二十六万里,距离东海岸二十四万里。洲上有很多神仙和神灵道长。楼台庭院相连,不可胜数。还有各种野兽:有狮子、天鹿、长牙铜头铁额的怪兽等等。洲上有大山;形状像人鸟的形状,因此起名叫人鸟山。山上有很多大树,这些树与枫树相类似。它的花和叶子散发出的香气,在几百甲远的人都能闻到,这种树名叫反魂树。扣打树千,能发出嗡嗡的响声,像成群的牛吼叫声。听到的人都心惊神离。砍伐树根的中心部位,在白玉锅里煮开,取它的浆汁放在微火上煎成粘稠的药膏,可以做成药丸,叫惊精香,又叫震灵丸,又叫反生香,又叫震檀香,又叫人鸟精,又叫却死香。一种药六种名,可见这是一种灵物。香气能飘几百里。死人躺在地上,闻到这种香气就能复活,不再死亡。用香气薰喷死人,更显神效。汉武帝征和三年,武帝巡视安定城,西域的大月氏国王派使者献上了震灵丸四两。大小像麻雀的蛋,颜色发黑褐,像桑葚。武帝认为这种香药不是中国所产,恐效验不大,于是就送交外库保存。使者又献一头猛兽,形状像新出生五六十天的小狗。大小像狸猫,而颜色发黄。命令使者把猛鲁呈上来,皇帝要看一看。使者抱猛鲁上殿,如同抱着一条小狗,又瘦又小,光秃少毛,无精打采。这哪里像猛兽啊可恨,使者在撒谎吧!皇上问使者:“这样的小动物只能抱在怀里,观赏玩弄,怎么能称为猛鲁呢”使者回答说:“威严加在各种禽兽之上的,就是猛兽,不必管它长得个大个小。所以麒麟本是大象的王,鸾凤必然是大鹏鸟的首领。百只脚的大爬虫被瞪蛇制服,也不在于身躯大小。我们国家距离汉朝三十万里,国家都有一定的吉凶预兆。东风送暖,千日不止,青云荡漾,几月不散,风月正合阴吕阳律的乐律,这是一种吉祥预兆,应知道中国现时有喜欢神道仙化的好君主。陛下您将会罢黜百家诸子而贵讲儒家学说。您贬低了金玉的价值而去崇拜灵物。因此我们才搜罗奇特动物而贡献神灵香药。走进原始森林寻求猛鲁;乘着泥桃车渡过了泥潭沼泽,鞭策着良马越过了飞沙。长途跋涉,道路崎岖,万分辛苦,到现在已经花了十三年的时间才来到汉朝。所献的神香能治绝症,使人起死回生,猛兽能驱除一切妖魔鬼怪。这两种贡品,实在是普救众生的最佳宝物,有助于推行政令,教化人民,使天下太平。哪想到陛下您却不识真货呢!这就是我们国家对你们国家的预卜出现了错误。今天我扬起头来看到您的姿容,您也不是有道的明君。眼睛看得多了就贪色,口头说得多了就要惹是非。身子动得多了就容易越出规范,被人瞧不起。心里想得多了就会奢侈。有这四种祸害在身上,没有能治理好天下的。”武帝听了这番话,感到十分惭愧,内心很不平静。又问使者:“猛兽用什么办法能降服百兽它吃什么食物休力如何它出生在什么地方”使者说:“要问猛兽从何产生。有人说它生于昆仑。有人说它生于玄圃。有人说它生于聚窟,有人说它生于天路。寿命无穷尽吞食空气饮白露。能理解人类的语言,仁慈、智慧、忠诚,宽恕。当它仁慈的时候,爱护幼弱的昆虫,也不侵犯豺狼虎豹。当它抖威的时候,一声吼叫,千人伏倒在地,不能移动,牛马大牲畜惊断了绳索。武士昏倒,失去了势力。当它显示神法的时候,立即风满天空,阴云密布,吞吐雨露。各种邪恶竞相奔逃,蛟龙也吓得远走高飞。所以它的名字叫猛兽。我献上的灵药虽然不多,但这是使人复生的神灵丸药。得疫病遭灾害而死去的人,这种药将使他们复活起来。闻到香气就能复活,香气特别大,而且很久远。武帝命令使者叫猛兽发声。皇上要试听。使者就命令猛兽吼叫一声。只见猛兽抬起头来用舌头舔舔嘴唇,过了好一会儿,忽然发出一声吼叫,如同晴天打个大霹雳,同时它的目光如同电光交又照射,光亮明朗冲天,很久才停止。武帝当时就受惊昏倒在地,着耳朵晃动不停。左右侍从和武士,丢开棍杖倒伏在地。宫廷内外所有的牛马猪狗,都挣脱了绳索,冲出了大棚圈,四处奔跑,很久才安定下来。武帝有些忌怕,因此命令把这猛兽送给上林苑去喂老虎。可是老虎听说猛鲁要来,就成群聚在一起,畏缩蜷曲,一动不动,如同死虎。猛兽进入上林苑,直接登上老虎头,往虎口里撒尿。离开老虎十步以后,回头看看,老虎仍旧闭着眼。武帝憎恨使者粗野,出口不逊。想要扣押他。第二天早上,使者就不见了,狃兽也不在了。派人四处寻找追捕,也不知使者和猛兽到哪儿去了。汉武帝后元元年,长安城里患病的有好几百人,死亡了一大半武帝叫把大月氏国贡献的神香苹出来,在城内烧一点试试,果然凡是死了不满三个月的,闻到了香气都复活了。香气在长安城回绕三个月也不停止。于是才相信这是神物。命令把剩余的神香换个地方秘密藏好。后来终于遗失了。检查药箱,封条印章依然无损,而神香却不复存在了。武帝悔恨当初没有以礼节款待使者。第二年武帝在五柞宫逝世驾崩。无奈大月氏国送的人鸟山上的神灵香药已经遗失,汉武帝永远不能复活了。据《十洲记》编写

西方小国多产珍奇灵物,常向汉朝进贡珍宝,表示对汉朝的尊敬和友好。汉武帝身为大国皇上却当众出丑,对珍宝不识货,猛兽一吼,他吓得要死,从而尖刻地嘲讽了汉武帝的愚蠢与无知。

郑奇遇鬼

汝南郡汝阳县西门亭闹鬼,来往经过这里住宿的旅客,有很多人无故死亡。询问什么原因当地人说,从前这里天天闹鬼,闹得很厉害。后来郡里有个官吏叫郑奇到西门亭来。车行半路上离两门亭六七里,遇到一个相貌端正的妇人,请求搭车,起初郑奇刁难她,不让她搭。时间已经黄昏了,才让她上车。车到了西门亭楼下,正赶上守亭的兵士检查亭楼,不让他们上。郑奇告诉兵士:“我是郡里来的官,不是坏人。”兵士才准许他们上去。于是郑奇和那个妇人一同上了棱,并且睡在一起过了夜。一大早,天还没亮郑奇就出发,离开了西门亭。守亭的兵卒上楼扫除,发现那个搭车的妇人已经死了。感到惊奇,就跑去报告亭长,亭长马上敲鼓召集有关官员同去检查出事现场。原来这个妇女是住在享西八里地的吴家的媳妇,最近死亡的,因为前天夜里停放灵床的地方起了火,很多人去救火,一阵混乱之中,尸体遗失了。官府于是通知了家属立即把尸体取回。再说郑奇从酉门亭出发,走出几十里地,忽然肚子疼痛。继续前行,车到新顿利阳亭,痛得更加厉害,不久就死去了。从此,这西门亭的亭楼就再也没人敢上去住了。(据《俗通义》编写)这个故事讲的是人鬼遇合而身亡的故事,其中浇露出对贪色官吏的憎恶与诅咒。

