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向只听了几句,便抽练出了这帮人的来意,听他们话里的意思,竟是他薛向强|奸了那红脸汉子的老婆,红脸汉子这才约齐了自己的同族兄弟,来找他薛向报仇,泄愤。
也正是因为红脸汉子这帮人算计周密,才让薛向这等国术宗师,都无法擒了老王一道闪人,只顾得上喊了一声,自己逃开了。
刚醒过神,老王便听见这帮人指着薛向喝骂了,听那红脸汉子的意思,似在说薛向强|奸他老婆。
却说薛向方跳开,便见半空里撒下一滩淅沥沥的黄来,老王拖着一条腿瘸,更兼惊变瞬生,哪里避得过来,立时就被那淅沥沥的黄水浇了半身。
薛向遁逃,而红脸汉子这帮人犹不放过,发足追赶,可没跑几步,这帮人便停了,因为不停也不行了,他们一阵疯跑,瓢量的粪水早洒光了,反给各自的裤脚淋了不少。
若非他的小吉普就停在左近,一个腾身就绕到了吉普一侧,便是他国术再高十倍,也绝对避开这种天罗地网似的攻击。
谁成想,在这个方面,这帮人可是匠心独运,竟用那种薄薄的塑料薄膜,在瓷缸上方箍了十多层,简直就密布透风。
显然,红脸汉子这五人一大早,正是来堵薛向的,就是要给薛向在市委大院门口,演上这么一出绝世大戏。
而即便是用了这大型瓷缸,装作是卖豆腐脑的,也还存在另一个致命的问题,那就是这粪便的恶臭难以掩盖。
可这密封无法保证瞬间开启,在刚扒开橡胶塞的同时,就露了缝隙,这恶臭就传来了。
初始,薛向只道这帮人定是受了谁的支使,故意来给自己泼污水,可细细朝那帮人脸上看去,皆怒火满面,实在不像作伪,更有那秃顶汉子,还时不时地劝说那红脸汉子,说什么差不多了,到底是市委大院边上,别弄大了,说完,还冲他薛向喊话,问薛向想不想私了什么的。
远处的薛向一见,立时就红了眼,他最见不得谁欺负老弱,更不提还是他素来尊敬的伤残军人,更何况,这事儿从根上算,老王是在替他挡灾。
眼见着追之不上,这帮人又退回小推车边,又从桶里舀了粪水,竟朝着薛向的座驾——小吉普开泼了。
而他之所以没救老王,看似关键时刻有些失了意气,可那也是没办法的。
说起来,今日之事,对薛向来说,是从所未见;而对这老王而言,也同样是晴天霹雳。
那时再像攻击,人薛向早逃没影儿了,这还如何保证攻击的突然性?
试想想,若是用普通的密封方式,比如那橡胶塞塞住等,那样确实也能保证恶臭不散发而出。
而惊变陡生,不单淋了一头粪水的老王回不过神来,便是薛向也懵了!
就他老王守门这小半年,可没少听三个一群,五个一伙儿的小姑出门时,互相拿这位薛主任打趣。
要说,他们策划许久,用心不可谓不深沉。
因为薛向初始,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外面打着豆腐脑招牌的瓷缸,会是盛着粪便的,若是这几人突兀拦他车,要卖与他,他或许会生出警觉。
就这样一个人,招招手,都能让小姑娘往身上扑,还用得着强来?
原来,淋了他一头的竟是粪水,那堆淅沥黄,不光有水,也好夹杂着捂久了的极度恶臭的粪便,此外,还有浸泡得软稀稀的手纸,以及腐烂了的女人月事布,可以说这一滩稀黄,简直就是夹杂了这世上最最丑恶、恶心的东西。
红脸汉子吃痛,惨叫一声,挥拳便朝老王打来,熟料老王年老力不衰,更兼上过战场,见过生死,临危不乱,拨头就闪了开来,紧接着,又是一鞭子,正中红脸汉子的脸颊,抽得红脸汉子哇哇叫痛。
可薛向奔行再速,数百米,也得要些时间,眼见着红脸汉子就要掐中老王的脖子。
这番说来话长,可在老王脑子里只是一转,眼见着这帮人嚣张无礼,继续往薛主任车上泼粪,老王一抹头上的粪水,拖着瘸腿就冲上前来。
再者说,薛主任什么人?年轻英俊,事业有成,想要什么女人要不到,还用强|奸?
先是弄清了薛向到来的路线、方向、时间,尔后又苦苦思谋,才想出了用街市上小摊贩用了贩卖豆浆、豆腐脑的大型瓷缸来盛装粪便。
待可那恶臭传来,再想逃却已经危急,因为他在大脑方完成条件反射时,红脸汉子这帮人,已经端着粪瓢泼了过来。
直到那五个汉子,齐齐拿了水瓢戳破了桶里的薄膜,薛向也不过是略略好奇,就是这抹好奇,耽搁了他遁逃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