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儿,我们分开吧,我不想再耽误你了,你还年轻,以后的日子还太长太长,你可以……”
却说,薛老三好福气,他这媳妇儿不愧是上堂为教授,归闺为美人,说哄薛老三,便立时使出了手段。
小妮子的声音渐渐轻了,鼻息却越来越重,喉间竟发出若有若无的淡淡吟声,显然这具成熟,诱惑的身子,压抑已久的欲望被薛老三勾起来了。
哪知道,一页没看完,床头柜上的电话跳了起来。
“薛向,去哪儿呢,打了好多遍,都没人接呢。”
“你想我怎么使坏?”
“你别冲动,别冲动啊!”
咕噜,咕噜。
周旋几女之间,薛老三不编谎话也不成了,编着编着,这编谎话的本事竟蹭蹭上涨,几乎到了张口能来,编出来就圆丝合缝,没办法,环境总是最能改变人。
“哦,你要注意休息,别太累了,事儿是公家的,身体是自己的,天气转凉了,记得添衣服,我给你织了件毛衣,就剩收袖口的了,过些日子我给你寄过去……”
小妮子糯糯的声音,像一道清泉,从薛向的耳朵里,一直流到心里,温暖,宁静。
电话是苏美人打来的,语气中充满了质询。
情欲一起,薛老三瞬间完成了,从杨过到西门庆的转换。
“别说了。”
擦了擦额头的汗粒,哪知道刚把电话放下,竟又跳了起来,这惹不起的又来了。
“薛向,你怎么回事儿,这么晚了,在跟谁聊天了,还聊这么久?”
“我,我不知道……”小妮子不由自主地闭合了两条浑圆的玉柱,呢喃道,“薛,薛向,我,我,难受,都是你害人……”
背完一首戴望舒的雨巷,许久没听见薛老三的声音,苏美人终于忍不住出声问询了。
摸索得久了,薛老三便渐渐掌握了对付两女的办法,扮演苦情,总是最好的摆脱危机的法门。
薛老三这才知道狠话好说,这狠心事儿难做,小妮子这一哭,他彻底慌了神儿,不住地在电话里道歉,可翻来覆去,就是那几句,什么别哭了,我错啦,哎,就没别的有营养的词儿了。
薛老三正卧在穿上,隔着荷叶,对着漫天星斗,沉凝着心神,肚子却开始抗议起来了。
小妮子猛地想到那天薛向不管不顾,抱了她就在院子里白日宣淫,更羞人的是,那臭家伙,让她扶了院中的老树,从后面做怪。
薛老三这才想起,一天都没怎么吃东西了,赶紧摇动木浆,迫出一条绿浪,朝岸边驶去。
薛老三彻底慌了手脚,不说,他这儿还一堆事儿要处理,一帮敌人要应付,没时间陪她,便是有时间,这柳总裁降临,霞光万丈,动静就小不了,这不是找难受么。
“我知道呢,你也注意身体,别太累了。”
说着,小妮子不由自主地伸手护住了臀儿,满脸羞红,薛向敢不敢,她自然清楚,这位郎君做那事儿的怪癖,可真是太多太多呢。
却说,薛老三行到卧室,扭开台灯,闲极无聊,便拾取那本中央的最新理论动态的《政论》,翻看了起来。
可一旦独居于此,男人的懒惰本色,就彻底露了出来,这几个月,这位大爷愣是没扫过一回地,没洗过一回衣服,家里乱得不成样子,若非房子广大,真不知乱七八糟的东西还能否堆下。
“成成成,都是我不对行了吧,我再不提了就是。”说着,薛老三又低沉了声儿,“莺儿,你知道我的,我只是想你也能有个家,能过上正常的幸福的婚姻生活,我这么拖着你,却什么也给不了你,我欠你的,只怕这辈子都还不了,每次想到你孤悬海外,独对寒窗,我,我……”
“明珠的院子?”
“别闹腾了,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你来一个试试,看我敢不敢把你小屁股打肿!”薛老三万般无奈,只好拿出了老爷们儿的威风。
不曾想,两人竟同时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