武帝显灵

元狩二年二月,汉武帝生病了,走到整屋西边,在五柞宫休息。丙寅这一天,武帝白天躺在床上睡觉,一直没有醒,脸色没变,可身上很凉,没有一点气息。丁卵这一天,脸逐渐变色而后死去。棺材停放在未央宫前殿。三月准备在茂陵安葬。安葬的时候,武帝的棺材自己就动了起米,面且听到宫殿外有声音,如此反复几次。又闻到异常芳香的气味。安葬完毕,坟墓间大雾弥漫,门柱被毁坏,大雾弥漫了近一个月。武帝的坟墓中原先有一个玉箱,一根玉杖。这是武帝在世时,西域康渠王进献的。武帝非常喜欢这两样东西,所以就把它放到了武帝的梓木棺材中。武帝死后四年,有人在扶风集市上买到了这两样东西。武帝在世时的左右侍人,有的认出这两样东西是先帝的玉箱和玉杖,因此向官吏告发了这件事。官府便捉来买这两样东西的人,质问后才知道竞是一位商人,是从关外来的,投宿在此地。这位商人讲了买玉箱、玉杖的经过天,他看见一个人在里巷卖这两件东西,卖者说只要拿三十匹青布、九万钱就可以卖。于是商人便把两样东西买下,根本不知道这卖玉箱、玉杖的人姓甚名谁。不过,形貌很像汉武帝。事实就是这样。官史听说后,把商人放回。官府下诏令把这两件东西送到天子的祖庙。过了一年多,又发生一件奇异的事:一天,守武帝陵墓的薛平忽然听见有人对他说:“我虽然不在人间,但还是你的君主,为什么让吏卒到我的陵墓上磨刀剑呢从今以后,应当制止。”薛平一看,竟是先帝汉武帝,于是薛平磕头谢罪,这时汉武帝忽然不见了。薛平感到很奇怪,经过询问才知道,汉武帝的陵墓旁边果真有一块方形石头,可以作磨刀石用,吏卒们常常偷偷到石头上磨刀剑,霍光听说后,想斩掉薛平,因为他没能守好先帝的陵墓。张世安劝阻说:“神仙仙道,幽暗不明,不应施刑法。”霍光听从劝告,就没杀守陵官。武帝临死前,下遗诏把他经常阅读的杂经三十多卷,随身装入棺材。武帝死后,入敛时就按照遗诏,把这三十多卷经书装到棺材中。到元康二年的时侯,河东功曹李友,来到上党的抱犊山,在岩洞中采药时,得到这三十多卷杂经。这杂经用金箱装着,卷后题的东观臣的姓名,记载的月日是汉武帝时的时间。河东太守张纯把装有经书的金箱进献给当时的呈上汉宣帝,汉宣帝询问汉武帝的左右侍臣,典书中郎冉登,看到经书及金箱,流着眼泪回答说:“这是孝武帝下葬时陪葬的东西,我当时已放到梓木棺材中,不知道为什么能从棺材中出来。”汉宣帝很悲伤、又很惊愕,就把经书放到孝武皇帝的庙中,按照《九都龙真经》上所说:能够成为下等仙的都要先死去,经过极盛的阳气熔炼尸骨,经过地的门户,然后才能留下形骸,魂魄散去成仙。像汉武帝原先已经带入棺材的经书、玉杖竟忽然出现,玉杖在集市上出售,经书在山洞中被发现,如果不是神仙变化深幽奇妙,其他人谁能这样呢汉宣帝即位以后,尊汉武帝的庙为世宗。奏乐那天,废墟中有唱善歌的人。祭祀那天,白鹄成群结队地在空中飞翔,随后落到后庭。西河建造武帝的庙堂时,殿中充满神光,就像月亮照的一样。东莱建造武帝的庙堂时,整条路上都有大鸟的足迹,夜晚又见到白龙。河东建造武帝的庙堂,祭祀那大,看见只白虎,嘴里叼着一块肉来到殿前。又看见一个人骑着一匹不同于一般马的白马,手里拿着一尺长的札子,赐给将要做丞相的人。札子上写道:“听说你能成业绩,赐给你一斤金。”拿札子的人忽然不见了,札子变成金子,用称一称,有一斤重广川祭祀的第二天,听到钟磬的声音,房门都被打开。夜晚出现亮光,二、三里里外都可闻到一股香气。汉宣帝亲自在甘泉官祭祀,一会儿,紫黄气从西北方来,散在殿前,刮起强劲的风,天空中响起歌女唱歌击乐的声音。一群鸟在天空中飞翔起舞,遮蔽整个甘泉宫。宣帝已经亲眼目睹这种奇异的现象,就怀疑先帝汉武帝成仙了,所以又招葬各位方土,也希望能得道成仙。(据《旧小说·汉武帝内传》编写)汉武帝生前喜好神仙之道,追求神仙之术,因此,死后也被神化,由此而产生出一系列的传说。透过这些传说,我们可以看到汉代神仙思想浓厚的程度。

