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美人弯着两撇细细的柳叶眉,说得欣长的脖子一梗一梗地,好似不用力就不足以证明自己这番话的真实度。
偏偏屋里的苏美人似乎吃定了他这点,愣是在里面装睡。
铜色的健硕大长腿,雪白如缎的大衣,交织显出一副魅惑的画面,更因为这大衣是苏美人方才披着的,这会儿被薛老三夹在胯|下。
哪知道她这又推又喊的,薛老三却是毫无动静儿,鼾声反比方才更大了。
贝齿闭合,薛老三“嘶”地一下,倒抽了口凉气,不待他喝问究竟,苏美人猛地一把将他推开,大长腿迈开,转瞬就飙进了堂去。
左思右想不得计,薛老三的目光最终在堂间的沙发上定格,当下,便抗了大衣,往沙发上一躺,就手将大衣盖了,便闭合了眼睛。
苏美人脸色微红,嘴上却是不答,手上倒是不慢,蛮横地掰了薛老三的大长腿,便朝里面甩,紧接着,丰隆挺翘的臀儿一转,自个儿一屁股坐了上来,曼妙地身子拱了拱,将薛老三给抵得靠了边儿,愣生生在本就不宽绰的沙发上,杀出一片空地。
说起来,他倒不是怕吵着屋里睡着的三小,而是他准备喊出的这句的原话是“怎么都好这口”,一个“都”字,那可是不打自招啊!
“哈哈……”
当即,苏美人跳下床来,打开了门,细细一瞅,自己男人竟在沙发上睡着了。
可看着看着,苏美人渐渐瞧出不对来,薛老三的眼睛竟也直钩地盯着自己,眼角泛出的那弯弧,怎么看怎么有促狭的味道。
苏美人万万没想到薛老三竟想登鼻子上脸,自己这儿都出来相请了,他薛老三还想咋地。
可真等着薛向这边没了动静儿,一分钟,两分钟,足足十多分钟的时候,苏美人自己又慌了。
门锁死了,窗子肯定也关紧了,他倒是想过破窗而入,可大冷天的,弄坏了窗子,终究不是好事儿。
薛向道:“成,那我就说啦,说,从前有老婆生孩子时遭遇剧痛,怪罪老公说,我今天遭这么大罪,都是你害我受苦啊;老公心里十分过意不去,便说,那咱们以后就不干那事儿了吧;自此,这对夫妇便如约就分了床,过了不到一个月,一天晚上,老公正睡着觉呢,忽然听见咣咣闷响,大声问是谁。老婆答道,不怕死的又来了!”
“这极品老婆!”
苏美人翻个白眼,“爱说不说,谁稀罕!”说话儿,脚上的小动作却是不停,踩住薛向的大腿,不住碾来碾去。
“我冷!自作多情!”苏美人板着俏脸,呛了一句。
“噗嗤!”
谁成想他这意识还没沉淀,身上便又有了动静儿,抬头看去,一床被子已经压在了身上,苏美人还抱着一床被子,摆着风姿绰约的姿态,站在沙发前。
说着话儿,薛老三一双眼睛,直直盯在苏美人身上扫描,暗忖自己这老婆还真是生了副绝妙身材,一袭宽松睡衣,竟让她穿出了无边魅惑。
可谁叫他二人新婚即别,又久未相见,感情或可因相思专浓,可这鱼水之欢,生出羞涩也在所难免。
看着苏美人因生气而不断起伏的丰乳,鼓得纯黑的丝绸睡衣荡出微微波浪,薛老三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叫你回去就回去,穿个睡衣显什么身材呢,也不怕冻着!”
薛老三瞧着自己这可爱媳妇儿,忽地,笑出声来。
薛老三也是困得狠了,刚在沙发上倒下,没多会儿功夫,就睡了过去。
“乐什么乐,少臭美,我……我就是一个人睡冷!”
而这会儿,薛老三真露出了色胚模样,她自己却先受不了了,只觉被薛老三窥透了她自己内心深处的渴望,自然羞得不行。
偏偏薛老三说出来,苏美人怎么听怎么觉得自家男人有才,就连耍流氓都耍得这么有突破性。
浓密的墨发,精致的五官,锋利的剑眉,年轻的脸庞却弥漫着与实际年龄极不相衬的成熟气质,尽管看过这张俊脸无数次,苏美人仍旧感觉像站在罗丹的希腊男神的雕塑前,心中更是忍不住涌出要牵笔作画的冲动。
更不提,这还是个荤段子,在这个年月,论新鲜、刺|激绝对达到了顶峰,苏美人想不欢乐也难。
却说薛老三再度不识抬举,苏美人气极,伸腿便来踢薛老三,可腿刚抬起一半,便瞧见薛老三一双色目,竟顺着腿缝瞧了进去。
“你!”
越听薛向敲门,她这火气还就越旺。
霎时间,苏美人便红了脸,暗啐一声,便伸手来推薛向,“薛老三,回去睡!”
而放到时下这个资讯匮乏,听三个和尚没水吃都能乐上半天的年代,这个笑话的水准,可算是空前了。