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他方才的话理解,他那日所说的办法,就是没有办法,事情出了就出了,别人的棒子挥来了,就挥来了,有道是,人家有狼牙棒,我有天灵盖。
洪映没心思和薛向打趣,沉了脸道,“老三,事情怕是不妙哩,这回,老爷子怕是真成了出头的椽子!”
她原以为这些年的狂风巨浪和无边繁华,早已让自己不会再轻易地为谁而感动,可眼前的这个男人每一次出现,自己的心都会莫名的急速震颤。
狂飙突进,黑发乱舞,楼房,屋宇,街市,树木,所有的景象都在眼前飞速后退,渐渐地,视线开阔起来,小道,河流,山坡,绿地,依依现在眼前。
这是所有老成之辈都必须仔细加以考量的。
薛老三原也未曾猥亵之意,然,柳总裁这声声娇吟入得耳来,立时便成了这世上最猛烈的春|药。
薛安远正待发怒,戚如生从外面奔了几句,薛老三隐隐听见召开军委常务会议,薛安远脸色一肃,狠狠瞪了薛老三一眼,招呼上洪映,便行了出去。
“得,您二位继续发愁,新闻联播到了,我可没工夫陪了。”
的确,形势确实不妙,薛安远面对的压力远超薛向估算。
洪映牢骚满腹,借着薛老三询问的当口,竟是一倾而尽。
当年的洪师长,如今虽然还是师长,却又地方守备部队的师长,胜任了装甲部队的市长,今次换装授衔,洪大师长可是挂上了将星一颗,其年龄也不过四十二三,可谓整个共和国最年轻的少将之一。
果然,到了上午,天气依旧阴沉,浓浓的墨云在西天遮连起了一条黑线,邱跃进站在衰草枯黄的山岗上,极目远眺。
“知道了还不赶紧想辙,都这当口了,炫个屁!”
刺溜,一声急刹车,打断了柳莺儿的遐思。
反正,他的心停止了跳动,我的心也肯定不再跳动。
也许真跟他朝夕相处,自己定然也不得长命,始终心跳得太过,怎能持久。
三人各有所恃皆不自在,薛老三交代完场面,立时告辞。
他这般悠闲写意,真看得薛安远一通火大,恨不得冲上前去,照着这小子的屁股猛踹几脚。
是以,薛老三不曾知晓柳总裁到来,柳总裁可是知晓他薛市长到了。
原来,柳总裁今次亦是受邀来参加国庆观礼的,毕竟,以盛世如今在大陆的投资,和柳总裁头上那越来越金光闪闪的爱国港商的身份,自然有此资格。
如是二人阴阳交泰,琴瑟和鸣,竟在这绿草幽幽,竹茂林修之野地,来了一场经典野战。
柳总裁先是被薛老三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惊吓得不行,待瞧见左右皆是绿坡,四下无人,方才放下心来,可这一放心,臀尖心上那如电流涌动的麻痒,如潮汹涌。
瞬间,柳总裁嘴上的嗔怪便化作了婉转娇啼。
一觉好睡,许是昨日和小妮子癫狂一番,气血平稳得紧,今日一早,泥丸宫根本无有反应。
初始,柳莺儿还嗔怪着埋怨几句,可车速飙飞,带动疾风灌入嘴来,话音尽被狂风吹散。
薛老三问道。
毕竟,前天薛安远吃到的肥肉实在是太大了,大得原本许多中立态度的老人,都对他起了不好的看法,国有重将,福兮?祸兮?
因着这番功劳,洪映彻底摆脱了地方部队的樊笼,重新回归a军,掌握兵权。
只不过,虽是受邀,但其身份到底不同,薛老三在承天门城楼观礼,柳总裁在下面的礼台观礼。
薛老三何等心思,洪映这话头一露,再看薛安远那阴郁的表情,他便将全盘究竟,猜了个通透。
将将七点,薛老三赶入家来。
待得后来,柳总裁忽然安静了,渐渐地,双眼迷离起来,记忆随着这不断飘后的景观飞快地复苏。
她仿佛又回到了八年前的那个夜晚,苍天怒吼,大地崩塌,巨大的震颤,好似整个世界都要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