得道升天

刘安是汉高祖的孙子,他的父亲刘长曾经作过淮南王,汉文帝时因谋反之事被贬官迁徙到蜀郡,因不吃饭而死在途中。刘安的伯父汉文帝对弟弟刘长的死感到很悲伤,因而把刘长的封地全部分封给了刘长的长子刘安,刘安因此继承父位,被封为淮南王。当时的公子王孙们都追求享乐,整日沉溺于声色大马之中,只有淮南王刘安礼贤下士,而且特别喜欢儒家学说及神仙方术,养有数千士人这些士人都是天下的豪杰俊士。刘安和这些士人一起编撰了《鸿宝》一书,内书二十二篇,中篇八章,说的是神仙以及炼丹化成金银的法术的事另有三章,谈论变化的学说。此书共十万字。汉武帝因为刘安博学多才,把刘安视为长辈,很尊重他。每每要下特别诏令的时侯,常常让司马相如等人共同起草,然后派使者让刘安入朝定稿。刘安喜好文学,汉武帝曾经下诏书让刘安作《离骚经》,刘安天亮时接到诏书,到吃早饭时就写成了,然后上奏给汉武帝。刘安每次在宴会上拜见武帝,侃侃而谈,谈说得失,并且献上所写的赋颂。早上进入朝庭,夜晚才从朝中出来刘安蓉于招贤纳土,几乎所有的方术之士都不远千里而来,献上重金,好言相求,请求到刘安的门下。一天有八个人来到刘安门下,这八个人都是白眉毛,白胡须。守门人先偷偷地告诉了大王刘安,刘安让守门人问他们一些事难为他们,于是门人就对这八个人说:“我们大王首先想得到能延年益寿长生不老的方法,其次想得到博识多知、精通义理这样的儒者;最后想得到勇敢而又有武力,能扛鼎、能徒手搏击这样的壮士。现在你们八位年纪已大,好像没有让青春永驻的方法,又没有孟贲、夏育两人的勇武之气,怎能探究三坟、五典、八索九邱这样的古书,达到钩深致远,穷尽理性的程度呢大王要求的这三条你们都不具备,我不敢让你们进入。”八个人听后笑着说:“我们听说大王尊重礼遇士人,有吐哺握发殷勤待士的美德,如果士人有一点可取之处,就会收留他们。古人以九九之好为贵,养鸣吠之技,实在是想通过买千里马的骨头进而得到千里马,通过拜郭生为师,进而得到更多的杰出的人。我们年纪虽大,且孤陋寡闻,不符合大王的要求,但是我们不远万里慕名而来,并且想见大王一面,即使对大王没什么好处,也没什么坏处,为什么因为我们年老就嫌弃我们呢如果大王一定要见到年少的人才认为有道,白头发的老者就认为是平庸的老头,那恐怕不是所说的发石采玉,探渊索珠吧认为我们年老而小看我们,那我们现在就能变得年轻。”话未说完,这八个人都变成了小孩子,年纪约十四,五岁,满头黑发,梳着角辔。面色如桃花一般。看门人十分惊讶,慌忙跑着去报告大王,大王刘安听到这件事,来不及穿鞋,光着脚出门迎接,刘安把八位客人迎到思仙台上,张开锦缎的围帐,摆上象牙床,燃起百和香,摆上用金子和玉做的桌子,然后行弟子之礼,拜八位客人为师,面朝北向八位客人磕头说:“刘安凭着平常的才能,年少时喜欢神仙道术,因为被人世间事情所束缚,沉沦于流俗之中,不能遺累,背着书箱子到山林之中,然而不论早上还是晚上,都如饥似渴,希望神仙圣明之光能照到我身上,洗掉我身上污浊。我虽然心很被,但还是觉得神仙像天河那样遥远。没想到我原来这样幸运,有道之君屈尊降临,看来,刘安是命中注定应当承蒙提拔,又惊又喜,又恐慌,不知道应该怎么办,只希望道君同情我而且教诲我,那么我就好像是螟蛉从鸿鸽那里得到了羽翼,就可以直冲云霄一样。”这八个人于是又变成老人,告诉刘安说:“我们虽然都很浅薄,但可以做你的老师。听说大王尊重士人,所以前来相从,没仔细考虑大王想得到什么。我们八个人中,一人能够坐在那里呼风唤雨,让天上立刻升起云雾,画地为江河,报土为山岳:一个人能够使高山崩摧,深泉阻塞,制服虎豹,摆布蛟龙,役使鬼神,一个人能分开形体,变换相貌,坐着是个人,站着看不见,能使千军万马变得无影无踪,能让白天变咸黑夜;一个人能腾云驾雾,翻山越海,在没有缝隙的地方出出进进,一口气可行千里,一个人能身在火中而不被烧,在水中全身不湿,刀枪不入,冬天被冻丽不感到寒冷,夏天曝晒也不出汗,一个人能千变万化,随便想变什么就变什么,不论是飞禽走兽,还是花苹树木,天下万物,立刻就能变成,可以移动高山,可以让河水停止流动,可以让宫室移动地方;一个人能够把泥土变成金子,把铝变银子。能让水冶炼入石,飞腾流珠,能乘云驾龙,飘浮于天空之上。就看大王需要哪方面的了。”刘安于是每天早晚朝拜八位仙人,进献酒食,分别试验他们的才能。果真是千变万化,种种奇异的法术,没有不灵验的。寸是八位仙人又给刘安一本关于炼丹的书叫《丹经》,这本书共三十六卷。药炼成后还没来得及服用就发生了一件事,事情是这样的:太子刘迁喜好舞剑,自己认为没有谁能比自己强。这时一个叫做雷被的郎中被叫来与太子刘迁舞剑,雷被失手刺伤了刘迁,刘迁很气愤,雷被十分害怕,担心被刘迁杀死,于是请求北上与匈奴作战,想以此来赎罪。刘安听说后没有接受雷被的请求。雷被更加恐惧,于是反咬一口上书给汉武帝,说:“汉朝的法令规定,诸侯如果阻止进攻匈奴,要受死罪,刘安按法令应被诛杀。”汉武帝平素很器重刘安,没有进一步追查,只是减少了刘安两个县的封地。刘安因此很痛恨雷被。雷被怕死,就与一个叫伍被的人串通起来,雷被与伍被平常关系很好,伍被曾因奸私得罪了刘安,刘安对伍被也很愤恨。雷被、伍被都担心被刘安所诛杀,于是二人商量好一起诬陷刘安,说刘安想要造反。汉武帝让掌管王室亲族事务的宗正官掌着符节受理这件事。这时,八位仙人对刘安说:“可以离开了。这是上天让你离开。大王您如果不遇到这件事,日复日地修炼,很长时间也不能离开尘世。”八位仙人让刘安登到山上,进行了隆重的祭把活动,又把金子埋到地里,于是刘安便在白天得道升天。这八位仙人和刘安所踩过的山上的石头,都陷到地里,成为一个个脚印。到现在山上的人马脚印还存在八位仙人告诉刘安说:“在仙人名册上有名字的人若被诬告,那诬告的人必定死。伍被等人现在一定被诛杀了。”刘安升天后,宗正官因不知道刘安哪里去了,就到处询问,有人说:“大王升天了。”汉武帝听说后心里很惆怅。就暗示掌管刑狱的廷尉张汤上奏书,告伍被、雷被诬陷罪,于是灭绝了伍被、雷被丸族,完全像八位仙人所说的那样。汉朝的史官对刘安得神仙之道,白天升天这件事始终不敢张扬,恐怕后世的君主,荒废了朝政而竞相寻求刘安得道的方法,于是就说刘安被告有罪后自杀而死,不说是得道成仙了按照刘安的好朋友左吴的说法是这样的:刘安临升天之前,想诛杀伍被、雷被。八仙劝阻说:“不行,想升天,就不能杀生,即使是在路上的虫子也不能踩死,更何况是人呢”刘安听了八位仙人的话就没有诛杀伍被、雷被。刘安又问八位仙人:“带平素结交的朋友一起升天,到天上就送回来,可以吗”八位仙人说:“怎么不可以呢只是不能超过五人。”刘安就带左昊、王眷、傅生等五人到了玄洲,又派人将五人送了回来。左吴又说:“刘安没能上天,因为在上天的途中遇到各位仙伯,面刘安年少时便很尊贵,很少行卑下之礼,坐立都显出不恭敬的样子,说话时声音很高,有时竟误称自己为‘寡人’,于是仙伯上奏,说刘安不敬,应当遣送回去。八位仙人出面替刘安谢罪道歉,才被赦免,但被贬养了三年的猪。后来成为散仙人,所谓散仙人就是不能任职,只是能够不死而已。”汉武帝听说左吴等人随刘安一起升天后又返回,就召见左吴,亲自询问共中的缘由,左吴详细地作了回答,汉武帝非常懊悔,于是叹息道:“假如我能像淮南王刘安那样得道升天,我可以抛弃一切,把天下看作像扔掉的旧鞋一样。”汉武帝听说刘安是因为礼贤下上,才遇到仙人,于是就招贤纳士,也希望像刘安那样遇到八位仙人,很遗憾没有成功,反被公孙卿、栾大等人所欺骗,就是这样,汉武帝想得道升天的念头也没打消。只有知道刘安得道升天详细情况的人,认为刘安确实升天丁,才知道天下确实有神仙。当时的人传说,八位仙人和刘安临离开时,把炼丹用的器具放在院子里,鸡和狗舐啄了这些器具,都得以升天,所以鸡鸣于天上,犬吠于云中。这就是所说的“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刃〔据《神仙传》编写这则故事虽然写的是神仙之事,但它实际上反驶出的是对广聚人才、招贤纳士之美德的称赞。

