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时剑飞懒得跟他一般见识,习惯性地圆滑地比出大拇指,说了一句“精辟”!
彼辈极类《血色浪漫》中八九十年代的黎援朝,依靠老辈人的关系,做些舒服的生意,以此赚取可观的利润。
那曾想到哪位薛衙内竟是得理不让人,纠缠不休。
四人猝不及防,甚至来不及喝骂便下了水,下水刹那,薛老三刚好数到“六十”。
可薛衙内偏要往大了闹,真弄到上面,这最小的事儿,也成了绝大的事儿了。
说罢,薛老三又替几人解了绳子,没口子的道歉,不,是没口子的帮时剑飞道歉。
这几位的确身份不凡,随便一位的祖上,在艰难岁月都远较薛安远为高。
这真没多大的事儿,至少,一直以来,时某人都没意识到这个事儿有多大。
时剑飞身份贵重,经营部委多年,以他那圆滑手腕,自然阴结下大把人脉。
薛老三满脸惊喜,倒非全是装出来。
弄不好他时剑飞就得玩完儿了。
“你看看,多朴实的好兄弟啊,被你折腾得的,明儿人家回老家,该怎么说着咱们京城的兄弟,看把人家演的。”
怒不可遏,真正的怒不可遏。
因为政治上的变动,尤其是高层,任何一个文件,都有可能创造耀眼的商机。
出了口恶气,就该让他时某人妥妥当当走人。
薛老三微笑地道。
太可气了,凭什么啥好事都是他薛老三的,地球都得围他转,他是太阳啊!
时剑飞甚至不想多说一个字。
可被薛老三这么一折腾,倒成了他时剑飞里外不是人了。
二十秒不到,一队六七名全身黑衣,冷峻异常的彪形壮汉很快赶到,领队那人手上正托着长长缆绳。
到时候,上面就是不想办他时某人,那也难了。
的确,他料定自己所谋,必能助自家大伯登台。
哐!
而这也是这几位自恃甚高,俯瞰薛老三的资本。
这怎能不叫人抓狂。
“有任务!”
他怎么也没想到薛老三会在这个时候,给自己来上这么一手。
然,这巨钞不到手中,心中终究是不安稳的。
霎时,惊天动静儿的“救人”声如广播一般,响了起来。
但事关重大,就好比一人购彩,虽然确准已然中得巨奖。
时剑飞一声暴喝,止住了纷乱场面,忽地转头,冲身后的小周冷道,“呼叫第三小队,叫他们马上过来,顺便带上缆绳。”
上得岸来,西装男四人已然成了落汤鸡。
“没什么,我还有工作,就先走了,哥儿几个,对不住啊,改日我定当摆酒赔罪,小周,待会儿,你送这几位朋友从北门出去,机灵点儿。”
薛老三赶上前去,夺过那领队手中的缆绳,三两把便将四人扯上岸来。
更让他惊恐的是,薛老三怎么就想到从这几人造访颐和园上发难。
西装男催促道,眼神儿却不住朝龙剑飞手中的文件剽去。
他这七上八下一折腾,好人全是他的,坏人全市时某人干的。
毕竟,寻常时间,颐和园就是开放景点,只不过游资甚高,却是张三来的,李四来的,王二麻子也来的。
在他们几位看来,都是同样的身份,比的自然就是老辈人的辉煌。
然,此时此刻,时主任的心情真是恶劣到了极点,他真想找个地方大灌一通,然后,再买他百十个瓷杯瓷碗,狠狠摔砸一通。
的确,在时剑飞看来,薛安远既然已经以黑马飞天之姿,登上了那个高台,薛老三已然趾高气扬,成功逆袭打脸。
“小兔崽子,骂谁呢,老子混起来的时候,还不知道你在哪儿呢!”
即便,今天有些特殊情况,这颐和园说穿了也就是个景点,他时某人也不过是利用手中的权力,放几个人进来,刷一刷优越感。
说话儿,时剑飞便待离去。
忽地,薛老三唉声叹息,作悲天悯人状,冲时剑飞埋怨道,“剑飞大哥,你这是干什么,我不过开个玩笑,你怎么还就当真了,再怎么说,这几位兄弟的长辈,都和咱们的长辈都是一个战壕里的同志,香火之情不可忘啊,我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一个玩笑,你竟然来真的,难不成你把老弟我真当了那无情无义,翻脸不认自己兄弟的人,我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
薛老三还敢不尊重自己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