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邱衙内的份量重过孔凡高,不是他邱某人心术,手段更高,而是因为他姓邱。
换作孔凡高之流,也只能被反虐到欲哭无泪。
光是桑塔纳,这家伙便一连气购买了十好几辆,配给了常委班子。
话至此处,年轻人的身份,不言自明,除了邱跃进,自无他人。
反击完,又停了不动,似在等待别人的下一次的反击。
可眼下,自家首长分明已经掌握了德江的大局,主动权在握,要想让黄思文,邱跃进彻底靠边站,那简直是轻而易举的。
“小戴,怨气很重嘛,臭虫?蟑螂?你小子官儿不大,领袖气度却学了个十成十,堂堂市长,管委会主任,根本入不了你小戴眼。”
的确,薛老三在和邱跃进的斗争中,或者说,为官以来,所有的政争之中,他的表现,都相当绵软,每每都是被对手逼上家门才被迫反击。
“跃进,小心点嘛,都当书记的人呢,还这么毛躁,性子没定嘛。”
原本,整体形象是异常得体的,然,经历了方才的惊魂一刻后,脸上潮|红不退,剧烈地摇晃,弄得整齐的头发,也有歪斜,整个人瞧着十分别扭!
戴裕彬只看见了薛向的委屈,隐忍,却忘了如今德江的红火局面。
说来说去,还是自家首长顾虑太多,出手又不够坚决,以至于一而再,再而三地被人招惹。
“跃进,巧啊。”
黄、邱之辈,在戴裕彬眼中,简直就是恶棍加流氓,不曾做过半点有益于人民的事儿,私欲满腹,却偏生身登高位,此辈不除,必为民之大贼。
“首长,我认为这回,我们坚决不能在搞什么防守反击了,必须狠狠地打击对手的嚣张气焰,要不然,这日子没法儿过了,主席都说了,要打扫干净屋子,再来请客,现在是到打扫臭虫,蟑螂的时候了。”
一支烟未抽尽,楼梯口处便传来踢踢踏踏的脚步声,无须回头,薛老三便知晓谁都了。
工作方进行一段,对方的进攻又来了。
薛老三喟叹一声,接道,“小戴呀,没想到咱俩相处这么久,你还是那个不知我者啊,看来还得继续努力啊。”
瞧见薛向皱眉,戴裕彬心中腾得就起了火气,张口就放出满满杀气!
即便想出这污泥,邱、蔡二人,定也是不准的。
后来,薛老三折腾出蜀香王,弄得云锦财政暴富,薛老三为酬功,便将云锦的公共福利,来了个全面升级。
就拿眼下的德江来说,他薛老三一边是要防备蔡行天,邱跃进,黄思文射来的阵阵阴风暗箭,一边还要主持德江的政经大局,推动经济的发展,完成产业布局,他志在千里,又绝不愿意因为争斗,就停滞德江的发展。
说完,不待薛向回话,胡耀华便如兔子一般,溜之大吉!
可以说,他和邱跃进之间的争斗,若打个比方的话,就是两个人打架,一个人手里端着碗水,一边要应付对方的进攻,一边还要力保水不从碗中洒出,其中艰难,根本不足为人道。
话至此处,薛老三猛地顿住嘴,眼睛闪过浓浓的迷惘,怔怔许久,在定睛落在年轻人脸上时,已是光芒万丈。
试想,换作是任何人,在屡次受到挑衅之后,都会震怒,暴走,一鼓作气,消灭掉对手。
薛老三也只能自己受些委屈,换这锦绣德江,丰收百姓。
“你小子,气愤个什么劲儿,唱戏得不累,看戏的腰疼。”
的确,薛向的思路,也只有薛向清楚,戴裕彬虽是身边的亲近之人,然,因为所占高度不够,他哪里看得到全局。
薛老三转过身来,含笑望着他,“你说你小子要是一步踏空,摔倒下去,真有个三长两短,我岂不是有口……”
如此施法,简直是养虎为患,就拿最近一次来说,自家首长明明是占据了最后的上风,若是继续施压,使动力量,即便不能彻底瓦解邱跃进这种阴险小人,也至少能彻底压服对方,不让其这么快就喘过息来,再度发起疯狂的进攻。
“一个可怜人,不过,不值得同情!”
“首长,这都什么时候了,您还开玩笑,要是我实话实说了,您可别不高兴。”
可偏偏自家首长,却像老实嬷嬷一般,总是挨了欺负,方才反击一把。
若说,要是邱、黄之辈占据上风,薛向韬光养晦,积蓄势力,按兵不动,那还说得过去。
薛老三背对着楼梯口,朗声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