刘贺见怪

昌邑王刘贺从汉昭帝始元元年继承他父亲的王位,在初即位时,还像个王爷的样子,取得一些人的信任。可是后来就逐渐现出本性,胡作非为,有些人对他不满意了,有人劝他,他也不改。越来越坏,就在这个时候,在他的宫殿里屡次出现怪事。有一次他在宫廷的后院看见了一只白色的大狗,高三尺,没有脑袋。从脖颈以下像人,而且还戴着方山形的大帽子。还有一次,他在屋里坐着,听到外边有人的动作声,说:“这定是一只熊。”他出去一看,果然是一只大黑熊,可是他的侍从仆人都说没看见。后来又有群大鸟飞来集落在宫中。这接连出现的怪事,昌邑王很聪明,他知道这不是好兆,他讨厌这些事,惹他心烦。于是他就去问郎中令龚遂,龚遂说;“大白狗是个怪物,大黑熊是个猛兽,它们都是野物,可是却进入了王爷的宫廷,更奇怪的是这些东西只有王爷自已看见,别人看不见。这就是老天在告诚你,怕你的宫廷将要空无一人了。这是危险的将要灭亡的征兆。”昌邑王仰天悲叹说:“不祥的物件为什么一个接一个的来呀”龚遂磕头说:“我一心忠于王爷,多次提出危亡的警戒,王爷感到不高兴。国家的存亡,难道在于臣子的语言吗希望王爷在内心多斟酌。王爷处在诸侯王的尊贵地位,可是行为却比不上一般老百姓,污浊放荡。以这种行为治国,国家存在很困难,国家灭亡很容易。”后来又发生了一件奇事,就是在王爷的坐席上不知什么时候,也不知什么原因沾上了一片血污。昌邑王又问龚遂,龚遂大声叫起来,说:“哎呀!宫廷不久就要空荡了,不吉祥的预兆多次到来血,是忧伤和阴性的象征,王爷应该畏惧、慎重、自我反省。”刘贺始终不改。过了不久,也就是刘贺做昌邑王第十三年上,汉昭帝去世了。因为昭帝没有儿子,所以就要在皇族征选一个人做继承人。大将霍光征选刘贺做继承人,主持丧事丧事过后,刘贺就登上皇帝的宝座,不久就梦见大青蝇子的粪,堆积在西侧台阶的东西,上面用瓦覆盖。揭开瓦一看,原来是大青蝇的粪。他又来问龚遂,龚遂说:“陛下左右坏人太多,像这些坏人就是大青蝇的粪啊。应该任用前几朝大臣的子孙和可靠的人。如果舍不得辞退在昌邑时使用的那邦小人,任用他们,必定坏事。你要改祸为福,应该把昌邑来的人都撵走。我首先带头走。”刘贺不采纳龚遂的意见。他继皇位二十七日,行为淫乱,大将军霍光与大臣们商议,禀报昭帝皇后废掉刘贺的皇位,叫他仍回昌邑。后来把昌邑王的封号也撤了,昌邑改为山阳郡,大将军霍光尊立汉武帝的曾孙刘询为皇上,这就是汉宣帝。(《汉书·昌邑王传》编写)刘贺是公子王孙,天天过着花天酒地、纸醉金迷的贵族生活。再加上满脑子封建述信思想,所以鬼迷心窍,眼花缭乱,会儿见到狗,一会儿见到熊,这样的人不成才不争气。撑不起王位,当然要下台,正暴露出贵族的腐败没落。公孙病已汉昭帝的时候,皇家园林上林苑里有棵大柳树突然自已折断了,倒在地上。可是奇怪的是,第二天早上这棵大柳树又立起来了,并且发出了新的枝叶。细一观察,有很多虫子在蛀食大树的叶子,在叶子面上嗑出字来。这些字凑成一句话,就是:“公孙病已立”。意思是公孙病已应当立为皇帝。又有一件事也很奇怪,昌邑王的封地内土神庙前有棵干枯的大树,突然复活,再生新枝新叶。朝廷的大臣纷纷议论。眭孟说:“树木属于阴类事物,象征下层臣民。从这种征兆看,将有在民间的刘氏支派、不在高位的人来当天子。”当时汉昭帝年轻健康,大将军霍光执政怎么能有别人来当天子呢纯粹胡言。所以他们认为眭孟在制造邪恶的语言,诅咒王室,于是给眭孟定了罪。后来昭帝去世了,没有儿子,没有继承人。大将军霍光等议定征选昌邑王刘贺继承皇帝尊位。刘贺是汉武帝最小的孙子。可是他胡作非为,是个无道之君。只做了二十七天皇帝就被废掉了。另立汉昭帝的侄孙刘询为皇帝,这就是汉宣帝。汉宜帝的本名是病已。据《汉书·五行大树死而复生,是死一部分活一部分并非全活,这是常见的现象。树叶上有字,并非是虫子嗑的,而是人刻的,历史上多有刻树刻石假托天意的事。有人对此进行迷信的解释,是把将成为事实的事附会上去,借此假托是“天意”,以抬高新君王的地位,维护他的统治。

两大怪石

春秋时代,鲁昭公八年的春天,晋国出现一块怿石,怪就怪在它是一块顽石,但竟然说出了人的语言。当时晋平公询问乐师师旷,为什么石头会说话师旷回答说:“石头本来不会说话可能有神灵凭借石头说出了人的语言。朝廷办事不顾农时,拉兵拉工,使人民春耕夏锄秋收不能适时。人民发出了怨言。现今朝廷大兴土木,建造宫殿,极尽屠侈。搜刮民财,民穷财尽,怨声载道。治国不能保民生,石头说出了人民要说的话,这不也是合情合理的吗”汉成帝鸿嘉三年五月乙亥这天,甘肃天水郡冀县的南山有块大石头,突然发现极大的响声“轰隆隆!”像打个大霹雳雷一样,声音传出很远,在二百四十里外的平襄县都能听得到。雷声延续了好一会儿才停止。大山的鸣响也震惊了山里的野鸡,“嘎嘎嘎!”地叫个不停。这块大石头长一丈三尺,宽度和厚度与长度相等,大石矗立在山的一侧,距离平地二百多丈,民间俗称为石戴。讲阴阳五行的方士有所谓“石鼓鸣,必有兵”的说法。这年,广汉郡服刑的囚犯谋划越狱造反。死罪囚犯郑躬等人盗窃军械库的兵器,攻打官兵,抢掠人民。他们都穿着绣衣,自称为山君,党羽很多,第二年冬天这伙人才伏罪。自己主动投降的就有三千多人。四年以后尉氏县的樊并等人谋划造反,杀掉了陈留郡的太守严普,自称为将军。山阳的潜逃犯苏令等人纠集党徒几百人,盗窃国家军库兵器,流窜四十多个郡县。这两伙强盗经过一年都伏罪了。除以上这些,还有其他的兵乱。所以石头发出响声和春秋晋国的石头说话属于同一类的兆应。就是晋国乐师师旷所说的“民力调尽”了,也就是民穷财尽了。(据《汉书·五行志》编写)石头发声并非怪事,人敲能发声,风吹能发声。至于石头能说话,那就是人们假托的了,石头发声与发言都是人民借此以乌不平。物不平则鸣。老百姓有意见不敢提,就借石发声,对皇帝也能有所触动。

