届时,别说是他盛田昭夫和川岛速浪承担不起,便是三井社长和岛国也不可担待。
薛老三猛地一个翻滚,直起脖子左右望了望,猛地窜起身来,利剑似是朝左侧公路窜了过去,信手攀上一辆疾驰而来的满载钢材的货车,跳上车顶,转瞬去了个没影儿。
是以,神社被毁,在大部分岛国军官看来,是天降奇祸,不可饶恕的惊天之灾。
一间典雅的日式木屋内,一身和服的盛田昭夫和一位鹰鼻狼目的男子相对而坐,隔开二人的软木茶几上置着一套古色古香的茶具。
盛田昭夫飞起一脚,将那托盘踹开,清酒,寿司洒了一地,吧唧吧唧踩着木屐,一阵疾风也似是去了。
原来,电视打开后不久,柳莺儿弄清发生了什么,就知道谁来了。除了自家那个如意郎君,又还有谁有这天神一般的本事呢。
而美国又是一个注重契约精神和保护私人财产的国家,像岛国这般明目张胆的绑架杀害美国商界名流,简直是在挑战美国宪法精神的底线。
时近傍晚,夕阳渐落,西天红云漫天,时而鸣象,时而奔马,卷卷舒舒,浮浮游游,在大海的尽头,堆起一座血红的殿堂。
毕竟,柳总裁是美国上流商界的重量级人物,同她交好的不仅有名声鹊起的微软总裁等商界名流,亦有美国政界的闻人政要。
相信只要盛田昭夫不是傻子,就该知晓他是做了什么事,才会让人如此针对。
川岛速浪喝了一口茶,满面轻松道。
“这还用想吗,暴恐分子在现场留下了你的名字,冲着谁来得还用问吗?这些年来,你盛田社长得罪的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其中谁忍无可忍了,打击报复,都在情理之中。”
而随手用箭雨留下盛田昭夫的名字,便是要盛田昭夫知晓这次神社被毁,正为他盛田鬼子而来。
一瓶酒将将饮尽,忽地他眉峰一跳,脑袋不急不徐,朝左偏了偏,嗖的一声轻响,一枚灰色三菱标从右侧耳根处划过,一根被隔断的发丝,飘飘扬扬落在了桌面上。
打来电话的三井阁下不是别人,正是岛国最富盛名的三井财阀的掌舵人。
可如今,发生了神社被毁,惊天之灾,势必短时间内,占据国内国际的头版头条。
他本不是纯粹的岛国军官,甚至连军人气质都没有多少,却对那种骄奢淫欲的生活极为向往。
这乌光和灰光方去,忽听咚咚两声声响,接着,便有人喊道,“不好意思,老板,方才去得急了,忘了结账。”
如此,他哪里敢把人交给川岛速浪,“将军,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了,神社被毁之事,你难道就没听说过什么吗?”
作为事由的盛田昭夫势必被作为出气对象,侵扰得满头大包,如此,小妮子那处的压力势必减轻一二。
从海边踱回百余米,他在一家寿司店门前的摊位坐了下来,要了一份鳜鱼皮寿司,一壶清酒,缓缓吃,慢慢饮,静待暮色降临。
盛田昭夫岂不知此次所谋事关重大,若消息稍有泄露,势必掀起轩然大|波。
这是北海道边的一处小镇,距离原心宅不过十数里,薛老三出得神社后,便到了此处。
此次盛田昭夫劫持柳莺儿,除了动用自己手下的精锐暗杀组织“千百代”。
而盛田昭夫掌握的新太阳石油公司,不过三井财阀掌控的一间子公司而已。
老板和老板娘抬眼望去,说话那人可不是方才一言不发,神经也似仓皇而逃的年轻人!
夜晚,星月如沟,玉兰映血。
薛老三面海而立,沐浴着海风,极目远眺,忽地,从口袋里掏出烟盒,燃起香烟,猛抽一口,烟柱就去了一半,信手一弹,烟蒂飞出十余仗,直直坠入海里。
此外,他信手留下盛田昭夫的名字,便是想让盛田昭夫在岛国上流阶层,臭名昭著,倍受排挤。
众所周知,岛国有四大财阀,而这三井财正是其中之首,横亘数百年,几乎是掌控日本的几大家族之首。
此前,盛田昭夫的打算便是让川岛速浪享受罢这位柳总裁的温香软玉,拼着挨川岛速浪的埋怨,也得派人做掉柳莺儿这罪头祸源。
不需说,此事只要露出一点风声,美国的大白舰队第二日就能在横须贺港驻航,这个风险谁也担待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