童谣应验

晋惠公时有童谣说:“恭太子更葬兮,后十四年,晋亦不昌,昌乃在其兄。”意思是:“晋国改葬了晋恭太子申生的坟墓,十四年后晋国将有大乱,不会昌盛。晋国要昌盛,必然在惠公的哥哥晋文公时代。”当时,晋惠公依赖秦国的力量得立为晋国国君。当了国君后就背信弃义,与秦国为敌。对内杀了两名大臣里克和邳郑。国内的人们很不满意。后来又改葬了恭太子申生,中生也是惠公的哥哥,被献公的妾骊姬陷害而死受到人们的尊敬和怜惜,而晋惠公要改葬另外墓地,这是对申生的不敬,所以在民间产生了童谣。后来晋惠公在与秦国交战中被俘,在位十四年而死去,晋国人绝了他的后,拥护他哥哥公子重耳为国君,这就是晋文公。鲁文公和鲁成公时代,流传有这样的鸲之鹆之,公出辱之。鸲鹆之羽,公在外野,往馈之马。鸲鹆跦跦,公在干侯,征褰与襦。鸲鸽之巢,远哉摇摇。稠父丧劳,宋父以骄。钠鸽鸲鹆,往歌来哭。”意思是:“鸲鹆鸟儿落在树,国君出战受挫辱。鸲鹆羽毛长得怪,国君出门住野外。快给国君送车马,鸲鹆蹦跳叫喳喳。国君住在干侯好,又要裤子又要袄。鸲鹆高处搭个窝,摇摆不定危险多。昭公打仗把命丧,定公即位喜洋洋鹌鹆鸲鹆听我唱,昭公出兵去打仗,死后回国来安葬。”到鲁昭公时童谣果然应验了。有鸲鹆鸟从南方飞来,落在树枝上,鲁昭公出兵攻打鲁国的大豪门季氏,打了败仗,到齐国流落干侯,在外八年,死在齐国,运回鲁国安葬。公子宋父立为国君,这就是鲁定公。汉元帝的时候,社会上流传着一首童谣,内容是:“井水溢,灭灶烟,灌玉堂,流金门。”意思是:“井水往上升,溢出井外边,冲灭了灶膛火,冲散了灶膛烟。灌满了玉堂殿,流到了金马门外边。”到了汉成帝建始二年三月戊子这天,北宫的井泉水逐渐上升。水越涨越高,从井里冒丁出来,流向丁南方。这种情况,正好和春秋鲁文公和鲁成公时代一样,那就是先有童谣“鸲鹆之谣”,然后才有鸲鹆来巢的应验。井水是属于阴性的,灶烟是属于阳性的。玉堂殿和金马门都是呈宫中最高贵的地方。童谣象征阴气特盛,消灭了阳气。根据这个预兆,怕有宫廷政变的大事应验。后来果然出现了王养篡汉的大事变。王葬出生于汉元帝初元四年。到汉成帝的时候,被封为侯,成为三公的辅佐。这就使他有了掌握国家大权的机会。借此机会,势力不断扩大,终于篡夺了汉朝皇位。汉成帝的时候也出现过童谣,内容是:“燕燕尾涎涎,张公子,时相见。木门仓琅根,燕飞来,啄皇孙。皇孙死,燕啄矢。”意思是:“燕子燕子,尾巴羽毛光泽真好看。张公子时常来相见。木头大门铜门环。燕子飞来,皇族子孙被啄遍。啄食皇族子孙死,最后燕子啄食一只雕翎箭。”在童谣流传之后,汉成帝常穿着便服出宫游逛,常常同富平侠张放一起走。都假充富平侯家里的仆人。常去河阳主家里玩耍取乐。在河阳主家里见到丁能歌善舞的赵飞燕,一见钟情,纳为嫔妃。所以童谣说“燕燕尾涏涏,”指的是飞燕美丽漂亮。“张公子”就是富平侯张放。“本门仓琅根”说的是宫门上的大铜环。“燕飞来”说的是飞燕入宫将要尊贵,后来果然立为皇后。“啄皇孙”是飞燕的妹妹谋害后宫的皇族子孙,后来终于都伏了罪。这就是最后四句所指的情况,都一一应验了。汉成帝的时候又流传一首童谣。内容是:“斜径败良田,谗口乱善人。桂树华不实,黄爵巢其颠。故为人所羡,今为人所怜。”意思是;“走斜路毁坏了良田,小人说坏话,诬陷了好人。桂树光开花不结果,黄雀飞来把窝搭在高高的树上边从前被人羡慕的贵族子孙,今天变得人人可怜。”桂树是赤色,象征着汉朝皇族。“华不实”是说没有继承人。王莽自称是土德,以黄色为尊贵。王葬篡位就像黄雀架巢在树顶上。成帝时的歌谣,平帝时应验了。〔据《汉书·五行志》编写)民歌民谣的思想内容包括两大方面:一是反映现实,一是预官未来。因为人民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人民的智慧是无穷的。他们料事如神,能预言若千年的事,民歌民谣可做为历史的补充。但它们多产生于旧社会,不免有思想和时代的局限性

骑龙鸣

骑龙鸣是浑亭这个地方的人,年龄有二十岁。一天,骑龙鸣在池塘边得到了十几条形状像壁虎的小龙崽,他精心喂养,搭个草棚子守在池塘边。龙长大后,渐渐地离开了。过了五十多年,大水冲倒了草棚子,骑龙鸣不知去了哪里。天早上,骑龙鸣突然回来了,他骑着龙游到浑亭下,告诉村中人说:“我是冯伯昌的孙子。这里的人如果不离开这儿五百里,一定会死的。”相信他的话的人都离开了,不信他话的人认为他是妖怪。到了八月,果然浑亭一带发大水,那些不相信骑龙鸣的话而没有离开的人都被淹死丁。死的人很多,数以万计。(据《列仙传》编骑龙鸣的故事也许是虚妄的,但虚妄之中含有真实的影子,那就是饱受自然灾害的人们期望着有朝一日人类能够准确预测未来的气侠变化,也正是这种期望推动着气象事业的不断发晨

文宾长寿术

文宾是太邱乡人,靠卖草鞋维持生活,曾多次娶妻,每次娶妻,经过几十年后就弃掉。后来原先的妻子已很老,年纪有九十多岁了,可文宾还是年轻力壮的。一大,原来的妻子前来拜见文宾,哭泣不止,文宾告诉她说:“你不应该来这里。正月朝见的时候,在乡亭酉边土地庙中见面可以吗”原来的妻子说:“可以。”到了那天,原来的妻于由儿孙们领着夜中走了十多里路到土地庙中等候,一会儿,文宾来到,原来的妻子很惊讶地说:“你喜欢道术吗知道你喜欢道术,先前不应离开你。”文宾告诉她延年益寿的方法:让她吃菊花地中扶桑树上寄生的松籽。原来的妻子吃了这种松籽果真变得年轻了,又活了百多年。(据《列仙传》编写字宙无穷,人生短促;暗望来日,不寒而果。即便是医疗卫生事业已很发达的今天,人类的寿命也不过是七、八十岁,而真正能够创造财富的时间就更为短促。人类能不能寻找到有效的延年益寿的方法关于文宾的故事正反映了人类这种美好而又迫切的愿望。

木羽成仙

木羽是钜鹿南边和平乡的人。最初,木羽的母亲很贫穷,常靠为人接生维持生活。一次,木羽的母亲去为一个产妇接生,她的小孩一生下来便睁开了眼睛,看着木羽的母亲大笑,木羽的母亲很惊讶。这天夜里,木羽的母亲做了一个梦,梦见有一个戴着大帽子,系着红色头巾的人守在这个小孩身旁,对木羽的母亲说:“这是主管人的寿命之神,将要报答你的恩情,让你的儿子木羽能够成仙。”木羽的母亲醒来后暗暗相信,并在心里默默地记着这件事。后来,木羽的母亲生下一个男孩,就给他起名叫“木羽”,在木羽的母亲那次接生的小孩十五岁那年,一天夜晚,屋外忽然传来车马的声音,声音由远而近,经过木羽家的时候,就听有人喊:“木羽,木羽,为我驾车。”木羽身不由己地就跟着一起走了。在木羽走后的二十多年中,每天早上都有一只鹳雀,衔着条二尺长的鱼,放到木羽母亲的门旁。木羽的母亲总是把鱼藏起来,从米不对别人说,然后再把鱼卖掉。到木羽走后的第三十年,鹳雀就没再去,木羽的母亲活到一百岁时死了。(据《列仙传》编写)这则故事区映了古代人民一种古朴的观念善有善报

犊子变形

犊子,是邺这个地方的人,年轻时居住在山中,以松籽、茯苓为食,他一直在山中住了几百因为他经常变化形体,有时变得很老,有时变得很年轻;有时变得很好看,有时变得很丑所以,当时的人才知道他是位仙人。犊子曾经到阳都家买酒。阳都的女儿生下来,眉毛就连着耳朵,又细又长,大家都很奇怪,都说她是天上的人。正赶上犊子牵一头黄色牛犊来拜访,阳都的女儿很高兴,就把犊子留下来侍奉。后来,阳都的女儿又随着犊子一起出去,摘取桃子、李子,一宿就返回了,桃李味道甘美无比。他们出去的时候,村中人随着出去看,想追上他们,只见阳都女和犊子出门后一起牵着黄色牛犊的耳朵,走得非常快,像闪电一样,没有谁能追得上。就是数九寒天,人们也常常看到阳都女在潘山下卖新鲜的桃李,那桃李可能是从温暖的南方带回来的。几十年之后,犊子和阳都女一去不返,不知飘游去了何方。(据《列仙传》编写犊子种种怪异的行为并非是现实社会生活中的客观存在,而是出自人们主观的幻想,而主观妇想的产物往往最能流露出潜伏在人们心灵深处的秘密:人类期望有朝一日能够超越自身生理的局隈,像锲子那样随意变形,长生不死,行走如飞,像犊子那样永远自由自在地遨游在无穷无尽的宇宙之问。

负局先生

负局先生不知道是什么地方的人。听说话的口音好像是燕国、代国这一带的人,因为他常常背着磨镜盘,所以人们称他为负局先生。负局先生巡行在昊市中,宣称:磨一面镜只要一钱。因此许多人都来磨镜。他边磨边问主人,是否有得病的,如果有他就拿出一种紫丸药给病人吃,得到药的人没有不痊愈的。像这样做了几十年,后来,吴地出现瘟疫,负局先生就挨家挨户地送药,因为吃到了他的药而得以活下来的人数以万计。负局先生送药从来不要一分钱,因此吴地的人才知道负局先生是位仙人。后来负局先生掌管吴山悬崖时,从山上把药悬下去给人吃,他将要离开时,对山崖下的人说:“我回到蓬莱山,我为你们这些人放神水。”悬崖头上,一天早上果然有水,白色,水流从石头中出来,下面的人喝了这水,有病的人都得以痊愈。于是吴地的人们在十几个地方立祠堂祭祀负局先生。(据《列仙传》编写)这则故事塑造了一个为人民做好事的负局先生的形象,表现了人民对他的崇敬之情,赞美了默默为人民儆好事的高尚品质

朱璜除三尸

朱璜是广陵这个地方的人,年少时得了一种肚子里结硬块的病,病情很重,于是就到雎上的道士阮邱那里去,阮邱很可怜他,说:“你除掉肚子里的三尸,我可以告诉你成仙之道。”朱璜说:“我的病若好了,便在您手下为您做事三十年,若我的病不能好了,就独自回乡去。”于是阮邱就给朱璜一包用七种东西制成的药,让他每天吃九丸,吃到第一百天时,打下了几斗像肝脾一样的东西。朱璜又养了几十天,身体逐渐地强壮起来,心情也一天天地开朗起来。阮邱又给了朱璜太上老君的《黄庭经》。让朱璜每天读三遍,等朱璜能够理解其中的奥秘的时候,阮邱就和他一起进到浮阳山的玉女祠中。过了将近八十年,朱璜又回到了原先住的地方。这时的朱璜白发已变成了黑发,而且两鬓的头发有三尺多长。在家居住了几年又离开了,这样,一直到汉武帝末年,他还健在。(据《列仙传》编写)这个故事借助神奇的仙人道术表达了人类自古及今的共同愿望:妙手回春,铲除沉疴,返老还童,健康长寿,长驻人

女丸窃仙术

女丸是集市上卖酒的妇人,她酿的酒味道很美。一天,有仙人路过这里,到她家饮酒,拿五卷用白绢包裹的书做抵押。女丸把包书的白绢打开,拿出来看,书上写的都是修身养性、待人接物的方法。女丸私下里把书的大概内容写下来收拾了房屋,让仙人们到屋里去,斟上美酒,让仙人们住在这里。定下契约之后,仙人们离去丁。女丸按照书上所写的去做,过了三十年,容貌竟像二十多岁时那样。几年之后仙人又来到这里,笑着对女丸说:“窃取成仙之道,即使有膀也飞不起来。”女丸于是扔下家业,追随神仙而夫,脱离了尘世,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据《列仙传》编写)这则故事所讲的成仙之道是以修身养性为基础的,这实际也是对高尚道德的一种赞美。人们汲汲迫求成仙之术,除了表现人们对长生不死、理想仙境的向住,也常常沈露出现实生活中的某种压抑或不满的情绪来。

酒客告灾

酒客,是梁市上一个酒家的人。他制的酒味道清香,买的人很多,每天卖酒可得一万钱。后来,有人酿酒水平超过了酒客,酒客的生意变得萧条,也就穷困起来。这时,梁市中有一位商人把女儿嫁给酒客,并把他迎到家里。酒客有时离开梁市,有时回来。后来过了一百多年,酒客到梁市这个地方做官,他让百姓多种芋菜,对百姓说;“三年以后,要闹大饥荒。”三年以后,梁这个地方果然闹饥荒,正像酒客说的那样。梁地百姓当初听了酒客的劝告,种了很多芋菜,贮存起来。所以,梁地的百姓没有被饿死的。五年之后,酒客辞官而去,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据说是成仙了。(据《列仙传》编写这则故事塑造了一个为家乡人造福的酒客的形象,表现了人民对为民福者的颂扬

黄经代谷

脩羊公是魏地人,住在华阴山上的石洞中石洞中有悬石床,躺在悬石床上,石头就完全陷落下去。脩竿公从来不吃饭,只是按时取黄经吃。后来,用道术干预汉景帝,汉景帝很尊重脩羊公,以礼待之,让他住在王郡中。几年之后,汉景帝还没有得到成仙之道,于是下诏问脩羊公:“什么时候才能传授成仙之道话还没有说完,床上化出一只白色石羊,羊肋骨上写着这样几个字:“脩羊公谢天子。”汉景帝下令把石羊放到灵台上。后来,石羊也隐形离开了,不知道去了哪里。《据《列仙传》编写)愈是荒唐怪异的事愈能溃发人们兴趣与好奇,而这种好奇往住是人类探索未知领城的原始动力:人类维持生命所需的营养一定要摄取于肉蛋五谷,能不能有其它的替代品为了减轻人类与地球共同的沉重负担,人类将会永远地探索下将会像古人一样不断产生种种美妙的幻想。

张女龟息

同郡的人有个叫张广定的,因社会闹变乱而要到外地去避难。他有个女孩儿才四岁,不能跟随他们到处跑,又不能用担子挑着或背在身上去逃难。他们夫妻就想办法,起初想把女孩留在家里,如果留在家里一定会饿死。他们不愿意看到女儿惨死,于是就把女儿放进一座古墓里。他家村口有一座古代的大坟墓,这座古墓的顶峰已经被人挖了一个涧,墓里空无所有。于是他们就为女孩准备了可以吃几个月的千粮和炒米,又准备了几桶水。就用大筐和绳子把女孩从洞口缒进古墓里。然后又下去一个人,把吃的喝的运下去安排好。总算放心一些,张广定夫妻这才离开了家乡,走上了逃难的路。逃难的人吃苦受罪叫苦连天,不必详说。一直到了动乱过去社会平定,他们夫妻才回到故乡,这期间已有三年之久。不管怎样总算保住了命,活着回来丁。可是想起了三年前留下的女儿,夫妻却十分悲痛。他们想把女儿的尸骨从古墓中取出来,然后找个好地方埋葬起来,也好解去心头之痛。于是广定先从古墓顶峰往里看,这一看不要紧,只见女儿活生生地在古墓里坐着,见到她的父母仍然认识,并且非常高兴。她父母却有些害怕,还以为她是鬼呢。到跟前仔细一看,才知道女儿确实没死。亲人相见,不免一场叙别之情。孩子长大了,这三年怎么活过来的当初留下的那点饮食只能维持几个月呀。女几说;“当初我把粮食刚吃光的时候,还不怎么饿,以后越来越饿,实在难熬。这时我就看见这古墓的角上有一个动物,伸出头来往肚子里吞气。我就试着学它那样做,果真,从那以后就不再饥饿了。天天月月都这样做,一直到现在。”她父母临走时给她留下的衣服被子依然在古墓里,完好无缺,孩子根本就没受冻。广定就在古盡角上探寻那个动物,原来是个大龟子。据神仙家说,龟子有长生不死的方法,就是吞气而生,可以活千年。这种方法称为“龟息”。人学此法也能延年益寿。女孩出了古墓回到家中,不再吞气,而是吃五谷杂粮,起初不习惯,小肚子痛,恶心逆嗝长时间后才渐渐习惯。(据《异闻记》编写)乌龟的寿命极长,有的甚至能活几千年,这是非常令人羡慕的事。很多乌龟一年当中只吃半年食,那漫长的半年时间中它们只气,什么也不吃,照样活得很壮实,于是人们就模仿鸟龟发明了延年益寿的“龟吸术”。这个赦事便是借张家女孩儿的故事渲乘“龟吸术”的神奇功效。这其中很可能有夸张的成分,但“龟吸术”中背定孕含着合理的因素。现在风扉一时的“玉蟾功”与古代的“龟吸术”是否存在血缘关系,我们不得确知,但它们同是运用有规律的呼吸运动来协调身心,充实精力,利用呼吸搅乱胃液,减轻饥饿感,使人不吃或少吃东西照样精力充沛。这是已经通过现代医学论证和千万人实践证明了的有效方法。那么,这个故事中的积极因素也就显而易见了。

神仙王乔

王乔是河东人。汉明帝时任叶县县令。王乔通晓神仙法术。每月初一和十五都从县里到尚书台官署去朝见皇上。明帝怪他来得太频繁,而且不见他乘马车,于是秘密命令太史监视他,偷看他有什么奥秘。太史报告说,每次王乔来朝见,经常有一对凫雁从东南飞来。于是窥视凫雁飞来的时候,用网罗捕捉,结果捉到了两只凫雁,可是落地却变成一双鞋。皇上命令高级官员检看是什么鞋,原来是四年当中朝廷赐给尚书官职的特制鞋。每当王乔到尚书台去朝见皇帝时,叶县门前的大效不等人敲自己就响。整个京师都能听到鼓声。后来,天上降下来一口玉制的棺材,落在了议事厅前。文武官员想把棺材移开,叫一些官兵来推转移位,始终纹丝不动。王乔说:“上帝特派玉棺来抬我的吧”于是就沐浴更衣,穿戴整齐,躺进玉棺,棺盖立即自动盖严。过了不久,玉棺被埋葬在城东。玉棺下到墓穴时,周围的黄土就自动聚拢成坟。这天晚上,县里的牛都流汗嘴气吐舌头,可是人们都不知道。埋葬之后,当地老百姓为王乔立了一个庙,称为叶君祠。地方大官每到任时,都首先到叶君祠祭拜。官民们来有求必应,人人如意。如果有人违犯法令,就立即遭到帝命令把叶县的大鼓迎取来,放在都亭的下边,于是大皱就失去了原来的声音,再也敲不响了。(据《后汉书·王乔传》编写)王乔的故事可能是虚构的,但其中包含誊许多真实的成份:人民百姓粉望能有超人的英雄严惩奸佞贪官;人民百姓盼望出现万能的神灵帮助他们战胜灾难。他们所以着力渲染王乔的神功。正是出于对理想的企盼,对现实的不满。

丁令成鹤

传说在汉代的时候,辽东地方有一位名叫宁令威的人,他到灵虚山上去学道,后来变成了一只白鹌飞回丁辽东。白鹤落到了辽东城(据说即今天的辽宁省辽阳市)门外的华表柱上。这时侯正巧有一个少年走过来,他看到落在华表柱头上的白鹤,心里一时非常高兴。他举起带在自己身上的弓矢,拉满欲射,可是弓上的箭头还没有离弦,那白鹤却突然地飞起来。它飞上那高高的空,徘徊翱翔,不一会儿就张开嘴说丁话:有鸟有鸟丁令威去家千年今始归城郭如故人民非,何不学仙冢垒全。说完,就高飞到云天之上去丁,地上的人也就再也看不见了。他所说的“城郭如故人民非,何不学仙冢垒垒”,一方面是在感叹家乡的变化,一方面也包含着希望家乡的人能学道成仙的思想,当然也可能包含着对那位少年的责备。后来,辽东城一些姓丁的人说他们的祖先有学道成仙的人,但都说不出名字来,可丁令成鹤的故事却一直流传到了今天。(根据陶潜《搜神后记》编写丁令威成仙后仍不忘自己的家乡,化白鹤回到自已的家乡,故事表现了人间存在着的不忘故土的观念。

刘根召鬼

刘根是颍川郡人。隐居在嵩山里。许多好事的人从远处到嵩山来,向刘根学道。太守史祈认为刘根是兴妖作怪睛胡闹。于是就拘抽到郡里,史祈就数刘根的罪状说:“你有什么道术只不过是哄骗老百姓。如果你真的有神奇道术,那么显验一回叫我看看,不然的话,立即处死你!”刘根说:“我实在没什么特殊的道术,只不过是能叫人见鬼罢了。”史祈说;“赶快召鬼来,也叫太守亲眼目睹看看,你才算得上高明。”刘根于是向左边一呼叫过了一会儿,史祈已亡的亲人父亲、祖父、其他本族人,一共几十亡灵被反绑着出现在刘根面前,向刘根磕头说:“小儿史祈,对你无礼,该当万死,服刑认罪。”说完又转过脸对史祈说:“你做为子孙,不能为先人做点好事,反而连累屈辱了亡灵,你应该磕头,为我们谢罪!”史祈听了之后,惊恐畏惧,悲哀万分,磕头都磕出血来,请求自已甘心承担罪责受惩罚。刘根这时沉默不作声,忽然眼前的情景一时完全消失,方才那些人不知到哪里去了,连刘根也不在了。只有史祈还在那里颤抖不止,面如死灰。(据《后汉书·刘根传》编写)古代社会现实生活中的贪官污吏凶狠残忍,人民敢怒不敢官,只好借助鬼神的故事抒发心中的愤怒,揭雾他们丑恶的嘴脸。这则故事中表现了人民的反抗意识。

奇异道人

蓟子训,不知是从哪儿来的人。汉献帝建安年间,客居在济阴郡宛句县,有神奇怪异的道术。他曾经抱起邻含家的要儿,故意失手,婴儿落地摔死了。婴儿的父母惊讶号哭,十分哀痛,心中怨悔不该把婴儿叫别人抱。而子训也只有陪礼谢罪,承认错误。终于无话可说,把婴儿料理埋葬丁。过了一个多月,子训却抱着婴儿送归婴儿的父母。婴儿父母非常恐惧,说:“这生死是两条不同的路啊,虽然我们想念孩儿,可是我们也不希望再看到死去的孩儿呀!”孩儿认识父母举手窜身笑着奔父母,想叫父母抱他。母亲不觉心动,把婴几抱在怀里,果然是个实实在在的孩子。虽然大喜大庆,可心里老是犹疑。就愉偷刨开坟去看死去的孩儿,坟里只有衣服被子,死儿不见了,他们这才相信。于是子训名声传遍了京城,士大夫之流都景仰羡慕他有一次他赶着驴车,与其他一些儒生一起到许地去,路过荥阳,住在一家房主家里。所驾的驴忽然急病突发,僵死在地上,身上的蛆虫都流出来了。主人急忙来告知,子训说:“这么严重了吗”他正安闲地坐着吃饭,也不急。等吃完慢慢出去用手仗敲打了几下,驴应着敲打声猛然站起,走路和原来一样,便又在大道上前进了。追着看热闹的有一千多人。到了京师之后,公卿以下的官吏专程来找他占卜算排解灾异的人有几百,厅堂满座排次等候,然后都是送酒送肉,宴席款待,一天到晚人来人往,川流不息后来蓟子训就隐遁起来,谁也不知他到那几去了。在他离去的那天,只见朵朵白云腾空而起,从早到晚飘荡不散,像这种景观天上出现了几十处。当时有一位百岁的老翁,自已述说,他在儿童的时侯就见到子训在会稽市卖药,满面红光和现在一样。后来又有人在长安东边霜城见过子训,见子训和一位老人共同抚弄一个铜铸的人,他们彼此谈话说:“从前铸这个大铜人时,我正好看见,到现在已经快五百年了。”他们见有人发现了他们,就离去了。他还是驾着那辆驴车。看见的人都喊他:“蓟先生停一停1”他边走边答应。看上去驴车很慢,然而马跑起来都赶不上它,于是渐渐地就看不见踪影了。(据《后汉书·蓟子训传》编写)人的寿命是否可以再延长人死之后是否可以再复生这个故事反映出人们对这两个问题的浓厚兴趣以及美好的愿望。

口水灭火

樊英,字叫季齐,南阳郡鲁阳县人。年少时在京都读书,研究京房氏的《易经》,同时也通晓全部五经。又擅长观星、算命、推算灾祸等隐居在壶山的南面。向他求教的人从四面八方涌来。州郡先后多次聘请他去做官,他都不去。朝廷的公卿大官选举他为贤良方正的人才,叫他到朝廷做官,他都谢绝,而在家教诲门徒,他把这看做是极乐的事。有一次一阵暴风从西方刮起,樊英对学生说:“成都市起火了,火烧得很盛。”说完,含了一口水,面向西方激了几下喷了出去,就叫学生记下日期、时间。后来有人从蜀州来,说:“成都某日起大火,有黑云突然从东方卷来,刹那之间,大雨倾盆,于是大火就被浇灭了。这“某日”正是樊英叫学生记录的那天,时间也不差。这件神奇的事传开了,于是天下人都称赞樊英的道术高明。汉安帝就皇帝位不久,徵选樊英为博±,同时被选的还有几个人,其中有四个人没进京,就包括樊英。顺帝时又召他,他还是不去。朝廷每次出现灾异就下诏文问他,求得免灾去病恢复正常的法术,他就一一承答报告皇帝,多次见到效验。起初樊英著有《易章句》,社会上称为樊氏学。颍川的陈实从小就跟着樊英学习。有一次樊英有病了,他的妻子派奴婷来拜问病情,樊英就下了床拜谢回答。陈实感到奇怪而问他,樊英说r“妻,就是齐的意思,供奉祭祀共同进行。礼尚往来有拜问必有拜答。”他一生都是这样恭谨。活到七十多岁,最后病死在家。(据《后汉书·樊英传》编写)樊英是学《易经》的,《易经》教人考察过去预测来来认识事物变化的必然条件和偶然机遇,所以能解释灾异,并不为奇。学《易经》的人往往学一些幻术以增加其神秘感。掌握其理的人,重視人的平等关系而破除了人的等级观念。同时也视高官厚禄如浮云。

徐登赵炳

后汉徐登是间中地区的人,原本是个女子,后来变化成男人了。他擅长降神弄鬼,施展巫术。又有个人叫赵炳,字叫公阿,是东阳县人,会念禁咒。要是对人吐气念咒,这个人就伏卧在那,不能起动。要是对着老虎吐气念咒,老虎就伏在地上,低头闭眼,人就可以随便把老虎捆绑起来。把大钉子钉进木头一尺深,他一吹气钉子就跳出来射出去,像射箭一样。当时天下遭到兵乱,瘟疫流行。他们两人相遇在乌伤溪的岸边上,于是以言语约定,结为好友,共同用自己的特长给天下人治病。并且互相鼓励说:“现在我们已经是志同道合的人了,并且要各自发挥所能,为世人所用。”徐登就运用法术,禁止溪水东流,溪水马上不流。赵炳接着运用气功,禁止杨柳干枯,一口气吹过去,杨柳像被春风吹拂,马上绽出绿芽。两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会心地笑了。徐登年纪大一些,赵炳就称他为老师。他们生活很节俭,祭祀神灵时,用东流的清泉水当做清酒,用削下的桑树皮当做肉膻。一心施行自已的绝技,经他们治疗的病,病痛完全清除,后来徐登去世了,赵炳东到章安县,老百姓也不知他是干什么的,他住在一幢破茅草房里,他煮饭时,就把茅屋劈来烧火。房主见了就大惊小怪地喊。赵炳只是笑,也不吭腔。等饭煮好了,一看茅草房,完好无损。有一次他到水边要渡船,那船夫不肯渡他过去。于是他就张开雨伞,坐在伞下,长叫一声,一阵风来,他浮上水面,乘着水波渡过去了。于是老百姓认为他神通广大,佩服得五体投地纷纷信仰他,崇拜他,甚至归向他。这一来不要紧,章安县令可坐不住了。怕他聚众成势,就以“妖法惑众”的罪名收监处死了。赵炳被杀,人们思念不止,就在永康县为他建立了个祠堂,香火不断。至今这个树庙香烟缭绕,蚊蝇不进。俗称赵侯祠。江南还流传着赵侯“禁法”,用它来治病。(据《后汉书·徐登传》编写)徐登、赵炳的道法奇绝,医术高超,他们并不以此为谋求功名利禄的资本,而是四处奔波为人民百姓祛除病痛,教死扶伤,深得人民的拥戴崇拜。但是人民赞美喜爱的人,官府却视之为眼中钉,生怕他聚众闱事,非要除掉不可。从中可见人民与官府之间的矛盾斗争是何其尖锐。官府随便加个罪名就可置人以死地,这又是多么的昏庸残暴。

怪儿怪事

汉哀帝建平四年,山阳郡方与县有个女子叫田无啬。怀孕一年多,生了一个男孩子,在出生前两三个月时,孩子虽然未出生,可是天天听见孩子在母亲肚子里哭,声音就像隔壁屋里有孩子哭一样。可是到生下来的时候,孩子却没活。因为是个男孩,生下来就没活,叫人十分痛惜。于是就想找个好地方埋葬。找来找去,就觉得田边的高土埂上最好。又向阳,又通风,东西南北过路的人多,挺热。孩子有灵也可以开心。决定了地点,埋得不太深,可起坟包起得很高,好认好找,对得起孩子,也安慰了大人。埋葬完了往家走,一边走一边想,好容易怀了孕,可老不生下来。奇怪的是在肚子里就哭出声来,可生下来却活不成,怎么这么怪呢没想到怪事还没完。从孩子埋葬后的第三天开始,从孩子坟边走过的人都说听见坟墓里有小孩的哭声。一天哭两遍,早上人们下田十活儿时,孩子哭一遍,太阳西下人们收工往家走时,孩子又哭一遍。别的时间听不见孩子哭。听的人多了,大伙就摸出规律来了,一传十,十传百,孩子的母亲听到这消息,又信又疑又怪,急着去看个究竟。按人们说的时间去听,果然不错。马上找人挖土开坟。开坟一看,果然是孩子又活了。这位年轻的母亲又惊又喜,又哭又爱,要精心抚育孩于成人。(据《汉书·五行志》獷写儿在腹中哭,实为罕见,似属谣传。生而闭气,倒是常见,古时医学不发达,未能及时处理而埋入土中,小儿借土中氧气复活,是完全可能的。父母缺乏科学知识,对小儿复生这意想不到的事,当然喜出望外,如获至宝。

李娥复生

汉献帝建安四年二月,武陵郡充县有个老妇人名叫李娥,六十多岁,得病死了。于是家里人就用自家的杉木打一口薄板棺材,埋葬在城外的高土岗上。已埋葬了十四天,隔壁邻舍有个人叫蔡仲,他知道李娥家中很富,想必随葬金银很多,于是他就孳把斧头夜里去偷梧摁墓。拿斧于砍了几下,就听棺材里的李娥说:“蔡仲,你慢点儿砍,要保护我的头,不要伤着。”蔡仲听了非常害怕,拔腿就跑。半路上恰巧被县官抓到了,收审定果,应当判死刑。李娥的儿子听说他母亲又活了,就赶快去墓地,把他母亲接出来,搀扶着回家。武陵太守要了解事情原委,就召见询问。李娥说;“听说是管生死簿的判官,点名点错了,把我召去了。说明了情况就派我回来了。我经过西门外,正巧碰见我表兄刘伯文。他早已死去。我们互相惊问,悲伤落泪,我就求他帮助我把肉体从棺材里起出,搭伴送我回家。他就报告了门兵,向尸曹官请求。回答是已经派遣我的儿子李黑去了,刘伯文不要去了。于是我与刘伯文告别。儿子来接这才回家。”李娥所说与事实吻合。至于蔡仲如何处置呢官府文告说:“蔡仲虽然掘墓偷坟该处死刑,但他是受鬼神差使,不摒不行,是不得已。况且偷坟没偷成,又发瑰了死人复活,这也可以算有功,应该宽大处理,免予死刑,立字悔过。”〔据《后汉书·五行志》编写人“死”贯复生的事,古今都有,并不奇怪。主要原因是黄土中有充足氧气,人得氧气就有复生的可能。当然要看死因,并非都能复生。李娥迷信,她所谈复生过程正反映民间对死而复生的迷信说法。蔡仲倫坟本应处死,但由偷坟而发现死人复生,可算因罪得功,死刑可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